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久違的感動在自己的心中彌漫,親人就是親人,那是可以在關鍵時刻為自己挺身而出的。
儘管王芸珊根本就的擋不住這幾個圍住他們的人。
隻可惜王芸珊的話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王忠光也沒有放在心上。
“給我拿下!”
說著這幾個包圍秦霖他們的人紛紛圍了上去。
“誰再上前一步,我立馬就死在這裡!”
忽然王芸珊的口中發出了一道更大的嘶吼聲,隻見她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下顎處。
隻要她一用力,她就會被割喉。
“快住手,住手!”
女兒都在自己的麵前尋短見了,王德明怎麼可能還穩得下去,他立馬就大叫了起來。
要知道他可就王芸珊這麼一個女兒啊。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要是女兒今天死在了自己的跟前,他承受不了。
“爸,你老實的回答我,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曉?”
“小妹,當年的事情是我一手操持的,和父親無關,你也彆怪當大哥的心狠,如果你是被明媒正娶,那自然不會發生這些事,可你卻是在外麵和彆人私生野種,這是家族禁忌,你一個人犯的錯誤我不能讓整個家族都跟著被抹黑。”
聽到這話,全場嘩然,許多人都認為王芸珊一輩子未嫁,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芸珊竟然和彆人結過婚,甚至還有了子嗣,這可是大新聞啊。
這是王家遺落在外的私生子前來爭奪王家家產來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豎直了自己的耳朵,就怕遺漏了什麼重要消息。
“你在說誰是野種?”
王芸珊還沒說話,秦霖倒是率先開口了,要知道從孤兒院中出來的人是最忌諱人家說他們是野種,因為這不僅僅是語言上的侮辱,更是會對他們的心靈造成巨大的摧殘。
從小到大,所有罵過他是
野種的人都付出了代價,有次有個同學這樣罵了他,秦霖把對方兩條腿都硬生生打斷了,不過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弄去看守所待了幾天。
要不是老院長幫他出了錢獲得了對方的原諒,搞不好他還要在看守所待更久。
所以‘野種’這個詞在秦霖的心中就是禁忌。
“不對,我說錯了,真正的野種早就已經在二十多年死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冒牌的野種而已。”
“當年的事我的確知曉,並且也默認了,小芸,你是我王家的掌上明珠,我不能讓你身陷沼澤地無可自拔。”這時候王德明開口,承認了下來。
“是你自己太過於自私,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王芸珊痛苦的低喝了一聲。
這些年,王芸珊對所有王家人都冷漠,唯獨自己的父親還保留著親情,可當王德明的這一番話說出來的刹那,她的心臟猛的抽搐。
她的心,死了!
原來疼愛自己的父親背後扮演的卻是一個劊子手的角色。
當年她父親還正值壯年,甚至手裡還掌控著王家的大權,隻要他的一句話,這一切的事情本可以不用發生,可他卻默許了。
這還是自己心目中那個一直都尊敬的父親嗎?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儘可能的彌補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從悲痛的陰影中走出來,你要做生意,我支持,你放棄了修煉我也支持,甚至你幾年才回家一次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王家的顏麵。”看了一眼王芸珊,王德明默默說道。
“一個顏麵就可以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去死,這種充斥著血腥味的顏麵,我不知道拿來有何用?”父親的話對王芸珊打擊越來越大,原來這二十多年裡她一直都被蒙在鼓裡,所謂的疼愛全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們王家是擁有無上榮耀的家族,如果用你兒子的命來換取我們王家的顏麵,你的兒子死得其所!”這時王忠光冷哼一聲說道。
這一番話說得絕情無比,聽得周圍的人都心中一寒。
為了顏麵連親人都殺害,這種帶血的顏麵的確令人心驚膽寒。
王家生意能做這麼大,這種鐵血手段也令人心驚不已。
“姓王的,我殺了你!”
聽到自己的秦大哥這樣說,二十多年來的痛苦瞬間就轉化成為了瘋狂,王芸珊拿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就朝著王忠光刺了過去。
隻可惜她的修為連宗師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是王忠光這個化境初期的對手。
隻見王忠光手掌一揮,頃刻間王芸珊的匕首落地,並且他抬起自己的手掌還想打自己的妹妹。
隻可惜他的手掌還沒有落下就被秦霖抓住了。
“姓王的,看樣子你弟弟的死還沒有讓你認清楚現實!”
說著秦霖抬起自己的腿一腳就踹在了王忠光的肚子上。
這一腳秦霖用力不小,王忠光哪怕是擁有化境初期的修為也被踹飛了出去,隻見他一口就把自己早上吃的早餐吐了出來,顏麵掃地。
秦霖是答應過天羅不殺王忠光,可現在王忠光都已經要打自己母親了,秦霖怎麼可能還無動於衷。
而且這個狗日的剛剛罵自己是野種,這一腳都還算是輕的。
堂堂王家家主,化境高手,現在卻被秦霖一腳踢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周圍圍觀的人先是一愣,隨後他們火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