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看著奶奶手裡的煙，什麼都沒有說。
心裡不僅想起薩米說了一些話，在家裡，在孩子們麵前，奶奶一次都沒抽過，隻有在外麵的時候，奶奶才會抽一口。
奶奶還記得弗蘭克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不在孩子們麵前碰這種東西。
“前往往左拐...”奶奶指路道。
“奶奶，我們要去哪啊？”平克曼無聊的問道。
“給你們介紹一些人...”奶奶說道。
這一天，奶奶帶著弗蘭克和平克曼，一直在外麵逛，認識了不少人。
混在社會底層，能夠活下來，還活到這麼大歲數，本身就是一種本事，多少小年輕橫死街頭，年紀本身就是一種資本。
奶奶混了這麼久，也認識一些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人脈。
弗蘭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奶奶還是把她的人脈都介紹給弗蘭克，以後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奶奶雖然嘴上說，自己不會死，身體好的很，但其實心裡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她這是在托付後事。
“小子，我想吃冰淇淋了，去給我賣去。”奶奶對平克曼說道。
“哦。”平克曼沒有多想，跑去不遠處的超市。
“今天見的人，你都記住了吧？”奶奶對弗蘭克問道。
“嗯。”弗蘭克點頭。
“那就好，我把錢都分了，用信封給克雷頓、傑瑞和懷亞特他們郵過去了，我給薩米留了兩萬，就藏在沙發的墊子裡麵，還有其他孩子們，我沒有給你留錢，你現在應該也看不上這點錢...”奶奶說著，看了弗蘭克一眼。
奶奶說的那幾個名字，是她的其他三個兒子，也是弗蘭克早就不來往的親兄弟。
奶奶猜出來弗蘭克在乾什麼，所以，她沒有選擇給弗蘭克留錢，而是把她認識的老兄弟們，自己的人脈留給了弗蘭克，以後可能會幫上一些忙。
“我是一個很糟糕的母親，我知道這一點，我簡直爛透了，但我人就這樣，還能怎麼辦，其實，你的三個兄弟，我感覺都養的挺好的，至少，他們沒有在坐牢。”
“我唯一看走眼的人，可能就是你，算了...”奶奶說著，不往下說了。
“奶奶，這是你要的冰淇淋，我也給你買了。”平克曼拿著冰淇淋回來，還幫弗蘭克帶了一個。
“該死，我的藥沒了，可能拉在萊利家裡了，幫我弄點藥去，弗蘭克。”奶奶吃著冰淇淋，好像又開始疼痛了，把手伸進包裡摸了兩下，罵了一聲。
薩米給弗蘭克的藥包，在路上奶奶要吃藥時，被奶奶收進了自己的包裡，現在看，好像藥包落在彆人家裡。
“等一會。”弗蘭克見奶奶痛苦的樣子，把奶奶交付給平克曼，自己跑去買貨。
“法克，煙又沒了，去給我買包煙。”奶奶又使喚平克曼。
“好的。”平克曼推著輪椅，往不遠處的超市走去。
“等一下，我不想過去，那邊有股怪味，你過去買，給我拿回來進行了。”奶奶抓住輪椅的輪子說道。
“可是...”平克曼猶豫了，他要是去買東西，就沒人看著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