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勉強一笑,對司徒風說道:“我叫莫循,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沒什麼心事,天生就是一張苦瓜臉。”
“哈哈,你倒是風趣。”說話的不是司徒風,而是剛剛走進茶館的一位黑衣男子。
這名黑衣男子莫循也認識,正是紫月城的武墨公子。
莫循對於武墨公子沒什麼好感,輕哼一聲沒有說話。然而那活頭活腦的司徒風見了武墨公子就像見了鬼一樣,一雙腿哆嗦個不停。
武墨公子看著莫循、司徒風和易雲三人,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竟然同時遇到了三個熟人。”
莫循冷哼一聲,站起來指著武墨公子說道:“雪月是不是被你帶走了,這一路你為什麼一直跟蹤我。”
武墨公子笑嗬嗬的看著莫循,說道:“你彆這麼激動,我跟蹤你隻是替你師傅捎個話。你師傅說了,如果想要找到雪月,就去荒獸學府。因為雪月此時已經被送往了荒獸學府。”
說完,武墨公子便背著手大笑著離開了茶館。
易雲看著雙腿抖個不停的司徒風,搖頭說道:“你怎麼這麼怕他?”
司徒風突然大吼一聲,臉色鐵青,沉聲道:“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易雲輕歎了一聲,拍了拍司徒風的肩膀,隨即轉過頭看著莫循,說道:“看來我們三人也算是同仇敵愾了,我也是為了救人才去荒獸學府的。”
這時司徒風大吼道:“我不是去救人,我是為了報仇,我要學得高強的本領!”
易雲輕歎了一聲,再次拍了拍司徒風的肩膀,便坐下喝起茶來。
就這樣三人在茶館小歇了一會兒便同時上路了。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就連一直活頭活腦的司徒風也因見到了仇人而沉默起來。
莫循感覺易雲和司徒風並不壞,但是之前的經曆讓他知道了人心叵測,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前幾天莫循返回村子的時候發現雪月消失不見,因為雪月傷勢太重,根本就不能自己行動。所以他才一路找到這裡。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易雲和司徒風。
荒涼的古道上,三人迎著蕭瑟的秋風,向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三人靜靜地行走在古道上,望著深遠悠長的古道,遠處慘淡無雲的天,是那樣的安然自若。在這喧囂的塵世,唯有那份寂靜可以喚醒他們彼此焦灼的心境。
夕陽西下,三人的影子也漸漸的隱匿在黃昏之中。
荒獸學府是曆史悠久的修行門派,其創始人是一個上古時期名為荒的大神。
莫循、司徒風和易雲同時來到荒獸學府。三人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盛名已久的修仙學府。司徒風雖然知道荒獸學府的地址,但是以往他都是隔著很遠望著這裡,因為荒獸學府不是普通人可以進入的。
荒獸學府坐落在一片廣闊的平原之中,除了荒獸學府的弟子沒有其他人存在。但是這片平原上卻生存著許多猛獸,這些猛獸雖然看起來凶猛,但平常的時候都不會傷人。因為這些猛獸都頗有靈性。
平原上有綠色的草地和鮮豔的花叢,也有一些小片的樹林。
此時莫循三人來到荒獸學府的門前,發現荒獸學府的周圍都圍繞著河流,就像皇宮的護城河一般,但是河上卻沒有橋。
三人準備飛行過去,卻發現河流的上麵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任憑他們如何努力都飛不過去。
司徒風是來這裡拜師學藝的,一直都表現的小心翼翼。但是莫循和易雲卻顯得極為焦急,因為他們都是來找人的。
“喂,有沒有人啊,放我們進去!”莫循對著大門大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回應。
看著大吼大叫的莫循,司徒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你彆這麼狂躁啊,咱們應該矜持一些。給人家留個好印象,我還指望在這裡拜師學藝呢。”
莫循甩開司徒風的手,笑罵道:“矜持個屁啊,我們又不是女孩子。我和易兄是來這裡找人的,到時候咱們劃清界限就行了。你拜你的師,我們找我們的人,兩不耽誤。”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離你們遠點,以免彆人以為我和你們是一路的。”司徒風向一旁退出幾十米遠,一個人安靜地等待荒獸學府的弟子出來。
莫循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心急之下直接跳到了河裡,並順利地遊了過去。
司徒風見狀也躍躍欲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規規矩矩的等著荒獸學府的人出現。
易雲看著莫循從河麵遊了過去,他也跳到了河中。卻不料他剛跳進河中就慘叫了一聲,立即跳出了河麵,落在了地上。
此時易雲的身體正在瑟瑟發抖,司徒風見狀走了過去,並好奇的摸了一下易雲的身體,感受到易雲的身上冰寒無比,那涼意就像被刀割一般刺激。這還是司徒風摸了易雲的身體感受到的,可想而知易雲現在的身體有多麼的痛苦。
莫循在對岸看著易雲與司徒風,喊道:“易兄怎麼了,為什麼他現在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司徒風喊道:“他剛剛想和你一樣從河上遊過去,但是他剛接觸水麵就跳了出來。他現在的身體冰寒無比,他的身體現在摸起來就猶如被刀割一樣,真是徹骨冰寒!”
莫循聞言又遊了回來,伸手摸了一下易雲的身體,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
看到莫循毫無異常的樣子,司徒風也有些懷疑,便走到河邊伸出手碰了一下水麵,他立即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