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原主的心裡話,她沒有機會說出來,冬熙趁著這個機會全都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依然介懷那封信,那她會替原主覺得不值。
擦了擦酸澀的眼睛,冬熙繼續說:“還好這些都過去了,齊大娘的兒子有出息了,他回了鎮上。我這才能放心的離開,來平城找你們。”
“沒能儘到孝心是我的不對,我不奢求你們能夠原諒我。隻希望你們能讓我喊你們一聲爸爸媽媽,隻要這樣就好,看到你們家庭和和美美的我就放心了,等之後我就和古暮離開平城,不會再讓你們煩心了。”
說完她望著陶啟言和江曼荷,等待他們的回答,隻是喊一聲爸爸媽媽,原主的願望是那樣簡單。自從原主養父母死去之後她受儘了委屈,臨死時也沒有想著去報複那些傷害她的人。
她和天下所有的孩子一樣渴望親情,哪怕二十多年從未相見,血脈的羈絆仍然沒有被艱苦的生活斬斷。
“你隻是想喊我們一聲爸爸媽媽嗎?”陶啟言低聲呢喃。
“嗯,我知道這有些過分,但我九年來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們相認。能夠來平城見到你們和你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喊你們一聲爸爸媽媽,你們回應我好不好?”
“以後我不會再貪心了,等下我就離開,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五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她這番話眼睛有些濕潤,他無可避免的想起十幾天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女孩穿著鄉下的厚棉衣,臉上通紅通紅的,像極了受儘苦難。
可他聽到她的名字之後最先想到的竟是離開,對好不容易來找他們的孩子不管不顧。
她並沒有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但他們仍然記掛著當年的事情,一直無法釋懷。
“好,我”答應你。
“啟言!”
“爸爸!”
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兩道聲音同時製止了他。
“冬熙,是你為了錢和爸爸媽媽斷絕關係的,你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陶蘭按著桌子起身,眼神厭惡的盯著冬熙。
“十幾天前,你在陽縣險些殺了我,還用我的生命威脅哥哥把你帶回陶家。從你來之後陶家有過一天安寧嗎?你不要否認,你來的目的就是破壞陶家!”
江曼荷後怕的捂著嘴泣不成聲,“你差點殺了小蘭?”
“我”
“你什麼你,要不是哥哥答應了你的條件,我早就被你殺死了,你這個殺人凶手,憑什麼讓爸爸媽媽接受你?”
“漢華,你來說,小蘭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十幾天前,她用小蘭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帶她回陶家。昨天,她還收了我一大筆錢和地契。”
吵鬨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家四口目光同時轉向冬熙。
“你這個魔鬼,你不是我的女兒。”
“哼!你就是殺人犯!”
江曼荷哭著離開餐廳跑上樓,陶蘭衝冬熙冷哼一聲追了上去。陶漢華掀開眼皮,眸光深沉。
“冬熙有苦衷的,你們冤枉她了。”古暮站起來解釋。
此時任何解釋都是蒼白且無力的,江曼荷對她之有恐懼,陶啟言此時的眼神也充滿了失望。
“既然拿了錢,就離開陶家吧,從今以後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