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2)

不過沒關係,太子越勢盛,皇上對他越忌憚,等到皇上容不下太子時,便是皇上對太子動手的時候,皇上不容許彆人威脅到他的皇位。

“這冬日的龍眼是真甜啊。”

“娘娘若是還想吃,奴婢差人再去內務府要一些。”

榮妃笑道:“不用了,這內務府不敢糊弄本宮的,送過來的份量肯定是足的,本宮今日覺得這龍眼格外甜,那惠嬪病好了沒有?”

青若回道:“怕一時半會是好不了啦,出這麼大的事,皇上沒牽連惠嬪,已經是惠嬪幸運,惠嬪怎麼敢去乾清宮為大阿哥求情,應好好呆在延禧宮反思才是。”

“你這張嘴啊,不過本宮喜歡。”

青若繼續說道:“惠嬪一時半會好不了,這後宮都是宜妃一人管著,娘娘不妨這個時候去跟皇上說看宜妃勞累,娘娘可以暫管後宮事務,這本來就是娘娘的權利。”

“皇上可以給本宮,但本宮不能主動要,皇上會多心,放心吧,宜妃要是忙不過來,該主動跟皇上說讓本宮幫她一二,哪怕是惠嬪病好之後繼續掌管

後宮也不怕,大阿哥已經被囚禁,她注定當不了太後,一點權利讓給她也無妨,反正也沒幾年了。”

是,娘娘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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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又問一句密妃的病好了沒有。

青若說是好了,太醫都很少召見,聽說連藥都不抓了。

“大阿哥被囚禁也算是給十八阿哥一個交代,密妃的心該是放下來了,這病好得就快了,十八阿哥也死兩個月啦,也該走出來啦,她還有兩個阿哥。”

“是啊,密妃孩子多,隻是可憐十八阿哥。”

榮妃也記得十八阿哥,白白胖胖的一個孩子,是有點可憐又可惜,不過密妃的孩子,她頂多是可惜一會,可惜過後就沒有過多的情緒了,繼續開心地吃甜甜的龍眼,讓青若給她剝。

……

眨眼間到了十二月初,京城下了第一場雪,不過隻下了一會,一刻鐘不到,不過這雪過後,京城變冷了,正式進入寒冬。

王秀花在屋子裡給胤禑胤祿做一件皮襖,好讓他們冬日穿著保暖,兩個孩子在這個年紀個子竄得快,這衣服每一年都要重做幾套新的,都是加長,她左右無事,隻能給兩個孩子做衣服。

皇上囚禁大阿哥一事,她已經知道了,不過她沒有過多理會,這不是她想要的,那日她跟皇上算是爭吵了。

她把綠頭牌撤下去,皇上也沒有過來鹹福宮,兩人算是冷著,就這樣過了二十幾天,到了十二月。

今年隻覺得時日過得快,一晃又到年底了。

佟貴妃過來她房間,見到她弄的皮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本宮還想著等年前給胤祄做一件襖子。”

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自個先忍不住失落,過去快三個月,她還沒從胤祄的死走出來,總覺得那孩子還在,孩子在就熱鬨一些,佟貴妃想到胤祄,隻覺得心一揪一揪的。

“娘娘,胤祄要是收到娘娘做的襖子,肯定很高興。”

“是啊,胤祄肯定會高高興興穿上,他胖,還得把襖子做得寬大一些,免得他穿著勒。”

佟貴妃見密妃提起胤祄時已經沒有那麼多難過傷神,也不避諱提起胤祄,神色平靜許多,她也就收起自己的失落,繼續說道:“這孩子費布料,給他做的衣服都得加寬。”

“可不是嘛。”

“本宮看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就是估摸著做,合不合身還不知道,往大做,若是不合身的話,還能剪裁一二。”

佟貴妃摸了摸做到一半的皮襖,這皮是羊皮做的,摸起來還挺順手,她笑道:“放心吧,肯定合身。”

巧梅進來說皇上過來了。

聞言,王秀花下意識皺眉,心裡很是厭煩這個人。

過一會兒,皇上果然大跨步走進來,外麵穿了一件灰鼠皮大襖,手上也抱著一個暖手爐,進來後把暖手爐遞給身邊的張公公。

她們從炕上下來行禮,微微屈膝。

“起來吧,在做什麼?”

密妃在給十五阿哥跟十六阿哥做棉襖,密妃手藝越發精湛了?_[(,這棉襖沒幾日就完成一半了。”佟貴妃回皇上的話。

康熙瞥了一眼王氏,見她低著頭,沒有接話的意思,怕是還因為胤褆生他的氣,他都這樣嚴懲胤褆了,她怎麼還覺得不夠。

佟貴妃不知道密妃跟皇上之間發生的事,她隻知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打擾密妃跟皇上說話,便尋了一個借口離開。

佟貴妃一走,王秀花讓人泡茶,過後她又親自過去泡,磨蹭一會後才把茶水放在皇上炕幾上,示意皇上喝茶。

“朕看你這棉襖做得挺好的,怎麼不給朕做一件?”

