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吳濤,鄭奇熱情招呼道:“李器師,你來了,快快請進。”
“鄭器師。”吳濤向鄭奇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一聲招呼,而後,跟著鄭奇吩咐的人前往裡麵。
於竟不愧是一階八級散修煉器師,財大氣粗,住的竟是一座二進的宅院,穿過拱形門,最終吳濤被帶到一座大廳中。
大廳很大,但沒有凳子,而是被專門清空出來,隻放著一個個蒲團,大廳裡做了數十散修煉器師。
而於竟,坐在了最上首的蒲團上,他的後麵,是一個小鼎,小鼎上,點燃了一隻寧神香,白煙彌漫著整座大廳,給人一種寧靜的氛圍。
大廳裡的散修煉器師都在小聲交談。
吳濤一進來,於竟就睜眼看了一眼吳濤,輕輕向他點頭,吳濤也略微一拱手,就找了角落的一個蒲團坐下。
然後,他才假裝不經意去打量於竟,相對於一年多以前在煉器堂見到的於竟,這一年多過去,他的確是初顯老態了,一身氣息,有開始散溢的征兆。
等徹底散溢,成為凡人時,也就壽儘了。
“這位道友,我感覺你很是麵熟?五泉山煉器堂招募,你也在?”這時,吳濤身邊的一位散修煉器師低聲向他打招呼。
吳濤看著對方,亦是回應道:“是的,在下的確是在煉器堂做過事情,不過隻是做一些固化工作。”
“做固化工作?也能被於老請來……啊,對不住,道友,在下嘴快,並不是這個意思……”那人連忙致歉。
吳濤不在意,道:“無妨!”
說罷,就做出不再願意交談的狀態來。
那散修煉器師也並非真是不知趣的,見吳濤這樣,自己也口沒遮攔,便也安靜下來。
不多時,大廳裡不再進來散修煉器師,而於竟的身後,也站了六人,年輕的也有,中年也有,老者也有,看樣子,都是他的徒弟或者後代了。
見人已到齊,於竟這才掃視了大廳一眼,道:“承蒙諸位同道看得起,願意來赴老朽之約。多謝諸位了。”
“於前輩客氣了。”
於竟繼續道:“此番將你們請來,的確是我即將壽儘,我這一生煉器感悟,可不能白白浪費啊。可憐我的徒弟不爭氣,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晉升一階七級的。”
“還有那不爭氣子弟,也才一階四級……”
“於祿,出來,見過諸位前輩。”
於竟的獨子於祿上前一步,他看起來很年輕,向諸人拱手道:“於祿見過諸位前輩。”
“於器師年少有為。”有人善意恭維。
於竟繼續道:“我老來得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時間等於祿成長起來,我這一壽儘,這諾大的家業,恐被有心人奪取,屆時,還請諸位幫襯一點……”
此話一出,底下的散修煉器師皆是微微色變。
而於竟身後的弟子,也是麵色各異,目光轉動,不知藏了什麼心思。
於竟無視諸位目光,道:“這次,我會將我一生煉器感悟不遺餘力傳授,還有我身懷的一階七級法器煉製秘籍,一階八級法器煉製秘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