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琴酒還是看在秦厲手上的傷口確實是非常嚴重,需要治療的份上,伸手去把那個醫療箱打開。
然後琴酒衝著秦厲伸出一隻手,示意秦厲把手給他。
秦厲看著琴酒伸過來的那隻手,表情有點茫然,不知道琴酒這是什麼意思,半響,試探的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琴酒的手上。
然後抬眼看著琴酒,好像在問琴酒是這樣嗎。
琴酒:“......”
琴酒揉了一下自己的額角,說道:“手。”
“把你的手給我。”
秦厲這才抬頭,然後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秦厲的手稍微比琴酒的手大一點,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和琴酒手上有不少因為握槍和武器訓練出來的繭子不一樣,秦厲的手很乾淨,除了中指嘴上一個關節那裡輕微的因為寫字留下的淺淺的繭子之外,再無其他。
看上去一副完全沒有經過訓練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看了,大概會以為這人一點威脅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克裡斯的手比這人的手還要乾淨,連這點寫字的繭子都沒有,但是一個人能壓著他和黑麥、蘇格蘭打的話,可能他就相信了秦厲根本就一點武力值都沒有這件事情了。
不過相對於秦厲的實力,他倒是對秦厲是怎麼一直讓自己手保持著這個狀態更好奇。
畢竟近戰、槍支訓練必須是持續性的,一段時間不練就會退步,手感下降。
秦厲不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不訓練手上的繭子淡化了。
那秦厲的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的原因......該不會是每天都帶著手套訓練,訓練完了馬上對手進行保養吧?
不至於吧?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能得到一雙完美無缺的手?
太變態了.......而且很麻煩。
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但是秦厲......倒不是不可能。
很有可能。
說不定秦厲就是這麼的無聊呢?
畢竟現在秦厲在琴酒中的形象就是這樣了。
琴酒開始給秦厲清理傷口。
先是用小鑷子一點點的把秦厲傷口裡麵的碎石之類的挑出來,然後用酒精消毒,最後上藥包紮。
琴酒消毒的時候速度很快,為了減少酒精對於秦厲的刺激。
畢竟用酒精消毒的時候還挺疼。
但是琴酒發現自己想多了,秦厲可能是真的沒有痛覺,根本不在意手上的傷口。
就連琴酒微微放慢了速度,故意重了一下,秦厲也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琴酒差點都以為自己用來清理傷口的不是酒精,而是生理鹽水了。
不然秦厲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厲倒不是不疼,他隻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乾彆的事情了,沒工夫疼了。
至於乾什麼事情——用來偷偷的蹭琴酒的手。
現在這個時機,天時地利人和。
自己的手正在琴酒的手上,兩人挨得非常近,稍微動一下就能蹭到琴酒的手,這不是天賜良機是什麼。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他已經蹭了好多下了!
琴酒都沒有反應,肯定是琴酒也喜歡被他蹭!
琴酒在秦厲剛剛開始蹭的時候也沒在意,畢竟隻是蹭蹭而已,那裡是他的手又不是他的......,再說要是他的猜測沒錯的話,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地方沒被人蹭過了。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秦厲蹭的一點阻礙都沒有,十分的開心。
就是太開心了。
琴酒在秦厲做的實在過分了,已經阻礙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皺眉看秦厲一眼。
秦厲低頭,慫不拉幾的鬆開手,讓琴酒繼續處理傷口。
然後過幾秒,再死灰複燃,重新開始騷擾琴酒。
要是被琴酒瞪了就再鬆手。
反複循環。
最後,在琴酒處理完成了秦厲的傷口,並且包紮好之前,秦厲一共蹭了琴酒的手心十次,手背七次,手指二十次。
還有兩次頭發。
“好了。”琴酒說道,把處理傷口的東西都重新收回了醫療箱裡麵,然後對著秦厲說道:“這段時間不要碰水,一天換一次藥,一個星期差不多就好了。”
秦厲聽見了最後這句話,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我現在不能碰水嗎?”
