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抽完了那根煙,把煙頭扔進了旁邊的煙灰缸裡麵,揉了揉越來越刺痛的額頭,皺了下眉頭。
好像真的發燒了。
應該是沒有清理乾淨?
好煩。
琴酒在喝點酒麻痹一下神經,還是先睡一覺兩個選項中就覺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琴酒的動作一頓。
這地方隻有伏特加知道,但是伏特加顯然不可能不發消息直接過來,更彆說幾個小時之前,他才給伏特加放了假讓人休息。
但不是伏特加的話......
琴酒微微皺眉,站起來,拿了一把槍警惕的來到了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監控。
——是上野真,手上提著什麼東西,麵色有點忐忑不安的樣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知道的自己的住址?
琴酒並沒有因為上野真熟悉的臉就放鬆警惕,畢竟門外的上野真非常有可能是有人易容。
或者上野真這個人就是一個臥底,被派來調查他。
隻是半年而已,這很正常。
琴酒遇見過非常多,一臥底就能臥個幾十年的人。
上野真這半年,連人家臥底時間的零頭都比不上。
更何況琴酒本來就並不相信上野真。
門外惡上野真其實能從監室裡麵感受到自己被琴酒看著。
但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的感覺自然不會有這麼的敏銳。
所有上野真還是保持著一副緊張的樣子,甚至過了幾分鐘,看門沒有開,又一次敲門。
“黑澤先生,您能聽得見嗎?”
甚至上野真的臉上還帶了點焦急,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上去琴酒再不開門,他就隨時能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琴酒自然不能讓上野真打通這個電話,給自己找麻煩,於是終於是開了門。
當然,隻開了一點縫隙。
正好夠兩個人看見對方的臉。
連耳朵都看不清楚那種。
琴酒的左手放在了門把上,保證自己能第一時間關上門,或者打開門進行射擊。
“黑澤先生!”上野真驚喜的看著琴酒。
“有事?”琴酒語氣冷淡,一副冰冷冷的樣子。
至於琴酒為什麼沒有問上野真怎麼知道自己住在哪裡的......不外乎那幾種方法。
琴酒就是有些意外,這人的潛伏能力這麼高,居然完全沒有被他發現。
“我還是很擔心黑澤先生,覺得您可能生病了,所以買了一點東西,想來看看黑澤先生。”
說著上野真把自己手上的東西——退燒藥和一份溫熱的清淡外賣,一起遞給了琴酒。
琴酒:“?”
琴酒看著上野真伸手,想要遞給自己的袋子愣了一下,然後開口,“不用。”
他根本不可能會動陌生人遞給自己的東西。
如果上野真就是來做這個的話,那他現在就可以關門了。
他現在的狀態確實很不好,既然上野真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他也沒有心情和上野真糾纏了。
然後琴酒就準備關門。
就在琴酒關門的一瞬間,上野真忽然伸出手,拉住了琴酒的房門。
琴酒一下眼神淩厲的看向了上野真。
上野真眨了眨眼睛,再次把手上的兩個袋子遞到了琴酒的麵前,說道:“我特意為你買的,吃了會舒服很多的。”
“而且生病的時候最好不要抽煙,喝酒,以及吃速食。”
“食物還是熱的,吃了會舒服的。”
琴酒:“......”這人好像確實不是敵人。
畢竟要打的話,早就應該動手了。
但是這毫不影響這個人的煩。
琴酒這次乾脆一句話都沒有,直接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想要把門關上。
然後再次被上野真擋住門。
琴酒皺眉,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一下子沒有站穩,還是靠著用手扶著門,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但是下一秒,琴酒再次眼前一黑。
“黑澤先生!?”上野真連忙上前,在琴酒摔倒之前把人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