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絡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帶上了麵罩,寧哲看到對方如此防備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寧哲走到白千絡身邊,說道:“想必剛剛白姑娘已經看出來我體內的劇毒。其實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解毒的,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寧哲故意這麼說,因為他知道白家人都很善良,他就是想引起白千絡的同情心好和她交往。
白千絡的眼睛骨碌碌一轉,她臉上的麵罩隻露出了眼鼻口,也看不出她現在什麼表情,看著寧哲,她淡淡的笑道:“你這人太狡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中的是七彩玄光之毒嗎?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中此毒而存活的,這說明你的來曆不一般,你也不用和我套近乎。對於你身上的毒,我也是無能為力。實話和你說吧,我不想和你這樣奇怪的人交往。”
寧哲耍小聰明想和人家套近乎,沒想到他的想法被人家這麼直接的戳破了。寧哲尷尬極了,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自作聰明了,還是白姑娘冰雪聰明。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經曆都和你說了吧,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因為我已經是萬法境界的修者了,要是想傷害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我就是想結交你們白家,因為我知道你們白家是十大世家中最善良的家族。”
這一次寧哲表現的很誠懇,將自己這一路的經曆都和白千絡說了。白千絡聽了後便摘下了麵罩,她現在的表情彆提有多逗了,鼓著小嘴,瞪著眼睛,鼻子還一鼓一鼓的,耳朵也跟著動,把寧哲都看呆了。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寧哲疑問道。
白千絡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撓著頭說道:“讓你見笑了,我又出醜了。每次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我都會做出這個表情,聽了你的經曆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從古至今我隻聽說過南宮仙子中了此毒沒有立即死去,雖然她活了下來,但最後依然是因為此毒而死。反倒是你,竟然能夠控製體內的劇毒,你這一次來神魔葬穀找毒神,一定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感覺天下間要出大事了。”
說到最後,白千絡的表情也逐漸嚴肅了起來,並越來越凝重。
寧哲才不管什麼天下大事,他來這裡找毒神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他現在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向白千絡問道:“你們要找的寶貝到底是什麼啊,北宮楚也來這裡尋找寶貝,我很好奇所謂的寶貝究竟是什麼。”
白千絡解釋道:“現在我們還沒有深入神魔葬穀,神魔葬穀的裡麵有許多的墳墓,那是埋葬神與魔的地方。而我要找的寶貝就是埋葬在這裡其中一位古神的法寶,叫做鴻蒙極道。”
寧哲驚呼道:“那鴻蒙極道不是一本書嗎?”
白千絡點頭道:“鴻蒙極道是一本奇書,更是一個神秘的法寶。據說有幸見過此書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到這本書,得到能夠克製所有疾病和劇毒的藥方。”
寧哲即驚訝又好奇地看著她,說道:“你來到這麼凶險的地方就是為了得到一個治百病的藥方?”
“是啊,這是我爺爺吩咐我做的,我自己也想成為一個無病不治無毒不解的醫聖,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像祖先一樣受人們愛戴並尊敬的醫仙。”白千絡雙手平放在小腹上,一臉誠懇的說道。
寧哲由衷的稱讚道:“現在我徹底的相信了,你們白家的人都是心地善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寧大哥,聽了你的故事後才知道你的經曆是這麼曲折。我雖然才十六歲,但對於這裡我比你了解的多。既然你不是壞人,那我們一起走吧,路上我還要聽關於你的故事。”白千絡乾脆大方,之前害怕寧哲是因為寧哲身上的劇毒,而現在與寧哲無話不說,就是因為寧哲不是壞人。
寧哲也很喜歡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妹妹,便跟著她一起向前走去,講述著自己曾經經曆的一些趣事。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晚上,本來這裡就被黑霧覆蓋,天一黑就更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得已二人隻能停下來,等待明日天亮再繼續前行。
“寧大哥,你在什麼地方呢?現在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到。”白千絡坐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詢問道。
寧哲伸手探了探,摸到白千絡的肩膀,然後迅速把手縮了回來,說道:“我就在你旁邊啊,你來這裡多少天了,這裡的夜晚這麼黑,你自己不怕嗎?”
白千絡說道:“我都忘記來到這裡具體的時間了,大概是六七天了吧。天這麼黑,我當然害怕啊,到了晚上我的心就一直砰砰跳,嚇的我好久才能睡著,而且總做噩夢。更令人無奈的是這裡麵都沒有睡覺的地方,隻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弄得我全身都是土,像個小野人一樣。”
寧哲笑道:“你挺開朗的,這麼小就敢一個人出來,你家人也真敢放你出來。”
白千絡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敢一個人來這裡,是我爺爺逼迫我自己來的,他說我沒見過世麵,必須出來鍛煉一番。”
“你這爺爺也真夠心大的,竟然讓你來這種地方鍛煉。”寧哲同情的說道。
白千絡輕哼道:“可不是嘛,我爺爺有的時候可糊塗了。”
“千絡,今天白天忘記問你了,這神魔葬穀四麵都是險山,你是怎麼進來的?”寧哲問道。
白千絡說道:“神魔葬穀的四周圍繞著四座險山,西邊是白骨山,就是寧大哥你來這裡的必經之路。北邊是吞魔山,南邊是弑神山,東邊是往生山,往生山是我來這裡必經的地方,好在我爺爺告訴了我出入往生山的辦法,所以我才能夠平安無恙的進入神魔葬穀。”
二人說著話,不知過了多久,白千絡就睡著了。寧哲閉上眼睛,回想著自己的經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如今他已經二十五歲。
這兩年,他從一個無業遊民,變成了喪失理智的喪屍,現在又成為了修真界的一名修士,身份的多重轉變,使得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活在夢中,如夢如幻,種種經曆,亦如在眼前。
北雁南飛,秋去春來,那對生命永不枯竭的渴望,那綿延不絕繁衍生息的執著。南遷何妨,凜冽的秋風何懼?
從北方到南方,這麼遙遠的征途,可能他們要飛上一兩個月,或更長的時間。那是怎樣的執著,怎樣的癡戀,支撐著她,溫暖著她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