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話沒有!走走走,服了你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趕緊進去,就差你一個人了。”
攝影棚裡,女團成員都已經到了,她們都在化妝,因為來的後麵,白希蘿隻能排隊等著。女團人多,化妝師反倒不夠。
都是些鮮嫩花朵兒一般的女孩,她們年輕靚麗,因為自持美貌,而行事無所顧忌。年輕可以瘋狂,可以任性,可以拚搏,而白希蘿雖然有一個年輕的身體,卻不是年輕人了。
作為業界大能,她提攜過很多後輩,因為在國際上混出了頭,也希望自己家鄉的文化能傳播到世界各地去,所以很願意帶帶一些想走國際影視圈的有實力有潛力的後輩。
這種心態一般人很難理解,有些人甚至覺得關淑敏是在為自己樹立對手,做傻事。但到關淑敏去世前,全世界也隻有,僅有這麼一個關淑敏而已。有多大的眼界,就有多大的舞台罷了。
所以白希蘿是帶著一種看後輩的心態看這些女團成員的,沒有什麼特彆感觸,也不會為原身受的委屈而遷怒於她們。
說破天了,就是女孩兒們間的拌嘴吵架,也沒有人做什麼實際的齷齪事兒,比起她經曆過的一些事,這都是太正常不過的小事。原身為了逃避現實,自己小命都弄丟了,不值得。
看見這副打扮的白希蘿,其他女孩兒看愣了。其實白希蘿本身就很漂亮,沒有濃妝豔抹的她,眉毛修得細長,不似以前的韓式平眉,纖濃的眉毛下,是眼角微微上挑的大眼睛,因為眉毛的關係,顯得又大又亮,尤其是那仿若帶了美瞳一般的墨色瞳仁,顯出一種古典又現代的韻味之美。
因為五官深刻,好似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細細雕琢過的玉人,大氣而不失嬌媚,妖媚又不流於豔俗,長發簡單的挽在腦後,一縷拉卷了的粟栗色頭發俏皮得垂在臉頰邊,越發顯得精致美麗。
瑰姿豔逸,儀靜體閒。
縱然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曼妙高挑的身材也能撐起模特般的效果。
人還是那個那個人,可每一個看見白希蘿的人,仿佛都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如果說曾經的白希蘿是一個漂亮性感的女神,那麼現在的白希蘿更像洗淨鉛華的神女。前者頂多稱一句,美豔動人,是個尤物。後者完全讓人看了就無法忘記,縱然忘了容顏也定會記得那令人深刻的氣韻,美人韻質。
化妝師看的有些手癢,好想看看她還能在自己手上,美成什麼樣!
一時想要找茬的人也沒說話了,白希蘿又不說話,兀自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即便是無人看,她也習慣了繃直了坐姿,雙腿靠緊斜斜放著,微垂著頭看著放在桌上的劇本,脖頸露出纖細優雅如天鵝的弧度。這大概源於從小的家教,即便換了個身體,小習慣還是帶過來了。
“她變得好,好奇怪。”一個姑娘壓低聲音跟另一個姑娘道。
“不是說嗓子喝酒喝壞了嗎?現在裝乖有什麼用。”那姑娘冷笑。
“她知道有新人要進來了?”
“誰知道呢?新人進來,她可不就要走了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安靜看劇本的白希蘿自然聽不見那些小姑娘的話,她隻是看的有些頭疼,她已經很久沒看見這麼不經心的劇本了。一頭疼,煙癮犯了,更覺得有些煩躁。
她從口袋拿出一塊口香糖,緩慢的嚼著。
劇本非常簡陋,也非常的形而上學。因為歌曲是初戀,故事也圍繞著這個主旋律。大概就是,女孩喜歡的初戀男孩子,被一個妖豔賤貨勾引了,她的閨密們就為她想各種辦法去跟妖豔賤貨搶回初戀,最後皆大歡喜,隻有妖豔賤貨失敗的故事。
而給白希蘿的角色,就是這個壞的徹底的妖豔賤貨,看來公司想利用她最後一點給人的壞印象,炒一把火,然後用完丟掉。想必有很多人樂意看到白希蘿被虐的故事,畢竟除了寥寥一些顏值腦殘粉,白希蘿背後更多的是想要看她倒黴的黑粉。
本來也沒什麼,關鍵是,劇本通篇對這個妖豔賤貨就一句話,美豔壞女人。就跟導演讓演員演戲時,說一句,你演的是個冰山美人,然後?沒然後了一樣。怎麼樣的冰山美人,她有什麼背景故事,她的心路曆程怎麼樣,都沒有。就是個紙片人!
這種情況白希蘿隻遇到過一個導演,那是個名導,拍戲時就說對她和男主說,你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得不得了。而你不喜歡這個女人。
然後就給人物台詞,不給劇本。拍完後白希蘿都不知道自己拍了個啥故事,導演剪輯,各種yy是很爽,她就是拍的尼瑪雲裡霧裡,ng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白希蘿看見這種劇本很不爽是正常的。不過,她從來沒有拍過mv,不知道這種劇情本來就不重要,就是賣人設,賣顏值,就是這麼任性,她隻能默默揣測那個美豔壞女人的形象,一點點在心中豐滿她。
接上章防盜。希望防盜有效果。作者儘量快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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