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息緊盯著他,確認後點點頭,他也算了解衛將軍的人品,正好他也有一件事要告訴衛振衣,他壓低了聲音,
“你不是說母版對蘇年很重要嗎?”
衛振衣臉上頓現神采,緊盯著他,
“你找到了?”
白息搖頭,“母版沒有找到,但我找到了另外一樣東西,”在衛振衣的灼灼目光中,他低聲道:“孔教授他們負責蘇年的改造和洗腦,我從遺留的文件裡找到了蘇年第一次洗腦的視頻。”
話音未落,白息的手被緊緊掐住,
“在哪?”
白息:“我們這裡的網絡全部被監控,我們不能看,必須給其他人。”
他對衛振衣道,
“孔教授今天有半天的出基地補貨的時間,我讓他把視頻給了彆人。”
“你給誰了?”衛振衣神情凝重。
白息:“林歸宿。”
“他是蘇年的哥哥,你說過他也回來了,隻有他最適合看。”
……
與此同時,頂樓,係統和小觸手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人一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蘇年換好衣服後湊上來,危險又警惕,
【你們在偷偷摸摸的說什麼?】
嚇了係統和小觸手一跳,兩人這一臉有鬼的表情讓蘇年眯起了眼,他
還沒忘記今天小觸手突發奇想的表演欲呢,
總覺得不看著小觸手,他會搞出更大的亂子。
係統和小觸手見狀委屈,
【我們什麼都沒乾。】
【真的?】蘇年狐疑。
一人一統立刻點頭,蘇年微笑,
【我不信。】
【你們肯定背著我乾壞事了,說,這幾天你們都乾什麼了?一個彆漏,統統彙報。】
既然本體/宿主都這麼說了,他們一個賽一個的乖巧聽話,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宿主,這不是前幾天你去做任務嗎,小觸手他藥丸搓累了,無聊的慌,就去調閱你這十六年來在基地的一切資料,視頻,文件,總歸就是和你有關的,全調閱升級了,隻能他一個人看。】
小觸手在一旁使勁點頭。
蘇年才不相信有這麼簡單,不然這兩不會這麼心虛。
【繼續。】
係統電子音咳嗽了一聲,接著道,
【然後……就是,你有些視頻吧,小觸手他就覺得原先的大反派在上麵實在是太礙眼了,跟你在一起簡直就是對你的侮辱,而且現在他才是真正的大反派,那個早就化成灰了的,誰還能認識他,我們就一起修改了一下視頻。】
【改成什麼樣了?】
【嗯……】係統幻化出手,伸出小拇指,恰了一指甲蓋的大小,【就改了這麼點。】
在蘇年威脅的目光中,掐的範圍又稍稍擴大了一點,
【然後,小觸手還要符合他的變態人設,然後那個視頻,可能就稍稍變態了一點,小觸手打算自己留著收藏呢。】
蘇年伸手,
【我看看。】
係統和小觸手對視一樣,不甘心的將東西拿出來,蘇年看完後差點合不上嘴,他真誠發問,【你們覺得這是一點點?】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被洗腦期間,大反派隻來過一次,還是背著手,當時的他還沒得到重視呢,大反派哪來那麼多時間關注自己這個小嘍囉。
而且他當時遭受的折磨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怎麼視頻上……就這麼,蘇年懷疑這個視頻要是交上去,說不定能敲實習處一筆賠償金額。
而且這個視頻上大反派成了小觸手版大反派後,好像更扭曲了。
小觸手才不管,
【反正有本體在的地方都必須有我,沒有也得有。】
【這些都是我要收藏的,反正又沒有其他人看見。】
小觸手喜滋滋,這可是他獨家專享,定製款典藏版本體,他還給本體弄了好看的道具呢,想想都美。
……
某藥材批發廠,孔教授正負著手到處查看,身後跟著兩個身材結實麵容冷厲的陪同人員,這兩人也是基地安排專程保護並監督孔教授的。
挑了一下午,孔教授選了一些需要的,就自然的借著上衛生間的功夫,將白息給他的東西藏在某個角落,隨後洗手出去。
一行人乘坐飛船又重新駛向基地。
他們走後不久(),有人從角落裡拿走了東西。
中央星軍區醫院內?()_[((),葉倚樓神情凝重的推門進來,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是這個嗎?”
