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這就走。”弗蘭克連忙說道。
“沒事,反正店裡也沒什麼人,要不要進去坐坐。”亨利笑嗬嗬的說道。
弗蘭克見亨利不是壞人,便點了點頭,正好也要找個地方躲躲,不能大大咧咧的在大街上。
老爹理發店內的裝飾很古樸,很有七、八十年代的感覺,桌椅和海報等物品也都很有年頭,雖然看起來很簡陋,但對像弗蘭克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對這種理發店反而感到很親切。
理發店分裡外屋,外麵是營業的,可以剪頭發刮臉等等,裡屋有幾個房間,可以睡覺做飯等日常生活。
“我這裡有一些乾爽的衣服,都是我的一些舊衣物,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就換上吧,雖然已經是春季了,但溫度還是有些冷的。”亨利拿了一些衣物說道。
“謝了,老哥。”弗蘭克拿過衣服,去裡屋換上。
弗蘭克換好衣服出來,亨利坐在窗邊,正整理桌麵上的國際象棋,弗蘭克坐到對麵。
“你是最近才來哈萊姆的吧,你是哪的人?”亨利聊道。
“芝加哥,確實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弗蘭克拿起一枚棋子道。
“和以前相比,哈萊姆的環境已經好很多了...”亨利感歎道。
亨利很健談,或者見識多的人,年紀大了都會很健談。
弗蘭克和亨利雖然隻是剛認識,但兩人莫名的很合拍,好似老朋友一樣,一邊下棋,一邊聊天,聊了很多。
亨利聊了他自己的事,弗蘭克也聊了自己的事。
亨利是哈萊姆土生土長的黑人,年輕時也是混街的,像亨利這麼大的年紀的人,生長在哈萊姆這種地方,年輕的時候,百分之九十都是混街的幫派成員,剩下百分之十是早早的脫離了哈萊姆,去其他地方生活。
亨利年輕時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後來被抓入獄,被關了十幾年。
從監獄出來後,亨利沒有在混,而是金盆洗手,開了這麼一家老爹理發店。
老爹理發店雖然隻是普通的理發店,但在哈萊姆這個地方,是一股清流,是一個中立的庇護所,會庇護那些犯了錯的年輕人。
亨利知道有很多孩子,不願意成為幫派成員,能好好的生活,誰願意把腦袋彆在褲腰上,說不定哪天就會橫死街頭,但因為哈萊姆這種生長環境,許多孩子被動或被迫、不得已的,不得不成為幫派成員。
而亨利年紀大,資曆老,輩分高,混黑幫的,有的時候,年紀大本身就是一種優勢,能活到退休是一種本事。
在亨利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很多現在的大佬都是他的小弟,要喊他大哥的。
亨利金盆洗手,老虎遲暮,這些老大們也很給亨利的麵子,畢竟以前都受到過亨利的照顧,情分還會要給的。
所以,亨利開了理發店,給孩子們一個庇護所,大佬們也全都默許了。
在老爹理發店裡,不會爆發戰爭,是一個中間地帶,一個安全區,甚至很多有矛盾的幫派,都會在這裡協商,避免爆發衝突,造成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