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司暮卻搶先她一步開口,“事到如今已經不允許我退縮,不要阻止我,好嗎?”
他的父皇母後,玄醫穀的師父師兄弟,都在等著他給他們一個說法啊!
玄醫穀的慘劇傳入京城,傳給分散在各個城池的弟子,懸壺濟世的玄醫穀遭此大難,那些被他們醫治過得百姓們終是看不下去了。
即便他們不會明著對抗朝廷,但百姓們怨聲四起,就連文武百官也生出不少不滿之心。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旦失了民心,那麼帝王之位終是做不長遠了。
“是時候該她出手了。”望著天邊的夕陽,依靠在窗邊的少年緩緩開口,一句話就是朝野動蕩。
文皇駕崩了。
消息第一時間傳進了院子,而司暮的行動也從未向冬熙隱瞞過。
“是你動的手?”
女孩開口疑問,可司暮卻並未察覺她言語中的關心,或許是看戲的成分更多,又或者什麼都沒有。
她不在意文皇的死活,少年得出結論。
他點頭承認,“嗯,年初我們進宮為他解毒的時候下了藥,藥引在我的人手裡,隨時可以取他性命。”
所以他大費周章的進宮為文皇解毒就是為了給他下毒?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毛病。
冬熙不知的是,對司暮來說沒有什麼比仇人死在他手裡更加值得興奮的事了。文皇先前中的毒不是他下的,不過沒關係,他解了毒再讓他中另一種毒就是。
“冬熙,文皇死了,你高興嗎?”
冬熙撇了撇嘴,沒什麼可開心的,凡人總是要死,哪一天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很高興,可我不高興地是你還在惦念無關緊要的人,不過沒關係,很快就結束了。”
少年眼中閃過一縷執念,如同森林中毒蛇般陰鷙而又病態。
冬熙每一天都在想該怎麼勸說司暮,可他的計劃進行的無比順利。文皇死了,太子文軒失去民心,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京城中的守衛已經全部換上了他的人,隻要等到一個機會,就會一舉攻入皇宮。
太子東宮,文皇駕崩,身為太子的文軒挑起重擔,他溫和從容的處理文皇後事,除了京城中傳言之外,他完全符合帝王的要求。
“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太子殿下今早登基為帝。”
一眾大臣前往東宮拜見太子,無從查證的謠言如何能詆毀一個堪稱完美的太子,文軒年輕有為,其他皇子尚且年幼,該如何選擇幾乎無需考慮。
文軒頗為為難的皺眉,“眾位大臣所言極是,如今前朝餘孽未除,倘若皇朝之中沒有帝王恐怕百姓將始終惶恐不安,擇吉日安排登基大典吧。”
花丞相提議,“太子殿下不若於將繼位大典安排在本月二十,天子登基為帝,天子大婚,此後定是一樁美談。”
大臣們突然想到先皇定下的太子妃正是花丞相的女兒,不由感歎一聲好算計,然而天子繼位若於大婚一同操辦,定然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盛事。
“那就按各位大臣所言去辦吧。”
四月二十男女主大婚,與劇情相異的是文皇早上二十多天去世,男主也提前登基為帝,但若仔細想來和原本的劇情又並未差多少。
臨近最後期限,冬熙的勸說再次遭到失敗,不知為何,司暮將攻打皇宮的時間定為四月二十男女主大婚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