“嗯。”琴酒已經有預感秦厲要說什麼了。
“但是我現在身上很臟啊,都是在酒店裡麵爆炸之類產生的灰塵。”秦厲看著琴酒,“我現在很需要洗澡啊,怎麼辦啊?”
琴酒麵無表情,“你可以等手好了再洗。”
“也就是一個星期而已,死不了的。”
秦厲:“......那怎麼行,我身上這麼臟的話,就沒有辦法和你上一張床睡覺了。”
“你會嫌棄我的。”
“那就不要一起睡。”琴酒冷聲說道。
“可是隻要你幫我洗澡就可以了,我們就可以一起睡了。”秦厲補充道,然後看向琴酒,故技重施,低聲說道:“求你了,老公~”
琴酒:“......”
秦厲看琴酒沒什麼反應,以為這個法子已經不好用了,馬上推陳出新,“求求你了,老婆~”
琴酒:“......”
死變態!
“閉嘴,我幫你洗。”琴酒最後冷著臉咬牙說道。
秦厲略微有點遺憾。
他本來準備琴酒還是不同意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點彆的花樣了。
不過這樣也好。
秦厲和琴酒走到了浴室裡麵,秦厲三兩下就動作飛快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動作快的讓琴酒覺得這人根本就不用他幫忙就能洗澡——雖然本來也不用,秦厲就是故意的。
之後琴酒在看著秦厲身下的熟悉的東西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外情緒了。
甚至還想打個招呼。
畢竟已經是熟人了。
“怎麼樣,是不是看著很好看?看著很厲害?”秦厲壓抑著得意,自豪的開口。
琴酒:“你眼睛怎麼了?”
秦厲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琴酒為什麼忽然說道眼睛了,“我的眼睛沒事啊,怎麼了?”
“你的眼睛沒事,怎麼會覺得這玩意好看?”
秦厲:“......”
我傷心了。
半響,秦厲指著那裡說道:“他的自尊受到了創傷,你要跟他道歉,安慰他,不然的話,他就要離家出走了。”
琴酒:“哦。”
琴酒點頭,一點安慰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很有一些看熱鬨的意思。
畢竟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秦厲的那裡是怎麼離家出走的。
秦厲:“......”
秦厲就當自己失憶了,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畢竟他也不能真的讓他當著琴酒的麵離家出走不是。
算了吧。
他還是和琴酒一起去洗澡吧。
這時候,正要進去浴缸的秦厲轉頭,看向還好好的穿著全部衣服站在原地的琴酒,微微有些疑惑。
“琴酒,你怎麼不脫衣服?”
琴酒:“?”
“你洗澡我為什麼要脫衣服?”
“我們一起洗澡啊。”秦厲理所當然的說道。
琴酒:“?”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一起洗澡了?
秦厲看著琴酒不願意的樣子,微微皺眉,教育琴酒道:“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節約用水呢,水資源很珍貴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都喝不上水的。”
琴酒:“?”
你說的很對,但是這到底和我們一起洗澡有什麼關係?
我不洗澡不是更加不浪費水資源?
秦厲和琴酒對視了半響,好像是放棄了一樣,轉身進去了浴缸裡麵。
琴酒馬上覺得不對勁,覺得秦厲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
然後下一麵,琴酒就看見了秦厲直接一腳踩空,整個人滑倒進了浴缸裡麵。
然後在裡麵使勁的撲騰掙紮,一邊喊道:“救嗚嗚嗚!命......琴酒,救......我!”
水花不少都打在了琴酒的身上,看得出來秦厲掙紮的非常用力了。
秦厲的浴缸雖然很大,是三米乘以三米的,但水深大概隻有九十厘米,也就在秦厲的大腿中間的位置,但凡秦厲用手撐著浴缸的底,都能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