“臣妾有空就給皇上做,天冷了,先給兩個孩子做。”

“孩子比朕重要嗎?”

“宮裡的繡娘給皇上做的襖子多,皇上又不缺臣妾這一件襖子穿,你跟孩子爭什麼。”

“爭在你心中的地位。”

“自然是皇上排在前麵,他們不及你。”

“說謊,朕怎麼覺得孩子在你心中比朕重要。”

王秀花扯出笑容,努力跟以往一樣,跟他沒有芥蒂,笑著拍一下他胸膛,“你都是當阿瑪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些,你快喝茶吧,臣妾親自泡的,不喝就涼了。”

她心裡知道,她雖是笑著跟他打趣,其實心裡在作嘔。

“你……還生朕的氣嗎?”

“臣妾為什麼要生皇上的氣?”

“你那日突然走了,朕覺得你在生朕的氣。”

“不過是那日一時氣極,糊塗了而已,沒真的生皇上的氣,大阿哥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了,臣妾往後也不會在宮裡見到大阿哥,臣妾滿意了,臣妾知道皇上的難處,不會讓皇上為難的,臣妾早就不生皇上的氣了,倒是皇上許久沒來鹹福宮了,臣妾總覺得鹹福宮冷清得很。”

“真不生氣了?”

那日他看得出來她是當真想要他殺了胤褆,歇斯底裡的樣子讓他下旨殺了胤褆,是當真氣極氣狠了,他也有點生氣,氣她讓他為難,明知胤褆是他的長子,卻讓他直接弑子,不顧他一個做阿瑪的心情,兄弟殘殺已經夠讓他糟心了,再弄死一個兒子,他覺得這一年太難過,太不祥了。

“真的,臣妾騙你乾什麼,皇上說得對,胤祄已經回不來,殺了大阿哥也無濟於事,不如放過他,就當是為胤祄積福了。”

“你這樣想是最好的,胤褆也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是,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臣妾安心了,也把這事放下了。”

康熙摟著王氏,輕撫她的後背,“好啦,都過去了,會慢慢好起來的,胤祄也不想他額娘這樣傷心。”

“是,他不想,所以臣妾以後不會哭了,還會每日都開開心心地麵對接下來的日子,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王秀花摟著皇上,靜靜地倚在他身上,眼神微冷。

康熙還是喝了她泡的茶水,也跟她一起用膳,直到傍晚也沒有離開,在鹹福宮歇下了。

……

大年初一早晨,王秀花起早,戴上一支鑲綠寶石簪子,過去寧壽宮給太後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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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見到密妃,想到最近發生的那些事,還是寬慰她幾句:“密妃,胤祄這孩子走了,希望密妃能節哀順變,你還有兩個孩子,為了胤禑跟胤祿,你也得振作起來,彆一味沉溺在悲傷中。”

“嬪妾已經走出來了,不再想著胤祄的事,太後請放心,嬪妾已經將胤祄放下,那孩子是沒有福氣的,希望他下一次能投個好胎,遇到一個好哥哥。”

太後總覺得密妃說這話哪裡不對,聽著怪怪的,她瞥了一眼惠嬪,隻見惠嬪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聽到密妃的話,臉色有些發白。

要說三個月就走出喪子之痛,她不是很相信,哪那麼容易走出來,不過密妃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麼,大過年的,說多了也不吉祥,她就沒繼續安慰下去,給密妃發了過年荷包。

皇上要祭天,還要接受朝賀,怕是不能過來跟她們一起吃素餃,太後留後宮女眷在寧壽宮一起吃素餃,順帶圍坐在一起看戲。

王秀花無心看戲,素餃也勉強吃完,她曉得此時有很多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或是落在惠嬪身上,可能是想看戲,看她們鬨起來,隻是要鬨的話,也不會是從她開始,況且她們鬨起來也隻會是拌嘴,無關要緊,不能傷及性命,她就更不會鬨了。

時辰差不多了,佟貴妃準備回去,她跟著佟貴妃一起離開寧壽宮。

“本宮看惠嬪那樣子不像是假裝生病,倒像是真的病了。”

“娘娘為何會覺得惠嬪是假裝生病?”

