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爵將身上的令牌交給房孟甫:“房大人,拿著我的令牌,馬上去將城門封鎖起來。”
房孟甫點頭,迅速去辦。
這裡之所以不用皇帝的令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隻要知道他是隨皇帝微服私訪,見到他的令牌,那就等同於告訴那些人,官家也在此處。
一縣縣令,是最後知道城門被封的。
他匆匆忙忙的跑來見客棧見趙瑞時,身上的酒氣還未完全散去。
趙瑞臉色不虞。
童縣令撲通一聲跪下來:“微臣,參見陛下,不知陛下來,微臣未曾遠迎,罪該萬死。”
“你的確罪該萬死。”
趙瑞怒道:“如今還是白日,你身上的酒氣卻還未散卻,昨晚究竟飲了多少酒,我大宋的朝臣,竟是酗酒之輩,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童縣令用袖子擦汗。
年輕的帝王竟如此有威壓。
“陛下教訓的是,微臣再也不敢了!”
“行了!朕不愛聽這些,一個時辰前,有個五歲的孩子在水粉鋪子裡失蹤,衙役在水粉鋪子仔細搜尋,並未發現孩子,你即刻讓人在全縣搜查,儘快找到孩子下落。”
童縣令依舊擦汗,抬頭看了眼趙瑞,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朕隻喜歡辦實事,說實話的大臣。”
“是是是。”童縣令做了番心理建設,這才道,“陛下,我們縣之前也出現過多起孩童失蹤的案子,最後都不了了之,不是微臣不去查,是這夥人他們太精了。”
顧卿爵道:“這麼說,你是確定孩子不是走失,而是被拐走。”
童縣令點頭。
趙瑞問:“你剛才說他們精,這麼說你是跟這夥人打過交道。”
“是的,陛下。”
童縣令:“這夥人分工明確,有負責拐孩子的拐子,到手後立刻轉手,還有專門負責運送出城的,三個月前,微臣也曾找到這夥賊人,可他們早已經將孩子運走,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們如何。”
“這麼猖狂的拐子!”
童縣令道:“可不是,知道我們拿他們沒有辦法,愈發張狂。”
“朝廷發給你們俸祿,不是讓你這般推諉狡辯的,你是這裡的父母官,孩子丟了你不找,小偷當街偷盜你抓不住,要你何用。”
童縣令剛剛站起來,噗通又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現在不是罰你的時候,趕緊加派人手,全縣搜捕,若能將人找回來,就算你將功補過。”
“是是是,微臣這就去辦。”
趙瑞強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額頭青筋直冒。
看著自己的五弟忍的這麼辛苦,趙愈可不會忍,一腳踹在童縣令的屁股是上:“滾,趕緊去找人,找不到人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童縣令都來了,再住客棧也不合適。
他們收拾一番,住到縣衙去,這樣也有利於隨時知道搜城的最新進展。
畫師在第一時間,根據夫婦倆描述,將孩子的畫像畫出來,而後快速臨摹,分發到領隊的衙役手中,讓他們能更好的搜查。
孩子娘哭的就沒停過,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孩子爹眼眶紅紅的,強忍著眼淚。
蘇亦欣也是做娘的人,他們這樣,有些於心不忍,欲安慰兩句,卻瞥見女子的臉,觀麵相,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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