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王宏新咬了咬牙道:“不管了,哪怕是暴露,也必須收取帝流漿。”
“一會所有人儘可能釋放自己的力量,絕對不要暴露自己生前的身份。”
說著,王宏新還隱晦的看了老乾部一眼,老乾部自然是秒懂王宏新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那就現身吧!”
王宏新一聲低吼,渾身黑氣彌漫之中,整個人由虛化實,第一時間引起潛龍隊員的注意。
“報告,有意思檔案鬼差的存在出現,是否射擊!”
要不怎麼說潛龍是高端特種兵呢?互相通訊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廢話。
隊長接到隊員的報告之後,用軍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眼現身的王宏新之後沉聲道:“先不用管他們,我請示上級之後再做決定。”
於是,一份求情直接就打到了特彆指揮部那邊,頓時讓整個特彆指揮部忙碌了起來。
而在看到潛龍似乎沒有進攻自己的人的意思之後,王宏新的膽子就明顯大了許多,借助陰魂的優勢,王宏新看準一顆帝流漿之後,全力高高躍起。
他手臂上纏著的鐵鏈如有靈性的將那些跳起來的老鼠和天空中的鳥類擊退,幾乎是順利異常的,一顆帝流漿就被王宏新握在手心之中。
說來也怪,也許是因為王宏新的本質是魂體的原因,帝流漿才一接觸到他那冒著黑煙的掌心,就頓時融入到王宏新的體內。
一股冰涼卻又充滿造化的神奇力量在他的體內運轉,讓他感受到體內的鬼氣都在這股神奇的力量下變得充實起來。
這個發現,讓王宏新喜形於色:“大家注意,帝流漿有用!”
此刻,五個地府之人全部現身了,憑借他們陰魂可虛可實的能力,他們根本不畏懼任何物理傷害。
唯獨潛龍的超凡武器值得他們忌憚!
而王宏新的發現無疑是激發了他們的野心和熱情,紛紛瘋了一樣的爭取起帝流漿來。
遠處,軍用直升機忠實的記錄下這一幕,畫麵被同步到省廳和特彆指揮部裡。
看著那些陰魂肆無忌憚的收取著帝流漿,特彆指揮部立刻展開討論。
“這些人,應該就是之前被存檔的所謂鬼怪!目前我們懷疑他們是普通人死後因為某種原因而成為鬼差的。”
“這個秘密對於潛龍來說,比帝流漿還重要!因為帝流漿可能下次還會在其他地方出現,但是鬼差目前國內隻有他們幾個。”
“他們身上……估計有大秘密啊。”
“所以,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和鬼差交惡,這樣吧,先讓潛龍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如果他們可以合作,那麼後麵我們自然有見麵的機會。”
“如果他們是不穩定因素,那麼……我會上報更高層。”
在一番討論之下,關於如何對待鬼差,很快就有了結果。
潛龍那邊接到命令之後,自然是以命令為主。
因此潛龍和地府兩股勢力,在這帝流漿的月光之下,竟然是默契的互不打擾起來,形成了某種平衡。
不過,在這種平衡之下,即便是潛龍準備充分而且人多,但是畢竟是一些氣血強壯的普通人,和五個陰魂相比,他們的收成是真的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陰魂之中的外圍女卻是忽然間驚呼了一聲:“你們看,他怎麼來了?他的靈魂沒有消散!”
外圍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遠處飛奔過來的方老板,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看向方老板,臉上頓時也露出了動容之色。
而方老板在看到地府那五個人之後,則是臉上露出了興奮中帶著忐忑的神色:“諸位大人,敢問可是地府陰差?”
一邊高呼著,方老板還不倫不類的朝著他們遙遙拱手,完全是一副小萌新的樣子。
王宏新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在想著什麼,不過眼看著方老板在飛快的接近,王宏新隻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沒錯,我等是地府陰差。這裡屬於超凡之地,你這個新生的鬼魂還是遠離這裡為好,不然……我不介意帶你去黃泉路走上一遭。”
對於這個靈魂沒有消散的詭異靈魂,王宏新心裡頭還是有些忌憚的,因此言語之中多了些危言聳聽。
萌新方老板聞言,臉上下意識的露出恐懼的神色,不過在那一抹恐懼之下,還有著明顯的掙紮。
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方老板嘿然一笑道:
“行行行,你們忙你們的。我拿一滴那帝流漿就走,看你們的樣子,帝流漿應該是對鬼魂有用吧?”
說著,方老板也不管王宏新那陰沉的臉色,雙腿一蹬,身影由虛化實,出現在潛龍隊員的視野當中,穩穩的抓住一滴帝流漿。
“隊長,又來了一個!”
高架上,一個潛龍隊員對著身邊的潛龍隊長說道。
隊長用望遠鏡看了一眼,而後沉聲問道:“抓拍下來了嗎?”
“拍下來了,有些奇怪的是這個鬼似乎和之前那五個不是一起的,他竟然沒有掩蓋自己的樣貌。”
“馬上發到總部,進行人臉識彆,重點識彆死人,我需要最短的時間知道這個人是誰。”
在潛龍隊長的安排下,方累的照片被第一時間傳到潛龍總部,開始在龐大的數據庫之中對比分析。
而這樣的分析,在不動用超級計算機的前提下,是需要幾天的時間的!
另一邊,王宏新在看到因為貪婪而不願意退走的方累一眼後,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而後低聲對著身邊的學生說道:
“盯緊了他,一會彆讓他跑了。”
“這傻x難道不知道在潛龍麵前隱藏自己嗎?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潛龍的存在?”
“同為鬼魂,他能看得清我們的樣貌,我們絕對不可能因為他而整體暴露在潛龍的麵前。”
頓了頓,似乎為了讓自己話更有說服力,王宏新補充了一句:
“我們都還有家人,我可不希望們的事情牽連到家人。”
提起家人,前一刻還笑嘻嘻的學生明顯的神色一正,注意力就不自覺的集中到那學著他們樣子在收取帝流漿的方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