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看著阿囡,疑惑道:“你怎麼還不走?”
阿囡撓著頭,尷尬的說道:“你沒回來之前我和糊塗仙住在這個房間的,今天糊塗仙重新訂了房間,他讓我留在這個房間睡。其實我挺不願意住在房子裡的,我喜歡睡在大森林裡,那樣才自由。可是糊塗仙不讓我睡外麵。”
韓延鋒搖頭笑道:“你這小丫頭,真是個小野人。正好這房間裡有兩張床,你自己睡一張,我和寧哲擠一張床。現在天色不早了,咱們都趕快睡吧。”
阿囡睡覺的時候衣服都不脫,也不蓋被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她不習慣住在房間裡。
寧哲脫下衣服,穿著大褲衩,坐在床上,看著躺在旁邊的韓延鋒,莞爾一笑,說道:“我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咱們跟著師傅和石仙帶著紅蓮遊曆天下的那段時光。我還記得有次在一座山上遇到一隻黑熊精,嚇得紅蓮好幾晚都和咱們擠著睡。”
韓延鋒也露出微笑,說道:“也不知道白雪前輩有沒有找到東天花祖神女,挺想念紅蓮的。”
寧哲躺了下來,蓋上被子,轉過身麵對著韓延鋒,嘿嘿笑道:“我感覺你好像喜歡上紅蓮了,每次你看紅蓮的眼神都躲躲閃閃的,但又總是偷偷摸摸的看著人家。”
“彆胡說,紅蓮是我們的晚輩,我隻是關心她而已。”韓延鋒翻了個身,背對著寧哲,蒙上被子不再理寧哲。
寧哲也轉過身,他住在裡麵,靠著窗,能夠看到外麵月色彌漫雪花飛舞的景色。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哎,再也回不到故鄉了,好懷念家鄉,也不知道爸媽你們兩個有沒有投胎到好人家。”寧哲輕輕地歎息著,嘀咕著,聲音很小。
與此同時,北宮府中,冰清剛剛將月兒哄睡。這些年冰清一直如親人般照顧著月兒,甚至比親人還親。
看著月兒呼呼入睡,冰清便露出欣慰的樣子。她回過頭凝望著窗外,自語著:“都一年多了,不知道長老們什麼時候來到京城。這一年多的時間,讓我初步認識了人心險惡,世態蒼涼。”
冰清懷著心事,無心睡眠。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的穿上鞋子,悄悄的推開門,來到了院子中。
北宮府日夜有人把守,冰清也不敢輕易走出大門。她站在院子中,披著外套,看著空中飄舞的雪花,覺得全身都很舒適。
因為從小到大冰清都生活在冰原,所以她很喜歡冬季,尤其是現在這飄雪的夜晚,使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在冰原的生活。
如此女子,傲立雪中,顧盼生姿,此時此景,正應了那首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一夜大雪,清晨黎明升起,卻又是格外的晴朗,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
一大早冰清便去給北宮無極請安,請完安吃過了早飯便帶著月兒去街上遊逛。
冰清帶著月兒在街上遊逛了一陣,便去了醉仙居。
此時寧哲和韓延鋒還在呼呼大睡,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阿囡睡得很輕,聽到敲門聲便揉著眼睛走過去推開門,看到冰清帶著月兒站在門外。
見到是阿囡開門,冰清還以為是走錯房間了,她剛要離開,就聽到裡麵那連綿起伏的呼嚕聲。
聽到這呼嚕聲,月兒捂嘴一笑,歡快的跑進了房間裡。因為她已經熟悉了寧哲的鼾聲。
冰清對著阿囡訕訕一笑,阿囡依舊迷迷糊糊的樣子,對冰清說道:“你進去吧,我去洗臉。”
說完,阿囡就離開了房間,冰清走了進來。
冰清剛走進房間,就看到月兒在寧哲的床前哈哈大笑。
冰清好奇的走過去,發現寧哲和韓延鋒身上的被子都被掀開,此時寧哲正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雙手抱著韓延鋒的身體,腿也搭在了韓延鋒的身上。最可笑的是寧哲嘴上的口水都淌在韓延鋒的枕頭上。而韓延鋒筆直地躺在床上,此時雖然在沉睡,但眉頭依然緊皺著,看起來非常厭煩。
見到他們二人的睡姿,冰清有些害羞,也忍不住想笑。
但是月兒不管這些,還在肆無忌憚的大笑。寧哲和韓延鋒都被月兒給吵醒。韓延鋒還算平靜,而寧哲被吵醒卻很憤怒,眼睛還沒睜開就罵罵咧咧的,起床氣十足。
當寧哲睜開眼睛看到冰清二人的時候,他立即閉上了嘴,撓著頭訕訕的說道:“咳,在女神麵前失態了,真是丟人。”
冰清抿著嘴笑罵道:“你趕緊把褲子穿上吧,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啊,成何體統。”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韓延鋒便快速的把衣服穿上,畢竟他不像寧哲這般臉皮厚。
寧哲嘿嘿笑著,慢騰騰的穿著衣服,看著坐在床頭的月兒,故作生氣的說道:“小月兒,是不是你把我的被子掀開的,看一會兒我怎麼收拾你。”
月兒對著寧哲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便大笑著躲到冰清的身後。
冰清微笑道:“月兒很喜歡和你在一起,我真怕你把她給帶壞了。”
寧哲穿好了衣服,此時韓延鋒已經去外麵洗漱。寧哲從床上跳了下來,指著躲在冰清身後的月兒說道:“這小家夥兒早就學壞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這裡的女人們鬼混,我攔都攔不住。”
冰清聞言臉立即黑了下來,將月兒拽到自己麵前,嚴厲地說道:“月兒,你竟然和這裡的姑娘混在一起,你還知不知道羞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