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見弗蘭克鬆口,司機大佬笑道。
弗蘭克把貨都搬上車後,也看到了司機大佬,那位無論如何也要帶著的人。
那是一名非常健壯的男人,低著頭坐在車廂裡,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雖然沒看到正臉,隻看到側臉,但那明顯的麵部特征,一看就是俄羅斯人。
“他叫什麼,也要去芝加哥?”弗蘭克問道。
“不知道叫啥,他要去的是紐約。”司機大佬回答道。
弗蘭克明白了,他們其實才是順路捎帶的。
當貨裝完,一切都搞定後,司機大佬發動貨車,離開城市。
“……”三個人坐在車廂裡,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俄羅斯男人也不理會弗蘭克和平克曼,好像對他們倆,對他們兩個帶的貨物,一點都不關心,一點都不在意。
俄羅斯男人隻是鼓弄著手裡的機械玩應,不時的從懷裡拿出螺絲刀,又擰又拆的,表現的非常沉默寡言。
“你去紐約想要乾什麼?”弗蘭克開口問道。
“……”俄羅斯男人看了弗蘭克眼,沒有理會,依舊一句話不說。
他不說話,弗蘭克隻能和平克曼聊天,但因為有外人在,兩人也不方便聊一些敏感話題,隻是沒話找話的尬聊,大部分的時間,兩人都在看手機。
但就算弗蘭克和平克曼說話時,俄羅斯男人全程都沒有抬頭,好像啞巴一樣,一直鼓弄著手裡的機械。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幾人開始吃東西。
弗蘭克看了一眼,俄羅斯男人的食物,是那種壓縮餅乾,還不是那種近代生產的,而是以前的又乾又硬的,二戰時的那種早就停產的餅乾。
看著包裝袋上的文字,依稀的能看出來,不是英文,而是俄羅斯的文字。
俄羅斯男人吃著乾硬的餅乾,餅乾在嘴裡咬的嘎吱作響,好吃嚼的不是餅乾,而是石頭一樣,然後又喝了一大口涼水,也不怕漲肚,夜裡放屁。
相比俄羅斯男人,弗蘭克和平克曼的食物,就要好太多了,都跑幾次了,早就有經驗了,準備的很豐盛。
“要不要喝點?”弗蘭克拿著一瓶酒衝俄羅斯男人問道。
弗蘭克認識的俄羅斯人,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不好酒的。
弗蘭克想和這個俄羅斯男人處好關係。
畢竟,未來幾天,他們都要一起在這狹窄的車廂裡度過,更重要的是,避免這個沉默的俄羅斯男人搞事情,讓他們的貨出現意外。
果然,弗蘭克拿出酒以後,俄羅斯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著弗蘭克手裡的酒。
停頓了幾秒後,俄羅斯男人拿過弗蘭克手裡的酒,大口喝了起來。
見對方接受了自己的善意,弗蘭克露出笑容,又拿出一些吃的分給俄羅斯男人。
“謝謝”吃飽喝足後,俄羅斯男人終於開口,說出了他們認識這麼多久後的第一個詞。
“我叫大衛,大家都叫我老爹,你叫什麼?”弗蘭克自報家門,但報的是假名。
“伊凡伊凡·萬科”俄羅斯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