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汽車沿路返回的吳青一陣莫名其妙,在他看來古暮蓄發是犯了錯但也罪不至死,現在他被打的奄奄一息也算是懲罰過了,過段時間肯定會被放走的。
他問冬熙的下落也隻是讓她提前準備一下,那樣的傷若是不好好治療恐怕熬不過去。
陶家夫婦的態度很奇怪,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繼續追問,暫且隻好在送進地牢的棉被裡放些治傷的藥,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說是回家等消息,可兒子有難,陶啟言夫婦又怎麼能坐得住,這個時候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齊峰了。
齊峰是吳大帥的手下,能說的上話,可齊峰不在平城,他們也不知道他和陶蘭去了哪裡。
當天晚上,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陶家,坐在客廳愁眉苦臉的陶家夫婦被人綁走了。主人們都不在,第二天發現異樣的傭人們隻能乾著急。
冬熙還沒有想出逃脫的辦法便迎來了兩個難友,土匪們拖著昏迷的人像丟垃圾似的非常粗魯的丟進來。
“彭”的一聲、兩聲,聽著都疼,搞不好前幾天她也是被這樣扔進來的。
借著縫隙裡照進來的月光,冬熙看清楚了他們的長相。
嗬嗬,又是熟人,這麼一間狹小的房子,竟然能遇到這麼熟人也是奇了怪了。
他們的意識還沒有清醒,冬熙也沒打算喊醒他們,反正都出不去不是嗎?周圍安靜一點還能保持精力。
朦朧的夜色逐漸淡去,清晨,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麵前就掀起一道疾風。
女孩單手撐著地,手腳利索的翻身躲過扇過來的巴掌。
“你還敢躲?”江曼荷巴掌落了空,氣的滿臉怒色。
難道非得任由她打才能滿意?
嗬嗬,江曼荷滿不滿意管她什麼事?沒有反手打過去已經表明她很理智了。
雖然心裡止不住吐槽,女孩臉上快速爬滿了委屈,無辜的睜著濕漉漉的雙眼。
“阿姨,我做錯事情了嗎?為什麼要打我?”
一旁的陶啟言有些看不下去,走過來拉住江曼荷的手,深深地歎了口氣。
冬熙神色怯懦的低下頭,心裡又是一直吐槽。原本以為陶啟言還算是明事理的,現在看來也慣會做表明功夫。
剛才她睡著時,江曼荷過來扇她耳光,若不是她反應快,臉一定被打腫了。那個時候不見陶啟言阻攔,這會兒她醒了,他倒表演起慈祥來了。
嗤!
還真當她夜裡毫無防備的就睡著了嗎?
“你當然做錯了,若不是你將那個古暮帶進陶家,怎麼會連累漢華被關進牢房?你是不是純心讓我們陶家不得安生!”
江曼荷的手指都快戳到冬熙鼻子了,女孩慌慌張張的蹲下來,“古暮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若是能得到一些古暮的消息,她裝上一裝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