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每一個信徒,都真切的看到信仰群星而不死的神跡!
戰死親友的叮囑和對神靈的感恩,讓每一個有神跡誕生的地方,信仰都飛快的升華著。
聖經記載,人們親眼所見,為主戰死者的靈從神國歸來,天使護送著他們。
他們降臨人間,逢人便說,不用悲傷,不用哭泣,神是仁慈的,是偉大的。
生死不過是短暫的離彆,信仰群星,終將會在神國之中再次相見。
足足持續了一個月的神跡,被教廷記載在已經成為信仰神器的原始聖經之上,被通傳整個天下。
而這樣籠罩了整個大陸,涉及到生死和感情的神跡,也讓大陸上的信仰前所未有的凝聚起來。
大陸的文明已經如同大樹一樣,在群星文明的主乾上發展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不同的修煉主乾,演化出不同的修煉支脈,甚至再延展出不同的派係和勢力。
就如同群星文明的樹乾上,一枝名為太陽的枝乾,延展出諸如神光,烈陽,純陽等等分支,分支上又長滿了諸如光明山,純陽宮,大日宗諸多勢力一樣。
本來按照這樣的文明架構,信仰越往下應該是越稀薄的,至少時間久了肯定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方累一波天使護送信徒靈魂重返人間的神跡,讓整個世界都看到了神的偉大和全能。
於是,哪怕是最邪惡的,最自私的門派,對眾星之主的信仰也變得堅定起來。
甚至在他們自己的小本本上,也記載了眾星之主的偉大。
文明的萬世之基……就這麼在一番無心插柳的操作下,隱約間有了雛形。
雖然僅僅是雛形而已,但是方累相信,自己的信徒們會小心嗬護這個雛形,讓文明本身變得堅不可摧!
神跡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年,一年之後所有的信徒和天使全都返回了神國之中。
給自己的信徒和屬神降下了神諭之後,方累便封閉了自己的神國,繼續參悟起從武神那裡得到的法門和經驗。
所謂的法門和經驗,實際上就是武神在用自己的規則替代天地本身規則的過程中的嘗試和心得。
哪些成功了,哪些失敗了,哪些無傷大雅,哪些會埋下隱患,哪些會產生直觀的後果……這些東西都被方累所掌握。
方累隻要避免犯武神犯過的那些錯誤,就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
“替代規則……雖然不是創世紀那般偉大,但是也可以看做是一個站在世界的基礎上,經營自己的小世界的過程。”
“因此這個世界必須嚴謹,天地和萬物必須有著和諧而又完整的聯係,每一個規則的應用都要恰到好處才行。”
“武神的道,在於以武演法,最終形成真武之鄉這個完全屬於武道的世界。”
“而我……應該基於群星的浩瀚,以群星的規則重新規劃我的神國。”
“同時……能夠穿梭兩界是我最大的優勢,因此在改造我的神國的時候,必須要讓這種規則能夠同時適用於兩個世界才行。”
“雖然已經凝聚成實體的神國,承載了這方天地的群星規則,無法和我一同穿梭兩界,但是我置身於兩界群星規則之中沾染的規則烙印,卻是可以讓兩個世界的規則互相取長補短。”
“現實世界凝聚了無窮想象的規則,可以讓我在異世界掌握的規則更加完善。而異世界真正的神之規則的烙印,反饋到現實世界,也能讓現實世界的規則變得愈發真實。”
“所以……同時塑造了我的國度的規則,必須要能夠同時適應兩個世界才行。”
神國之中,方累整個人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當中,置身於浩瀚的星空規則之中,他不斷的整理著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也不斷的思考著自己未來的方向。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之中生成,不斷的推演演化,最終和武神的經驗互相印證,又被方累一一放棄。
在這種狀態之中,方累近乎是整個人都沉浸在規則和信仰的世界裡。
他超越了生命本身的位格,成了更高維度的存在,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去觀察著世界的運轉。
日升月落、風吹雨降、火燒雷鳴、土中蘊金、山川水流、凝水成冰……
自然界中種種全然不同的現象,在如此維度的方累的眼中,全都成為了自然而然的規則運轉。
方累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的觀察著規則的演化,同時心中也在不斷的推演,屬於自己的規則之中,到底有哪些是可以替代自然規則的。
越想,方累就越茫然,麵對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多。
水從哪裡來?水凝成冰要吸收熱量,冰從天空掉落會有阻力,會有勢能,還會有慣性……
火的本質是什麼?火焰燃燒過後,為何會產生灰燼?
風又是什麼?熱氣上升就能產生風?那魔法中的風刃又是什麼?
一個又一個問題,化作無窮無儘的念頭,將方累整個人包圍,密密麻麻的根本無法完全解決。
但是方累的眼睛卻是一點點的清明起來,大量的問題擺在那裡,有著武神的經驗作為參考,放在方累的眼中,那些問題卻是在不斷的融合在一起,化作一個個更加深奧,卻直指本源的問題。
“問題太多了,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問題。”
“就像蓋房子一樣,每一處都考慮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不如先從地基和框架搭起來。”
“那麼……這個地基是什麼?框架又是什麼?”
“什麼樣的存在,才能算是一個世界的根本構成?”
方累喃喃自語,他的眼睛之中卻是綻放出明亮的光芒。
世界,在這一刻在他眼中變得不一樣了,他已經隱隱知道了,自己的世界應該怎麼去演化。
“屬於我的世界啊……”
方累感慨了一聲,所有的執念全都消散了,擺在他眼前的,隻有那被世界規則搭建起來,而後承載著群星規則的神國。
玄而又玄,直指本源。
“既然如此複雜,那索性便不看不想,從最源頭開始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