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土地神位業，山神位業，都是陰神層次的正神，可以說是陰神境所能獲得的最強神靈位業。
再強的城隍、冥君、雷神、福祿之神，都至少要神靈境才能獲得並擁有。
“這麼說來，你也看到了？”金黃道衣男子突然開口說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讓肖沐完全摸不著頭腦。
“看到了？前輩的意思是？”肖沐不解望向金黃道衣男子。
尊老突然接話道：“肖沐，你融合土地神位業之後，就沒有發現什麼嗎？”
肖沐心中突然一動，“尊老前輩說的，難道是一團灰色劫雲。”
“你果然也看到了。”尊老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金黃道衣男子不以為然道：“正神神位，能夠看到劫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看不到才是意外。”
看來他們尊老和這名金黃道衣男子也有神靈位業，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神靈位業，陰神層次還是神靈層次？
尊老的實力深不可測，這金黃道衣男子看起來也差不多，兩人的神靈位業應該是超過我的。
兩人超高的神靈位業掩飾住了他們的修為層次，讓外人無法探測，甚至看不透他們的實力。
因此尊老和金黃道衣男子的神靈位業，可能真的神靈層次的神靈位業，就是不知道是城隍還是冥君，雷神，福祿之神又或者龍王雨神一類。
無數想法在肖沐心裡閃過，突然意識到什麼，忍不住問道：“兩位前輩，請問那灰色劫雲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神靈的頭上？”
尊老微微搖頭，“你說錯了，灰色劫雲不止出現在神靈頭上，人間任何人的頭上都有。”
“肖沐，你獲得神靈位業之後，還沒見過其他人吧？否則不可能不知道灰色劫雲存在於所有人的頭頂。”
肖沐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他的確以為灰色劫雲隻存在於自己或者神靈的頭上，沒想到尊老僅憑這句話就猜到自己剛剛獲得神靈位業。
尊老神色凝重的道：“這劫雲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頭上，這意味著我們每個人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意外。”
“意外就是死亡，我們的死亡不可控製，任何時候都有死去的可能。”
肖沐奇道：“步入真境之後，不是已經可以避免死亡了嗎？”
尊老淡淡道：“步入真境，隻是說明我們獲得了長生的能力，卻未必一定可以長生。”
“陰神境異變者，不也照樣會被他人擊殺嗎？”
肖沐追問道：“我們的死亡和那團灰色劫雲有關？”
“嗬嗬！”黃金道衣男子突然一笑，冷毅的麵容帶著幾分輕視意味，望著肖沐，低斥道：“膚淺！”
“老黃，彆這麼說。”
尊老笑著說了黃金道衣男子一句，“咱們剛進入這個境界的時候，未必就比肖沐知道的多，誰都是一點一滴慢慢成長起來的。”
黃金男子輕哼一聲，似乎並不是很同意尊老的觀點，但也沒有反駁。
尊老轉向肖沐，耐心解釋道：“我們的死亡和劫雲沒有關係，事實上，劫雲對我們也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你可以把劫雲想象成一種死亡的標示，一種預兆，但隻有擁有陰神位業，才能看破這種預兆。”
“這種預兆的產生和隱藏在背後的真正的危險有關。”
肖沐很敏銳的意識到什麼，忙道：“尊老，你是說我們其實隨時都處在危險當中，而劫雲是因為這種危險才產生的？”
尊老點點頭，讚許道：“聰明，正是這樣。”
肖沐奇道：“那又是誰帶給我們的危險呢？”
尊老搖頭，神色間透出幾分傷感，遺憾道：“我也不知道。”
“這……”
肖沐微微一呆，他還以為尊老境界比自己高，位業也比自己高，經驗比自己豐富，應該會知道一些和灰色劫雲有關的隱秘，卻沒想到其和自己一樣並不知道。
尊老接著道：“城隍，土地神，冥君，都有一種威權，那就是掌控凡人的生死，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的吧？”
肖沐點頭。
尊老神色凝重，“我曾經有過一種猜想，但不一定對，你聽一聽就好。”
“我們這些人，起初也都是凡人，儘管已經通過修煉，由凡人步入了真境，但凡人的身份可能還沒有被消除。”
“你想必看過西遊記，孫悟空跟隨菩提老祖修行，訪仙求道。但冥府卻不知道他修行這件事，在他壽終正寢的時候，還是派出了黑白無常勾他。”
“我們身上的情況，我猜測和這種情況類似。”
“上古天庭發生叛亂，天帝隕落，天庭崩潰，各路神靈紛紛出現意外，包括府君，冥君，城隍，土地神等。”
“這些神靈的死亡導致天庭的職司出現問題，那些原本有人做的工作現在沒有人做了。”
“生死失去了掌控，善惡報應也開始亂套。”
“我們這些人的修煉進程也因而失去了管控。”
“沒有人知道我們已經步入真境，已經脫離了生死，在生死薄上，對於我們的記載可能還隻是凡人。”
“凡人就會死亡，就會有壽命極限，就有可能隨時遭遇意外。”
“也許這就是劫雲出現的原因，因為我們的身體雖然超脫，背後的身份卻始終沒變。”
肖沐變得沉默下來，神色也漸漸凝重。
尊老說的話不無道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拿到生死薄的那人就能掌控所有人的生命，包括自己，包括尊老，甚至包括地球上的所有人。
正因為生命始終掌控在他人手裡，隨時可能死亡，所以每個人的頭頂才會出現代表著預兆的劫雲。
“我們難道就沒有辦法抵抗嗎？”
肖沐開始擔憂。
那種生死始終掌控在他人手裡的感覺讓他極度不安，誰知道那人什麼時候突然不高興了會不會就利用生死薄把自己抹去？
“沒有辦法抵抗，你以為我和老尊現在是去做什麼的？”
黃金道衣男子突然冷冷的質問了肖沐一句。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陳述句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這黃金道衣男子卻偏偏喜歡使用反問句。
給人一種情商很低的感覺，似乎其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要和人吵架一樣。
這人真不會說話，估計不少和彆人衝突。
肖沐在肚子裡暗暗腹誹了黃金道衣男子一句，臉上卻不動聲色，以免被黃金道衣男子看穿，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老黃，對年輕人要包容一些，說話不要那麼衝。”
尊老笑著說了黃金道衣男子一句，又轉向肖沐，嗬嗬笑道：“不久前我曾經問你想不想獲得一樁大機緣，你說不想，現在卻又突然主動向我發問。嗬嗬，有意思！”
“實際上，我和老黃我們兩個，這次外出，正是為了解決劫雲背後代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