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眼下獨特的情況,教會裡的老頑固總算是同意了。”
說完,安德烈就這麼優雅而又平靜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在場的眾人,有政客的代表總統先生,也有貴族的代表老卡洛林,可以說這些個人從某種角度上就代表了整個法蘭西!
麵對安德烈,眾人默契的一笑:
“聖光護佑法蘭西!”
祈禱了一聲之後,總統先生遙遙晃了一下酒杯,同樣是抿了一口後才笑道:
“東方有句古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對於黎明教會的破例幫助,法蘭西上下永遠銘記於心。”
“法蘭西也將會借助黎明教會的幫助,成為黎明教會在光明之中的接應者,我們會和黎明教會一起護佑黎明!”
總統先生的一番很玄乎,但是其中蘊藏的意思卻是簡單粗暴。
謝謝!東西不白要,我們將會是黎明教會最好的盟友。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眼看著總統先生表態,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輕鬆起來。
甚至就連安德烈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酒席過後,安德烈在聖女們的伺候下,以回歸黎明教會取東西為名,暫時離開了聖光莊園。
一道聖光衝天而起,帶走的卻是聖女們的信仰和其他人的希望。
不過,方累並沒有前往那根本不存在的黎明教會,而是在使了個障眼法之後,就朝著法蘭西而去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奧托子爵的召喚!
確切的說,是德古拉伯爵感覺到了奧托子爵的召喚,就要再一次蘇醒了。
卑斯麥家族莊園,那掏空的山腹之中,奧托跪在血池之畔,虔誠的祈禱著。
“偉大的鮮血君王,血族未來的始祖,您卑微的仆人奧托需要您的幫助。”
在奧托的祈禱之中,一股恐怖而又瘋狂的氣息從那懸浮在血池之上的戒指之中升起。
一個模糊的血色身影從其中浮現出來,他看著奧托聲音高傲而又冷漠:
“血族的恥辱,奧托男爵,是你將我再一次從沉睡一種喚醒嗎?”
再一次!
實際上,就在奧托想辦法弄到了一些帝流漿之後,德古拉伯爵就已經蘇醒了一次,並且狀態非常的好。
而上一次醒來,恰好是奧林匹斯秘境被發現之前,奧托和德古拉大人請示是否血族要參與到其中。
不過那一次德古拉伯爵僅僅是因為血族的損失而大發雷霆了一通,並沒有賜下什麼獎勵。
麵對模糊身影那近乎讓他頂禮膜拜的氣息,奧托連忙將額頭觸底,卑微的說道:
“偉大的伯爵大人,我們從奧林匹斯秘境之中成功的獲得了兩門修煉功法。”
“一門是亡靈法師的冥想法,另一門是一本關於黑暗鬥氣的法門,作為您最忠誠的仆人,奧托特來奉上兩門功法。”
“哼!血族的恥辱!你不知道血族的力量比任何的修煉功法都要珍貴嗎?靈藥呢?我需要靈藥之中的靈性來複蘇自己!”
那血色的身影聞言,渾身血紅色的火焰猛地高漲起來,恐怖的氣息讓奧托瑟瑟發抖。
在那股無可抵禦的威壓下,奧托連忙說道:
“伯爵大人,請您聽我解釋,這一次真的不是我的問題。”
眼看著自己又要背鍋了,奧托連忙解釋起來,將秘境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什麼?那些怪物竟然也撐過末法時代了?還有法老一族……這……”
聽完奧托的複述,德古拉伯爵的聲音明顯變得不可思議起來,甚至……甚至奧托還能聽得出一絲害怕的情緒。
那黑色的怪物竟然能讓伯爵大人都害怕?
它們到底是什麼?
這個想法在奧托心中一閃而逝,還不等他深想,德古拉伯爵便凝重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不怪你……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怪物留存下來。”
“奧托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儘快恢複過來,你趕緊給我想辦法!”
德古拉伯爵的語氣似乎有些急促,而額頭觸底的奧托卻是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那麼心中一動。
伯爵大人好像是失去分寸了,沒有往日的深思熟慮了。
這……也許是個機會呢。
奧托目光閃爍,而後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恭敬的看著那血紅色的身影:
“伯爵大人……我有一個辦法能讓您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足夠的超凡血液複蘇自己。”
“什麼辦法?”
德古拉聞言,連忙急切的問道。
奧托毫不遲疑的說道:
“伯爵大人,目前德意誌已經有了修煉的功法,但是因為沒有相應藥劑的緣故,這些功法注定短期內無法轉化成超凡。”
“如果您願意提供一些適合生長和培育的超凡植物的話,也許德意誌很快就會培養出一批超凡者。”
“到時候,無論是讓德意誌提供血液也好,還是我們血族親自出動力量也罷,您一定可以在大量的超凡血液下複蘇過來。”
說完,奧托還如同忠犬一般,關切的看著他的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徐徐開口:
“那麼……可以!我要最快速度的看到這些血液,你明白嗎?”
奧托再一次額頭觸地,卑微到塵埃之中:“伯爵大人,您的意誌就是我前進的方向。”
“滾吧,血族的恥辱。”
“讓人帶一些生命力頑強的小家夥過來,我要嘗試一下我的黑暗力量能不能讓它們蛻變成超凡!”
德古拉伯爵的聲音回蕩在山腹之中。
奧托出了山腹,神情依舊恭敬。
但是他嘴角卻是微微翹起:“打破血脈枷鎖的日子,似乎不遠了呢。”
虛空之中,方累注視著奧托。
雖然他僅僅是在心中有這樣的念頭,但是如何能瞞得住方累?
不過對於奧托那噬主的野心,方累並沒有什麼想法,甚至有點想笑。
因為這剛好正中下懷。
對於方累來說,德古拉伯爵這個馬甲,是一個可以舍棄的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