林歸宿結果,將東西倒出來,
“對。”
他將裡麵的東西插入光腦,很快,光腦投影出現了畫麵,
畫麵上,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蘇年被高高吊起,泛著血腥鐵鏽的鐵鎖鏈扣著他的脖子和手,臉色蒼白,半長的黑發微微遮住了眼睛,
黑漆漆的審訊室內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沒有一絲聲音,空蕩寂靜。
——是蘇年被審訊時候的視頻。
林歸宿看著畫麵上的蘇年,漆黑的瞳孔醞釀著風暴,他緊緊盯著,貪婪的描摹著畫麵上的蘇年,不敢錯過任何一絲畫麵,
——這是十三四時的蘇年。
——屬於被他錯過無法看見的那十六年,他甚至沒來得及去看見,去參與,
葉倚樓也凝神觀看著,
“嘩啦啦——”
鎖鏈的聲音響起,被鐵鏈吊起的蘇年輕輕動了動,五官狼狽不堪,麵色慘白的可怕,半大不小的身體渾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他垂著頭瞳孔渙散,呼吸微弱。
腹部的衣服沁著血,似乎有嚴重傷口,隱約間仿佛能嗅到飄散在空氣中的濃重的血腥味屋頂有水滴落,到唇上,濕潤了乾涸開裂的唇瓣。
十三四歲的蘇年用力抿著。
他費勁的睜開眼,能看的出來精神渙散的厲害,突然,畫麵中漸漸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有一行人逆著光出現在門口。
十三四歲的蘇年疲倦地撩起眼皮看了人。
大概是這不過輕微的動作讓他痛的全身發抖,冷汗淋漓,眉眼間能看出強烈的痛意,這讓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隻能倦怠地微微歪頭闔眼。
為首穿著審訊服的人手裡拎著烏黑的鞭子,眉眼間帶著血腥氣,緊接著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就出現在蘇年肩頭。
十三四歲的的蘇年額頭冷汗冒出。
他卻始終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畫麵上還有其他聲音,“那位好像對他有點興趣,讓我們隻訓一訓,磨一下他的骨頭,彆真的打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再次傳來聲音,其他人明顯恭敬,停下手裡的動作,
有一雙手扯住蘇年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這個時候的蘇年漆黑的瞳孔還隱約隻有一點藍色,似乎有歎息聲響起,
“野性難馴。”
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神情懨懨,他微眯著眼,看上去又煩又厭,這人轉而拭去他臉頰傷口處的血液,聲音惋惜,“算了,剛撿回來的流浪貓總要帶著點野性。”
他似乎在詢問旁邊的人,
“你說,是不是絕望之後,才更好馴化呢?”
鐵鎖鏈上泛著幽藍的
() 電光(),被吊在上麵的少年一瞬間瞳孔緊縮?()?[(),鐵鏈發出巨大的顫抖,十三四歲的少年額頭和脖頸青筋爆出。
他的聲音裡發出嘶啞的不像人的痛苦嘶吼。
林歸宿臉上的神情像是被凍住,他手背的青筋都在憤怒,發白的指甲幾乎都要崩飛出去,胸膛在劇烈起伏,屏幕上的鮮血仿佛點燃了他的憤怒,
那個人他認識,午夜夢回,這雙滿是惡意的猩紅瞳孔成了他最大的噩夢。
終於,屏幕裡十三四歲的蘇年整個身體斷電一般陷入了昏迷,無力耷拉著腦袋雙眼緊閉。
林歸宿狠狠掐著掌心,口腔裡滿是血腥氣,疼的喘不過氣。
男人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半明半安,隻能看見他猩紅的瞳孔,他看著被吊起的蘇年,眼底的黑暗逐漸欣賞,還隱隱約約有著濃烈的瘋狂扭曲。
像是看見了心儀的獵物。
那種掌控的,激烈的,沸騰的情緒在他眼底劇烈翻湧著,想要蓬勃而出。
有人將水潑在蘇年臉上,幾次之後,蘇年終於睜開眼,眼神死寂絕望,透著一股灰敗的氣息,野性堅韌的眼中泛著驚人的破碎感,強忍著恐懼,就像一支終於被攀折摧毀的蘆葦。。
額發無力地耷拉著,垂著頭,指尖鬆鬆落在虛空。
——對,就是這樣。
掌控了少年的巨大快.感使得男人神情越發愉悅,他伸出手,半明半暗的神情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摩挲著蘇年側臉,
蘇年的睫毛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著,他驚恐的盯著男人的手,陰影中的男人替蘇年撥開擋住眼睛的額發,獵物般的眼神巡視著蘇年,
“流浪貓變家貓,得做個記號啊,不然被彆人撿走了怎麼辦?”
