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知道往生海在哪裡,讓她帶你們去吧。”塗山若虛歎息著,露出同情的眼神。
聽到族長讓自己一同前往往生海,花月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您原諒了我,為什麼不懲罰我?”
塗山若虛說道:“原諒能怎樣,不原諒又如何?身是狐身,心是人心。既然如此執著,我無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什麼,隨你們去吧。”
“九九,跟爺爺回家吧。”塗山若虛牽著孫女的手,轉身就走。
花月在白龍麵前,互相看著彼此。
花月的眼中帶著不忍,而白龍卻是充滿了向往和急迫。
“往生海上變化無常,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嗎?”花月向白龍問道。
白龍堅定的說道:“隻要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無論如何凶險我都要去。”
“師弟,你先自己回蠱穀吧,師姐要去證明自己的身份,你替我向師傅請罪吧。”白龍轉過頭向著身邊的假夜流沙說道。
“讓他也去吧,去往生海必須要男女同行。”花月說道。
“這……”白龍猶豫了起來。
假夜流沙說道:“既然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回去,既然師姐想去彆的地方,那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你放心吧,我會替你保護他。”花月微笑著說道。
白龍想了想,因為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跟著花月離開了塗山部落,前往往生海。
“爺爺,你剛才跟花月姐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塗山九九和老族長走在路上,疑惑道。
老族長說道:“白龍身邊的那個人是假扮的,他不是白龍的師弟,而是當年屠殺我們塗山部落的那個人。他是為了花月而來的。”
塗山九九聞言驚訝極了,驚呼道:“爺爺為什麼不報仇,還讓那人走了?”
老族長搖頭歎道:“爺爺要是能報仇,五年前就把那人殺了。他的法力高深莫測,就算全族人加一起都不如他。”
“您剛才說他是為了花月姐姐來的,難道花月姐姐就是無情師太?”塗山九九問道。
老族長道:“花月的母親剛生下她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擁有著前世的記憶,她的前世就是無情師太。為免出現意外,我便利用青丘果封住了她的前世記憶。五年前那個男人來到我們部落的時候青丘果加持在她身上的封印就鬆動了,直到這次那人再次到來,封印便徹底失效了。”
“如果這樣,那白龍姐姐豈不是很危險?”塗山九九驚慌道。
“那人法力太高深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希望白龍姑娘能夠化險為夷吧,祝她好運。”塗山若虛歎息著說道。
白龍跟著花月來到了往生海,麵對著波瀾壯闊的海麵,白龍仿佛回家一般親切,這是與生俱來的感覺。
“跳進海中,你就會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了。”花月對她說道。
白龍點了點頭,便縱身一躍跳入海中。
她跳進海中的一刹那,身體突然變成一條小白龍。在海麵上呼嘯翱翔,好不快活。直到這一刻,白龍才知道自己的本體竟是一條龍。
花月和假夜流沙站在岸邊,它們看著白龍化作本體,竟也無比激動。
“她果然是一條神龍,隻要我們吸收了她的龍氣,就會長生不老脫離生死。上輩子我們因為門戶之彆沒有走到一起,今生我們一定不能再錯過了,要永遠在一起!”假夜流沙興奮的說道,隨之又是一歎,說道:“隻不過白龍和夜流沙有著宿世之緣,我們要吸收她的龍氣就必須要變成他們的樣子。否則龍氣會對我們排斥。”
“沒關係的,外表隻是皮囊,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夠了。”花月心滿意足的說道。
假夜流沙牽著花月的手,說道:“那個夜流沙你怎麼處理的?”
“放心吧,那天我裝作白龍的樣子,找了幾個江湖賣藝的演了場戲,裝作被壞人擄走,現在夜流沙正在四處尋找他的師姐,也挺可憐的。”花月說話的時候有些於心不忍。
聽了花月的話假夜流沙才徹底放心,施展法術將花月變成了白龍的樣子。
小白龍在海麵上翱翔,迎風呼嘯,肆意無比。
卻不知岸邊的兩人正在偷偷的施展法力吸取她身上的龍氣,就在二人吸到一半時,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怪物,小白龍撞在怪物的身上,竟是被怪物吸到體內。
花月和假夜流沙急了,同時飛起來向著怪物衝去,發起攻擊。然而它們的攻擊對於巨怪而言完全不起作用,每一招都像打在了棉絮上一樣,顯得綿綿無力。
最終,連它們都被吸入巨怪體內。
後來因為白龍沒有太多的雜念,脫離了巨怪的身體。而那假夜流沙和花月因為執念太深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巨怪便是念,白龍從巨怪中出來後就變成了蒼老的樣子,她以為是念使她變老,卻不知是被人吸走了龍氣。
她為了守候師弟,等待師弟從念的身體中脫困,一直在這往生海中駐留了三十多年。
她深信師弟有兩個靈魂,一定可以脫困。而真正的夜流沙卻在浪跡天涯尋找她。
師姐弟二人都不知道,它們一直被人利用,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