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停留,隻見他化作一道紅光,衝天而起,不見了蹤影。
齊天道人歎了口氣,看來此事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佛門現在暗中盯住曹操、袁紹此等大氣運者,道門無法插手,隻能從劉備、孫堅這兩位氣運也算不錯之人的身上進行算計。如來果真厲害,竟然還先了道門一步找到氣運更強的人,不過三清卻不是省油的燈,萬一這是他們玩的詭計呢?
好在而今漢室殘留的氣運正加持劉備之身,可保他無虞,佛門要想加害,也不容易。
人道帝王的權勢太過強大,要想毀滅一個宗派氣運,隻需要一道聖旨而已,百家爭鳴的時代一下就終結在了漢武帝的手裡,歸咎原因,還是因為儒家適合統治者們統治天下,老莊之學,卻是講求垂拱而治,這是讓帝王將手中權力讓與大臣,如何能受帝王青睞?
這或許也隻是一場三清和如來相互試探的大局,如果一方支撐不住,那麼後世的西遊之行,也就不用再說了,佛道兩方會直接進行火並。
勾陳大帝一走,呂洞賓便道:“齊天道友,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齊天道人便笑道:“且去看看那左輔關羽在何處,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武藝。”
幾人到了河東解良,卻也看不見那紅臉關公,齊天道人卻知道,好像是關羽殺了當地惡霸,在外逃難。
忽然,幾人看到一道紅光從天而降,落到了河東忻州方向,河東也便是後世稱為山西之地,忻州乃河東一小縣。
一乾人等心裡不由詫異,要去查看。
“那是什麼?”齊天道人皺眉道。
“似乎是有天仙下凡,且去看看!”呂洞賓道。
陳摶道:“怕又是哪個神仙應劫轉世,來這亂世當中順應天道,好重修一次。”
齊天道人道:“這氣息我倒是好熟悉,好似那二十八星宿中的一人。”
二十八星宿已經被他給打絕了大半,剩下的已經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但這一道氣息,卻分明是天上星宿的感覺。
話說四人結伴而行,到了河東來,卻見一道紅光從天而降,乃是星宿應劫轉世,要於亂世當中順應天道。
四人駕雲飛遁,到了忻州,隻見一座屋舍當中紅光籠罩,似乎便是此處。
呂洞賓於天庭的一眾神仙最是熟悉,便說道:“此乃東方乙木星宿,領心宿位的心月狐應劫轉世。”
幾人便見那屋舍之中有一女孩躺於床榻,麵色蒼白,呼吸急促,雖則年紀尚小,但卻已見花容月貌之姿。
這女孩父母在一旁垂淚,母親道:“可憐我家貂蟬,這般小的年紀就患了大病,家裡又窮,無錢醫病,隻能眼看女兒受苦……”
一旁那身軀佝僂的父親也哭道:“身為男兒漢,卻連女兒也養不活,真是教人無地自容!”
齊天道人隻覺得“貂蟬”名字耳熟,說來這貂蟬也不過是鄉下人取的賤名,他們認為這樣才好養活,所以農村之中有許多狗蛋、狗子、大牛之類的名字,便是父母圖吉利,取賤名,以後好養活。不過,貂蟬這名字,卻比那些狗蛋之類的要好聽許多了。
這名字倒讓齊天道人想了許久,這才想起來,這貂蟬分明乃是與西施齊名的美人,在三國之中赫赫有名,就連江東大小喬都有所不如,便撫掌一笑,暗道:“原來如此。”
四人法力都比那心月狐要高出許多,她自然無法發現四人正立在雲端,開了天眼向下看來。
心月狐暗道:“隻待這貂蟬一死,我便將元神與魂魄導入她體內,然後才可順天而行,來世能得大造化。”
貂蟬將死,心月狐便要如那上古封神時期的九尾狐一般取而代之,把她肉身占用,然後才好謀劃。
呂洞賓忽然斥道:“你這狐狸,為天上星宿,卻下凡來害人?!”
心月狐大吃一驚,隻見那雲頭現出四個道人,都是法力高絕之輩,要將她殺成劫灰,隻如反掌觀紋一般容易。
“見過呂純陽仙長!”心月狐急匆匆出了屋舍,在四人前頭拜下。
這心月狐也是生得花容月貌,此刻慌張拜倒,倒真讓人憐香惜玉。隻不過,仙道中人清心寡欲,大多不會為女子所惑,也隻有瑤池的黃圖秋此人有閒心去收集那域外天魔來封印進了畫卷當中,供給自己享樂。
呂洞賓道:“你這狐狸,卻要來凡間害人不是?”
心月狐道:“呂純陽仙長言過了,我這次下凡轉世應劫,乃是順應天道,奉旨三清大老爺!若是仙長不信,儘管去問。”
呂洞賓聽心月狐搬出了三清來,心中不由暗暗一驚,道:“是三清祖師教你來奪舍這凡人肉身的?”
心月狐道:“三清大老爺有什麼算計,我也不知,隻說我將有大劫臨頭,教我應劫轉世,到忻州來奪舍這任紅昌的肉身,然後順天而行。”
呂洞賓奇道:“這女子不是叫貂蟬麼?”
心月狐便道:“貂蟬不過小名而已,真名乃是任紅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