男人細細描摹著蘇年的五官,苦思冥想,“還得難以忘記,最好以後看見我就隻會恐懼又聽話的喵喵叫,這樣最好不過了。”
有人附身對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的眼中泛著些許變態的行為。
在小蘇年強忍著恐懼的目光中,有穿著白大褂的人過來,手中的針管裡是泛著不詳詭異的綠色液體,注.射進他體內。
十三四歲的蘇年因為劇烈的痛苦全身冒冷汗,鮮血更是在掙紮間流出,額發被冷汗黏在額頭上。
“這是最新研發的藥劑,十倍放大痛覺神經末梢,最適合訓人了。”有人恭敬解釋,陰影裡的男人嗯了一聲,他扒開蘇年後脖,伸出手,
有人將一個泛著熱意的儀器遞給他。
已經被痛苦吞噬的快要意識模糊的蘇年努力後仰著頭,憑著本能扭臉想要避開男人的手,下巴卻被男人緊緊捏住,男人半眯著眼,目光沉沉地盯著蘇年。
伴隨著痛苦到極致的聲音,蘇年後脖頸處被激光刻上001編號。
蘇年渙散的瞳孔有霧氣在蒸騰,凝結在睫毛上,他恐懼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瑟瑟發抖,男人憐惜地替他拭了拭汗,嗓音憐惜又愉悅,
“真可憐,被打上記號了。”
蘇
() 年在瑟瑟發抖,男人湊近問他,“你是誰?”
蘇年瞳孔中是未散去的恐懼,但是依舊咬牙堅持,幾乎用氣音,“……辛遮。”
“嘖——”男人眼中的興味更濃了,“真希望一會你也能這麼堅持,去,帶他去準備第一次洗腦。”
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魚貫進入,將蘇年鬆下鐵鏈,帶著他離開,畫麵上,隻能看見蘇年被送進黑不見光絕對安靜的儀器中。
那些人冷冰冰的摁下各種儀器。
一直持續了三天……
林歸宿目眥欲裂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生生剖開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疼呢?
那時候的蘇年在遭受折磨,那自己呢,他在乾什麼?林歸宿呼吸都帶著尖銳的疼。
直到三天後,儀器被打開,十三四歲的蘇年神情一片空白,但在看見男人的身影後,依舊下意識的露出恐懼的神色來,
男人的影子像是一隻巨獸,蘇年驚恐地看著它靠近自己,感受著男人帶著水汽的冰涼手指慢慢拂過他的發絲,可怕的觸感讓蘇年瞪大了眼,不敢反抗。
男人的笑容在蘇年看來宛如噩夢,他一邊摩挲著蘇年的眼皮,打量著蘇年乾淨隱現藍光的瞳孔,一邊道,
“你是誰?”
蘇年搖頭,男人握著蘇年的手指,讓他摩挲著刻在脖頸處的編號,蘇年努力辨認,
“001?”
“真乖。”男人表揚的摸了摸他的頭發,但他的靠近隻讓蘇年下意識恐懼,有生理性的眼淚滾落下來,落在了男人的手指上,隻不過看見眼淚之後,男人眼神更黑暗了,
蘇年瑟瑟發抖地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
男人變魔術一樣從手中變出一個黑色頸環來,上麵雕刻著鏤空的001三個數字,“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年怯怯搖頭。
男人露出帶著掌控欲的笑來,“這是給你的獎勵。”
蘇年小心看了眼頸環,又看看男人,小心翼翼伸出手,想從男人手中拿過它,剛伸出手,卻陡然被男人打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可憐的少年,
“等等。”
蘇年瑟縮地縮了縮脖子,“既然是我給你的獎勵,隻能我幫你戴,也隻有我的命令,你才能拿下來。”
蘇年不敢動了。
他慢慢俯身低下頭,細弱的脖頸瘦的不堪一折,虔誠獻祭的姿勢,男人抬手將頸環扣上,左右打量。
黑色的環扣在冷白的脖頸,看上去極為顯眼。
蘇年想伸手摸一下,男人卻突然摁住了他,捏著他的下巴,蘇年茫然抬頭,睫毛像蝶翼在微微顫抖,順著男人的力道抬頭仰視著他。
從這角度可以清楚看見蘇年眼神中的隱隱懼色和恐懼的順從。
一直野性堅韌的眼睛如今蒙上了一層水汽。
男人摩挲著蘇年的下巴,指尖撥弄著頸環,很是滿意,
“看來洗腦的效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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