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眸光閃了閃,打開盒子把項鏈給她戴上,至於剛才那句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p>
他用工錢給她買的項鏈,冬熙想好要一直戴著不摘下來了。</p>
第二天,東方的太陽露出一抹魚肚白,天蒙蒙亮古暮就起床了。和前幾日一樣,換下身上穿的裡衣藏在隱蔽的地方,洗漱完他走進廚房。</p>
大鍋裡麵放著饅頭和昨天燒好的菜,水也加好了,隻需要燒一把柴火加熱就可以吃。動作不甚熟練的拿起牆邊的木柴點燃,不一會兒廚房冒起青煙。</p>
他吃好了早飯,把多出來的饅頭和飯菜裝進盒子裡,木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今日又是嶄新的一天。</p>
院子裡徹底沒了動靜,房間裡的女孩悠悠的翻個身睜開眼睛,昨天古暮買的項鏈讓她很是高興,可卻並未忽視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異樣。</p>
為了防止自己早上睡得沉,淩晨兩三點鐘的時候冬熙就讓意識保持清醒著,直到清晨身邊的人輕手輕腳的起床,她的眼皮悄悄掀開了一道縫。</p>
這時房間裡昏昏暗暗的,古暮並未發現她已經醒了,冬熙看著他換下裡衣藏在隱蔽的地方,也怪不得她白天洗衣服時怎麼也找不到。</p>
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下來,神色凝重的打開衣櫃最下方的一格。入眼一片雪白,隻是兩團紅梅開在了本不該存在的位置。</p>
袖子的最上方肩膀處,星星點點的血跡刺目驚心。</p>
原來這才是古暮隱藏的目的,原來剛才她並沒有看錯。少年身體清瘦,肩膀處卻留下大片紅腫的痕跡,因為看的不大清楚,可有些地方是破了皮的沒錯。</p>
他究竟是在做什麼樣的工作,才讓他受了傷也不願意告訴她,染了血跡的裡衣不止一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受傷了?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繼續藏下去傷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p>
平時古暮在她麵前一直表現的若無其事,冬熙既心疼又生氣,氣他要瞞著自己,若是早點說出來也不至於傷口一直惡化下去啊,幸好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若是放在夏天的呢?他的胳膊還想不想要了?</p>
需要做些什麼,心裡頭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穿上棉衣之後她就出了門,神色始終是冷凝的。</p>
平城一家上好的酒樓,陶蘭最喜歡吃這家的菜,所以經常會和齊峰一起來,他們有一間固定的包間。</p>
房間裡隻有陶蘭和齊峰兩個熱,他們此時格外興奮的盯著桌上一張毛筆字。</p>
“齊峰,我找人確認過了,這些字是好幾百年前的寫法,現在幾乎沒有人會寫了。”</p>
“那上次的金子呢?”齊峰立即追問。</p>
“金子下方有印記,大約是六百多年前的。”陶蘭笑容加深,“這下錯不了,那個古暮一定知道些什麼。”</p>
桌上的字亦然是前些日子古暮第一天去商會寫下的,誰也不知道陶蘭竟然拿出找人做了鑒定,並且發現了其中的端倪。</p>
齊峰冷笑,“好一個古暮,以前居然沒發現千金山有這號人!身上不僅有黃金還會寫幾百年前的字,當真是我大意了。”</p>
“隻是這金子他隻用了一次就不再使用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p>
“哼,不管他想做什麼,都比不過我手裡的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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