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這李家的宅子裡空蕩蕩的,要不是李千貴抬來四把椅子,這屋子裡簡直空檔的像倉庫,甚至比一些好倉庫都寒磣。
李萬金今年已經五十多歲,身體消瘦,寧哲打眼一看就覺得這個李萬金營養不良,那臉皮枯瘦的就像死樹皮,簡直不忍直視。
對此,寧哲在心裡暗罵,賺了這麼多錢不花還過的這麼寒酸,真是白活了。
坐在李萬金身邊的是他的夫人,因為他的夫人是個乞丐,當時李萬金將她娶進門的時候她還沒有名字。後來李萬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小紅,這名字一聽就像個丫鬟。
今年小紅也四十七歲了,他也穿著普通的衣服,雖然身體也有些瘦弱,但看起來還算健康,不像李萬金那樣一臉的病態。
李千秀站在李千貴的旁邊,寧哲看著這個李千秀,發現這一家子人隻有這個李千秀看起來比較正常,好歹還穿了個繡花裙子,身子不胖不瘦,看起來也不那麼寒酸,但卻有些土氣,像村姑。
“好家夥,這一家子人簡直極品。”寧哲低下頭小聲對坐在他身旁的石仙說道。
石仙搖頭一笑,沒有說什麼。
李萬金看著寧哲幾人,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拱手說道:“幾位是知道我小兒的下落嗎,如果知道請你們告訴我,我賞你們百兩銀子!”
寧哲聽到李萬金的話也是大跌眼鏡,他搖頭晃腦的說道:“都說大財主李萬金甚是疼愛自己的小兒子,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難不成在李大財主的心裡,您的小兒子才值一百兩銀子?”
“這……”李萬金有些尷尬,他低著頭揉搓著雙手,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躊躇了片刻,他才下定決心說道:“如果幾位肯告訴我小兒的下落,那麼我便賞賜給你們一百五十兩銀子!”
“我特麼也是無語了,這老家夥比鐵公雞還鐵,怎麼就發家致富了呢?”寧哲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站起來說道:“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是來找你們家的小少爺的,並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寧哲的話,一家人都很失落。
李千貴看著寧哲,疑惑道:“我弟弟好像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請問你們找他作甚?”
寧哲冷哼一聲,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家的小少爺可是花了大價錢雇人殺人呢,可真是英雄出少年!”
“什麼,他竟然敢雇凶殺人?”李萬金聞言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起來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會這樣。
李萬金的雙腿都哆嗦了起來,顫顫巍巍就要倒下去。夫人小紅迅速扶住他,李千貴和李千秀也跑了過來攙扶著自己的父親。
李千秀憤怒的看著寧哲幾人,大聲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我弟弟才十三歲,他那麼小怎麼可能會雇凶殺人。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好人,你們都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哼,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寧哥哥好心告訴你們事實,而你卻反咬一口還趕我們走,一點都不懂得矜持!”月兒站起來雙手叉腰驕橫的說道。
寧哲看著月兒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冰清這次沒有嗬斥她,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千秀被月兒說的說不出話,她又不好意思和這個小女孩兒鬥嘴。
“臭女人,活該嫁不出去!”月兒不依不饒,又說了句話。
這句話可把李千秀氣得不輕,她顫抖著雙手指著冰清說道:“這小丫頭在你身邊,你應該是她的長輩吧,看你穿的像個人樣,卻教育出這麼個小畜生,回去好好教育她,沒家教的東西!”
寧哲低下頭無奈的看著月兒,月兒也縮了縮脖子,她以為師傅又要教訓自己了,卻不料冰清這次非但沒有教訓她,反而替她說話,對李千秀說道:“我怎麼教育她不用你管,而且月兒說的也沒錯,像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彆人的女人,怎麼會嫁得出去?”
聽到冰清的話,寧哲覺得不可思議,其實他不知道,冰清這一次之所以替月兒說話,不是因為李千秀侮辱自己,而是因為李千秀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經。
因為剛剛李千秀說月兒沒家教,而月兒又是個孤兒,冰清覺得這是對月兒的侮辱。要是李千秀不說這句話冰清一定會教訓月兒的,而她這麼一說便徹底的激怒了冰清。
“你們走,這是我家,你們都這麼沒教養嗎?”李千秀氣得臉色煞白,大聲吼著口水橫飛。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石仙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們忘記表明身份了,其實我們是北宮家的人。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不管閒事了,至於你們家的小少爺是死是活也和我們無關。”說完,石仙便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寧哲追了過去,偷偷的向石仙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說道:“你這撒起謊來臉不紅不躁的,真厲害。”
石仙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到石仙稱自己是北宮家的人,李萬金一家人都露出驚恐交加的樣子。李千秀更是懊惱不已,暗罵自己不該多嘴而得罪了北宮家。
“幾位請留步,剛才是我女兒失禮了,還請幾位大人見諒。”李萬金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石仙和寧哲便轉過身又走了回來。
石仙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上麵刻著北宮二字。見到這令牌,李萬金便確認石仙就是北宮家的人。因為隻有北宮家的人才配有這種令牌。
看著石仙手裡的令牌,寧哲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石仙小聲說道:“這令牌是十年前我在北宮家偷的,沒想到還真有用到它的時候。”
寧哲回到宅子裡,坐了下來,對李千秀說道:“以後懂點禮貌,事情沒搞清楚前彆亂給人扣帽子。”
李千秀低著頭,訕訕的說道:“大人教訓的是,小女知錯了。”
“行了,你退下吧,我和你父親說說話。”寧哲以一種上位者的口吻對李千秀說道,李千秀便乖乖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多嘴。
月兒看著李萬金顫巍巍的樣子,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脆聲脆氣地說道:“老人家,你也坐下吧,彆站著了。”
“好,我身體不好,就坐下了。”李萬金在夫人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看著寧哲,咳嗽了一聲,說道:“請問這位大人,方才您說我那小兒子雇凶殺人,這是怎麼回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