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就是,你兒子死的還真不冤,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唯一一點就是至今還未鬨出人命來。
但是不是真的沒有人命誰又知道呢。
也許有,但被壓下去了,沒人敢來開封府狀告呢!
“趙大人,你真的誤會了!下官剛才在審理案件的時候得知嚴世子隻是喝了幾杯,並未喝醉,還是知道輕重的,還有那酒壺是兩斤的壺,不太可能就將人給砸死。”
“我不管有沒有可能,總之我兒子他就是死了,殺人償命,三歲孩童都知道的道理,呂大人可不要為了巴結誰就讓我兒子白白喪命。否則我趙岸炆不會善罷甘休。”
呂公弼不說多能乾,但還有的脾氣跟傲骨還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嫌棄顧卿爵是看著他夫人才越過他,坐上樞密副使的位置。
永安侯剛才的話,也有施壓的意思,但好歹話說的好聽。
可趙尚書的話,等於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他的臉,質疑他,他又不是沒有底蘊的人家,可不受這個氣。
“趙尚書,你痛失愛子本官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本官是開封府尹,京城的父母官,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還請趙尚書慎言。”
趙岸炆冷冷一笑:“你能理解個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隻有這一個兒子,老夫要絕後了!”
趙岸炆喊的聲音大,呂公弼側臉,還是被噴了唾沫。
他麵無表情的將臉上的唾沫用袖子擦乾淨:“趙大人若是不相信本官能秉公處理,那就請陛下下旨,三司會審。”
永安侯:“……”
三司會審!!!
呂公弼這態度變的可真快。
方才還向他示好,轉頭就三司會審。
他縱然相信自己兒子沒有混賬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可用酒壺砸人,萬一角度不好,壓死人也不是沒可能。
他想著用自己的什麼周旋一二,不說免了罪過,至少能保住一命。
可一旦三司會審,他能操作的可能性就低了!
永安侯蠕動嘴角,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咽回去,擔心的看了眼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喚的孽障,出了府衙。
趙岸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與呂公弼你來我往,給永安侯和呂公弼施壓。
現在永安侯一走,他也終於將注意力放在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兒子身上,一兩個時辰,血已經凝固,臉上的血與那死白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著觸目驚心。
“兒啊!”
趙岸炆趴在趙永泉身上,眼淚說來就來,中年喪子的悲痛幾人能承受的住,趙岸炆平日裡風評再不好,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麼被人打死,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讓害你命的為你陪葬。我這就進宮,請陛下下旨……”
趙尚書看也沒看呂公弼,直接往外衝。
“呂大人,看來這案子一時半會的還審不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府?”
“是啊,我們在這已經很久了。”
呂公弼有心想要為難顧卿爵幾分,但也不能太過,眼下的情況,真不能強行將他們留在府衙:“也罷,你們就先回去,不過回去之前還是先找推案將口供錄下,案子開審若需要你們到堂需得無條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