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都是死囚吧,但讓牢裡麵的重刑犯挖,可以更好的保守秘密,反正都是犯人,挖完了之後,來個礦難,封口太容易了。
“你說的兩手準備,不止是等著飛鶴他們的查詢結果吧?”
顧卿爵點頭對蘇亦欣道:“既然知道他們的密語,仿照姚縣令的字跡,寫一封保平安的信並不難。”
姚縣令讓人給京都送信時,他已經三七親自跟著,三七的功夫,便是與他過上百招也不落下風。
隻要看著信送到誰的手上,誰就是姚縣令的主子,根據這條線索,找到樊縣令上麵的人,應該不難。
到時候兩邊一起端。
挖礦的人剛到礦脈,顧卿爵這邊也收到京都的消息。
三七,顧一和代飛鶴的信幾乎是同時到。
先是將三七送來的信展開。
“居然是孫沔。”
孫沔倒是有些才華,早年的時候曾任過監察禦史,隻不過此人好色荒淫,聲名並不好,做了不到一年的樞密副使就被先帝貶黜,成為沒有實權的寧國軍節度使。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番野心。
第二封信是代飛鶴寄來的,他查到孫沔近來頻頻出入白礬樓,而與孫沔幾次同時間在白礬樓的就隻有錢明逸。
錢明逸出入官場時頗得先帝時期任宰相的呂夷簡的賞識,那個時候錢明逸為右正言,在朝中經常彈劾範仲淹富弼等人。
他們兩人,也因為錢明逸的彈劾被貶過。
那個時候便有議論之聲,說這個錢明逸隻是小小的諫官,怎麼有膽子彈劾一個官家那麼器重的大臣。
定是攀附了宰相賈昌朝和夏竦等人。
那個時候先帝寵愛張氏,夏竦又與張氏聯手,錢明逸因為這個屈服,不得不彈劾也有可能。
但到底是不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後來這個錢明逸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開封府尹,然而在他當府尹的那段時間,又被諫官彈劾,說他能力不足,還曾使無辜夫人墮胎至死。
先帝遂將他罷免為蔡州知州。
蔡州雖然小,但好歹也是個縣郡不是,他掌管開封府的時候不能識人斷案,難道到了小地方就能行了?
說起來那個時候先帝處置的還是仁慈,換做當今,他這個官位在不在都不好說。
現在這是要做啥子咧。
是單單想要吞沒一個礦脈,還是有更大的野心。
更多的代飛鶴還在查。
最後一封就是顧一的信,他比前麵兩人的信晚了一個時辰。
就這一個時辰,顧一查的更加深入。
樊縣令說的上麵有人,這個人指的就是錢明逸,而錢明逸是誰的人顧一也查了出來。
顧卿爵將這三封信拿給趙瑞。
“賈昌朝!!!”
竟然是他。
“他不是病重在府,已經半年都沒上朝嗎?”
在前世,賈昌朝這個時候已經去世有一年了,如今隻是病重。
現在查到這個消息,賈昌朝是不是真的病重都不好說。
“顧一還在查。”
這裡已經挖出賈昌朝,樊縣令已經等不及,帶著人已經開始挖礦。
畢竟是礦脈,又不像前世那樣有大型機器幫忙,這個挖掘即便有些工具,那也是有限,三五十人挖了半天,也隻是稍稍挖出一個高半丈,深九米左右的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