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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阿囡在路邊采花的時候遇見一個暈倒的陌生男子,因為她的體質奇特力氣也大的沒邊,所以很輕易的就扛起陌生男子回到自己的住處。
阿囡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她平時就住在小鎮西邊的一片森林裡。鎮裡的一些長輩倒是讓她去鎮子裡住,但是她卻不習慣住那些四四方方的房子。以她的話說那些四四方方的房子就像牢籠一樣,她看著就不自在。
所以,阿囡雖然白天的時候在鎮子裡遊逛,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就會跑回森林裡睡覺,活脫脫的就像一個小野人。
清晨,茂密的森林裡陽光透過樹枝照射下來。阿囡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臟兮兮的小臉,無憂無慮的笑了起來。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年前鎮裡的某個大嬸給她做的,她一直沒換也沒有錢買新衣服穿。
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也臟兮兮的,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住她甜美的笑容。尤其是她一雙笑起來宛如月牙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可愛極了。
阿囡宛如靈猴一般三下兩下就跳到了樹上,然而她站在樹枝上卻是很穩很穩,而且樹枝也沒有折斷。就連阿囡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擁有這種本領。
她站在樹枝上向著下麵遙望,偶爾幾隻野兔從樹林裡穿過也都被她清清楚楚的看到。
她每天都有這種習慣,早晨起來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樹上看著樹林中的景色。
看了一會兒,便從樹枝上直接跳了下來,在她落到地上的時候身體也很穩很穩。
她走到那個陌生男子的麵前,發現陌生男子還是昏迷不醒,於是她的眼神裡湧現出一絲迷茫。
“死了麼?”阿囡小聲嘟囔一句,便伸手捅了捅男子的肩膀。
見男子還是沒有反應,她便又捅了捅男子的肩膀。然而這一次,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並大聲慘叫起來。
這一聲慘叫嚇得阿囡跟見鬼似的閃到一旁,警惕的看著這個大喊大叫的陌生男子。
這陌生男子不是彆人,正是華家二公子華修。
華修咧著嘴慘叫著,剛剛他的意識模糊,隱約感覺有人戳自己的傷口。當他完全清醒的時候,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
他現在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畢竟餓了三天三夜連口水都沒喝。
華修躺在地上看到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女孩兒,打了聲招呼:“姑娘,你好。”
“你…你好。”阿囡露出怕怕的表情,弱弱的說道。
華修剛才慘嚎了一陣,仿佛所有力氣都用儘了。他不好意思的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女孩兒,輕咳了一聲,開口道:“這樹林裡有沒有野果子啊?”
“哦,你餓了麼,我這就去給你采摘一些果子去。”阿囡倒是乾脆,直接就轉身進入樹林裡采果子去了。
不久後,阿囡便抱著一堆野果走了回來。華修眼睜睜的看著阿囡放在地上的那些野果,尷尬的說道:“姑娘,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你能不能喂我…”
阿囡笑了笑,眯了眯月牙般的眼睛,拿起一顆果子送到華修嘴邊。
華修早就餓透了,也顧不得麵子,張嘴就將整個果子吞了進去。然而剛剛咬了一口,華修便將這顆果子吐了出去,他苦著臉說道:“這果子怎麼這麼澀,牙都要澀掉了。”
阿囡嘟著小嘴,又從地上撿起一個果子,送到華修嘴邊:“你嘗嘗這個,我平時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果子了。”
華修輕輕的咬了一口,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咧著嘴說道:“這果子甜掉牙了啊!”
阿囡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從地上撿起另一個果子,拿到華修的嘴邊說道:“你不喜歡甜的,那嘗嘗這個吧。”
華修小心翼翼的舔了舔這個果子,他隻是這麼輕輕一舔臉就黑了:“這是什麼果子,怎麼比藥還苦啊…”
“那你嘗嘗這個。”
“哎呀,比辣椒還辣!”
“那這個呢?”
“姑娘,你吃過臭豆腐麼?”
“沒有吃過,那你再嘗嘗這個。”
“比我家的陳醋還酸。”
“哦,那你嘗嘗這個。”
“……”
華修苦著臉嘗了一個又一個野果,這些野果都難以下咽。但是華修實在是太餓了,便忍著胃裡反的酸水強行吃下了幾個果子。
阿囡看到華修終於吃下幾個野果,她便露出很開心的模樣,甜美的笑了笑,對著華修說道:“你先吃著,我去給你盛點泉水回來。”
片刻後,阿囡拿著不知什麼植物上的大葉子,用大葉子盛著一汪水走了回來。
華修看著這個純潔無邪的女孩兒,眼神也柔和起來,歎道:“謝謝你了,姑娘。”
阿囡隻是笑了笑,便將葉子送到華修的嘴邊。
華修嗅了嗅,發現這個葉子竟然散發著一股酒香,他慢慢地喝了口葉子中的泉水,泉水清甜爽口,也讓他的精神爽朗起來。
吃了難吃的野果喝了清甜的泉水,華修也漸漸的有了些力氣。他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女孩兒,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出現在這片樹林裡。”
阿囡燦爛一笑,說道:“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名字叫做阿囡。”
“阿囡?很奇怪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叫做華修,是你救了我嗎?”華修也微笑著看著她。
阿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三天前我在路邊遇見了你,便將你扛起來帶到這片森林。”
“你扛著我?”華修瞪著大眼看著阿囡,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阿囡點頭道:“是啊,我一路扛著你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但是你一直不醒,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
華修看著眼前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兒,不禁露出了苦笑,他知道自己遇見怪物了。
就在華修發呆的時候,阿囡看著他的肩膀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說道:“你的肩膀上為什麼要用布條綁著,而且還沾著許多的鮮血?”說完,她便伸著手指又在華修的傷口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