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我出來!”
她的聲音剛落,穀主的威嚴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冬熙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一定是原主身體留下來的下意識反應!
她一點也不怕!
“師姐,我還沒說師父他就在門外麵。”二師弟無奈的小聲提醒。
“你不早說!”
這下不出去也得出去了,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幾圈十分艱難的爬起來。
心裡默念,那是原主的爹!
記憶中原主對穀主非常敬畏的,穀主醫術絕倫隻是每日醉心醫術有時間就外出治病救人,要麼處理穀中事物。原主很少見他,見了也是學習醫術,反正很少像正常父女那樣相處。
重新收拾一番換上嶄新的衣服,看起來完全就像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司暮喝了藥還沒醒,冬熙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穀主淩厲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有些人不怒自威,很明顯冬穀主就是其中之一。
“這幾天你去了什麼地方?”穀主厲聲詢問,茶杯裡的水晃了晃。
“被人販子賣了逃了出來,然後又進了皇宮。”冬熙一五一十的回答這幾天的經曆,當然,穀主聽到的是簡化到不能再簡化的版本。
某些細節該忽略的也忽略了。
事先聲明,她可不是害怕他。
看著冬熙,穀主指向司暮,“為什麼要殺人?”
“呃、嗯......那個”反反複複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心底早抓狂了,讓她怎麼說?之所以殺司暮是為實現女主願望?莫名覺得對上那張明晃晃寫著浩然正氣的臉說不出來怎麼辦?
穀主大失所望,“玄醫穀曆來隻救人不傷人,你若不能明白這一點,以後就不要再出穀了。”
天!她這是給自己埋了什麼坑?
“我覺得還能再解釋一下。”
“你是誰?不許傷害她。”
司暮的聲音和冬熙同時響起,瞥見他戒備的眼神,冬熙默了默。
“他是玄醫穀穀主,剛才就是他給你治的風寒。”冬熙上前為司暮解釋,一邊衝冬穀主眨眼睛。其實誰給司暮治病的,她根本不知道。
看吧,說她殺人,可人家一醒過來就維護她,就算冬穀主見多識廣也不得不疑惑了。
玄醫穀的大名司暮早有耳聞,再看兩人相似的容貌他心裡似乎也明白了,撐著剛有些力氣的身體把冬熙如何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怪異的是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
“玄醫穀救我一命,司暮感激不儘,如今我早已無依無靠孤身一人,懇請穀主收留。”
前朝太子,在京城之中無論是誰都不會對他伸出援手,他們隻會落井下石,若想保住性命,他必須依靠玄醫穀。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智令冬穀主刮目相看,但玄醫穀不怕事,不代表願意主動招惹是非,司暮的身份終究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