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熙在身上摸了摸,除了一身少得可憐的衣裳就沒彆的了,找不到可以點火照明的東西,她就張開手臂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
在她的不遠處,一雙眼睛充滿警惕的盯著她,呼吸聲刻意壓低,好似整個人不存在一樣。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冬熙依然一無所獲,不過她能感受到山洞裡有第二個人存在。隻是那人好像跟她玩起了躲貓貓,她靠近他就退開,來來回回幾次玩的不亦樂乎。
手心十分無語的拍拍額頭,好朋友估計沒有恢複記憶,不然聽到她的話怎麼也不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
風吹不進來,但是山洞裡的溫度卻是和外麵差不多,冬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尖,再不換身衣服她非得感冒不可。
這個年代感冒可不是吃幾次藥就能痊愈的,搞不好直接一命嗚呼了。
一瞬間她的氣息消失了,從來沒出現過這個人一樣,莫名其妙的進來,又一聲不吭的離開。
“騙子!”
沙啞的嗓音響起,地麵被泄憤似的重重的砸了一拳。
冬熙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身體直接朝著聲音的來源撲了過去,兩人撞在一起嘭的一聲聽起來就疼。不過她才不管,先把人摁住,其他的再說。
“你、你乾什麼!快起來,男女授受不親!”嬌小的身體坐在他的腰上,一隻手還胡亂的蓋住他的臉,溫熱的氣息清晰可見。
古暮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土匪行徑,當即就炸毛了,躺在地上開始掙紮起來,慌亂中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軟乎乎的,驚得蹭的一下不敢動了。
冬熙磨了磨牙,手上的力氣加大,“小樣,還敢躲我?”沒有恢複記憶的好朋友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有沒有?
他氣哼哼的,“你到底是誰啊?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子,敢碰男人的身體,是要被拖出去浸豬籠的,你知不知道?”
記憶中女子不都應該是一臉嬌羞,柔聲弱氣的嬌嬌小姐嗎?怎麼這女人沒有一點顧忌?古暮覺得一定是他在山洞裡太久了,不然怎麼會淪落到還沒一個女子力氣大?
“我是誰?我是冬熙。”雖然人沒記憶了,冬熙決定還是讓他先了解點情況,“你的好朋友!”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更不是你那什麼好朋友。”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多落寞,一個人在黑暗中孤獨了很久,好不容易見到人,還不是來找他的,彆提有多糟心了。
“快走快走,上彆地兒找去!”古暮氣悶的彆過頭,不肯承認自己語氣酸溜溜的,心裡也酸酸的。
還沒來得及感慨,蒙在他臉上的手不老實起來,又是摸臉又是扯嘴巴的,還有泥土一樣的東西進他嘴巴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從來沒說不打女人!
正要發作,上方的女人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嚇死人了,牙齒沒掉皮膚摸起來也沒鬆弛,還好還好,聽你聲音差點認為你都是個老爺爺了。”
剛剛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甚至還有些有氣無力的,冬熙險些以為他已經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了。
古暮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女人不單膽子大,還敢說他是老人?
“我才十七歲,就是很長時間沒說話了嗓子有點乾,喝口水就好了,什麼老爺爺,一點眼光也沒有。”
“真的隻有十七歲?”
雖說她本身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但若是看到好朋友衰老的樣子,那唉,下個世界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