“本宮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個人一向利己,怕牽連到自己就先假裝生病,好讓皇上不處罰她,但看上去她也瘦了不少,你說……”

佟貴妃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王秀花回道:“皇上沒有牽連惠嬪,想來惠嬪是不知道的,不然皇上不會不處置惠嬪。”

佟貴妃偏頭看向她,不解道:“你怎麼還為她說話?萬一她是知情的呢,本宮看惠嬪是個大膽的人,這事很難求證她是否知情,大阿哥是她的親子,他們母子兩私底下的對話內容,我們是不知道的。”

“不管她知不知情,皇上沒有處置惠嬪,我們都隻當她是不知情的。”

“還是皇上仁慈,依本宮看,惠嬪應褫奪封號,降為庶妃才是,她是教子無方,大阿哥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惠嬪也脫不了乾係,她娘家也一樣脫不了乾係,這事又不是大阿哥一個人做的,肯定找人參謀安排了,說不定這裡麵還牽扯到一些大臣。”

“不知道,皇上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我們很難知道,誰牽扯其中,怕是隻有皇上最清楚。”

“那你覺得皇上對大阿哥的懲罰是輕了還是重了?”

“不管輕重,事成定局,嬪妾也改變不了什麼,隻能往前走。”

佟貴妃讚同地點點頭,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密妃能這麼快恢複正常平靜,怕是把悲傷壓到最深

處,不再展露於人前,她自己有時候都會想起胤祄,更何況是密妃。

“惠嬪該過來向你道歉的。”

“嬪妾不需要,道歉……有什麼用,救不回來胤祄的命,她不會跟嬪妾道歉的。”

惠嬪跟她道歉的話,在彆人眼裡可能是大阿哥的同謀,當初她跟皇上求情的時候可是說大阿哥是無辜的,被人陷害的,惠嬪才不會傻到跑過來跟她道歉,她病的時機剛剛好。

皇上沒牽連惠嬪,大概是認為惠嬪沒參與其中吧。

王秀花不去想這些,皇上的心思跟她不一樣,他們不是一條心的。

鞭炮聲在皇宮內響起,她們回到鹹福宮時,小才子他們便在門檻處放了一截鞭炮。

王秀花回到房間內坐著,胤禑跟胤祿跟著皇上祭天,胤祄在的話,他肯定就跑到她身邊,讓她跟他一起放炮。

可是房間內隻有香彤等人,不見胤祄。

“娘娘今日起早了,要不要歇一歇,睡個回籠覺,奴婢幫娘娘把發髻拆了。”

“嗯,拆了吧。”

王秀花過去梳妝台前坐著,銅鏡裡麵的自己眼角有許多細紋,臉上溝溝壑壑,蒼老不少。

香彤跟巧梅在她身後幫她頭上的飾物拆下來,發髻也解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頭發,抓起一把放在手中,一下子就發現五六根白發。

“老了,我在這宮裡也有十年了。”

巧梅立即說道:“娘娘一點都不老了,娘娘明明很年輕,看不出一點老意。”

“香彤,你聽聽巧梅的話,這不是哄我開心嘛。”

“不是哄娘娘開心,是娘娘真的沒老,娘娘真的還年輕。”

“行行行,你們兩湊在一起哄我開心,我還說不過你們了。”

兩人在後頭偷笑。

頭上沒有任何飾物,輕了不少後,她讓她們幫她把頭發簡單綁起來就好,她回到床上坐著,拿來一本話本子看。

過年宮外可能喜慶熱鬨,但宮內還是相對冷清一些,王秀花覺得胤祄不在就更冷清了,剛從寧壽宮那邊回來,也見到後宮的小主嬪妃,等於今日是見到了,也就不連著過來串門。

金瑤端著一杯茶水過來,腳下不小心一崴,整個人傾倒,差點摔倒,手上的茶杯也摔在地上,碎了,她有些害怕地看著她。

“碎碎平安,沒事吧,彆紮到自己。”

金瑤先前是伺候胤祄的,在她身邊伺候時還是有點畏懼她,怕自己做錯事被送回內務府。

隻是她向來不是為難奴才的人,也不會把情緒發泄在他們身上,今年是大年初一,更是應該歡樂喜慶才是,她不會為這點小事指責伺候的奴才,她過去想幫金瑤把地上的瓷片撿起來。

“娘娘,奴婢來吧,娘娘彆紮著手,奴婢來就行。”金瑤攔住她,不讓她碰地上的瓷片。

“你沒事吧,沒燙到吧?”她剛才看那茶水還是冒著熱氣的,關心地問了一句。

金瑤搖搖頭說她沒事,她沒有燙到。

“娘娘小心,彆紮著腳,都交給奴婢的,是奴婢不好,做事笨手笨腳的,娘娘彆嫌棄奴婢。”

“本宮為何要嫌棄你,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不用那麼緊張。”

金瑤沒有辦法不緊張,先前奶嬤嬤照顧小阿哥得多,她負責做一些雜活,雜貨不用太精細,如今到娘娘身邊伺候,她總怕自己做慣雜活,笨手笨腳的,不知輕重,惹娘娘厭煩,然後被送回內務府。

誰知道娘娘這是肥差,多少人擠著過來伺候娘娘,她不想被送回內務府,尤其近身照顧娘娘後,娘娘這麼心善,她更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