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觸碰他, 好似塗了膠水一般,黏在上麵拖不下來。
“不……彆……”甄湄咬著唇, 臉頰暈開層層紅暈, 眼裡氤氳著霧氣,說話時仿佛含著甜蜜的糖果,又軟又糯,含糊得連她自己都不知到自己在說什麼。
她被放在被溢出的水打濕的地麵,蛇的體溫是冰涼的,可她自己的身體卻是火熱的,她想要從那蛇尾中汲取些寒意,撲滅燃燒在身體裡的火焰。
“你……”D903貼在她的身體上,在她的耳邊, 濕漉漉的舌頭舔舐著她那小巧可愛的耳朵, 吐露出甄湄熟悉的語言,說話時帶著一點生疏的口音,“想…要我嗎。”
甄湄的手不受控製的摸到他的胸膛,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 那樣強大不可撼動。她聽見D903的話惶然驚醒,想把自己的手拿回來,可偏偏兩隻白玉般的纖手卻貪戀般黏在上麵。敏|感的耳朵被撩得發癢, 那種鑽心的癢, 令她咬著的唇都在顫抖。
她需要超強的意誌力才能避免自己撲到他的身上, 搖尾乞憐。
曾經甄湄一直在想自己會喜歡上哪種男人。她自持聰明、美貌少有女子能夠匹及,她也擁有許多男人也無法企及的財富和家世,她不缺父母疼愛,親人嗬護,還有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配得上她?她甚至認為她不會愛上任何男人。
可她進入這個世界後,她才發現,剝奪了家世、財富、美貌、以及親人,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會受傷、會流淚、會害怕的普通女人。
D903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來到她身邊,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時候給了她懷抱,沒有嫌棄她那時的汙穢和醜陋。他強大、俊美、危險,卻又給她無比的安全感,似乎隻要在他的身邊,就不用擔心外界的任何危險。
此時的甄湄已經自動忽略了,D903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危險的事實,初戀中的女人呀,智商基本為負!
但是,甄湄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道,他隻是這個遊戲裡麵的npc,她跟他不可能的!而且,甄湄心中簡直要流淚了,她一點也不想要一個獵奇的初夜啊!
D903順著她的耳朵一路舔到甄湄那粉嫩的唇,仿佛要吃掉似的含住,那軟軟香香的粉唇好似香甜的果凍,他無師自通地探出舌頭,企圖撬開那緊閉的唇齒。
越發濃鬱的香氣,伴隨著唇齒間的挑逗,甄湄的抵抗是那麼微弱,幾乎是在同時,鬆開了防守。
鑽進去的舌頭像條小蛇,它靈活地攪風弄雨,津液被貪婪地吸允乾淨。
甄湄被這個吻給弄得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她全身的火以燎原之勢燒遍全身,防守潰散,眼神迷離,手指難耐地抓在了那硬實的肌肉上,雙腿無力地摩擦著地麵。
D903手撫摸進她的發間,觸摸到那柔軟的頭發,捧起那隻手便可包裹的小腦袋,越發深入的逡巡。他就像貪婪的酒鬼,將那些香甜的津液全部吞食乾淨。
比尋常人更加長的舌頭幾乎深入到了甄湄的喉嚨,□□到喉嚨口的“小舌頭”,她被刺激得乾嘔,終於微微掙紮了起來。
毒蛇之吻,猶如死亡之吻,她一度覺得自己要窒息,要死去,甚至快要被那可怕的舌頭給弄死了,但與之相反的是身體在瀕臨死亡時產生的巨大快|感,她甚至在那一瞬間感受不到痛苦,隻覺得自己好似到了天堂。
在D903鬆開她時,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痙攣,瞳孔一時無法聚焦,像癱在岸上缺水的魚,隻能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從空氣裡尋求氧氣。
然而與之而來的是更為瘋狂綿密的,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深吻。
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綿軟的大兔子被握住,它在那隻冰涼的手上瑟瑟發抖,被揉得發紅,推擠揉捏,男人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讓它在手裡顫抖、興奮。
他剛一放過那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小嘴,甄湄便忍不住發出嬌吟,帶著哭泣般的顫音兒,她感覺自己好難受,好難受,偏偏那人並不給自己想要的。
但同時她又覺得D903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身體已經興奮到了極點,每一個觸碰都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
對比高大強壯的男人,甄湄顯得那麼嬌小柔弱,更何況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是野獸,是冷血生物,他支配著他身下毫無抵抗能力的俘虜,卻同時也被屬於野獸的本能所支配。
屬於人的理智漸漸在身下柔軟溫暖的軀體中消失,豎瞳危險的變得細長,幾乎無法看得那黑色的瞳仁。
蛇尾不自覺地卷上來,將捕捉獵物一般將甄湄圈起來,嬌軟的女孩隻能用雪白的胳膊圈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
“啊……疼!”
甄湄原本殷紅的臉蛋瞬間變得慘白,如果說,上一秒還是天堂般的甜蜜折磨,下一秒便是可怕的無間地獄。
然而比這個更可怕的是,即便疼到身體快被劈成了兩半,她仍然感到了一種可怕的滿足感——仿佛她生來就等著這一天。
淡淡的血腥氣充斥在空氣中,甄湄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條巨大的蟒蛇包裹住,它在享用它的獵物,無情的穿刺,仿佛要將它的獵物穿透。
甄湄疼得一口咬在D903的肩膀上,但那子彈炸藥都無法傷到皮毛的堅硬,差點沒把她那一口銀牙給崩掉。
這下子,甄湄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她低聲啜泣,然而就是這啜泣也是斷斷續續的,抖著的。
D903撫摸著她那美麗的後背,滑嫩的肌膚猶如鮮嫩多汁的豆腐花,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兒來。那嬌嬌柔柔的哭泣聲更是美妙動聽,他含住小巧瑩白的耳垂,一路順著吸允到脖頸,在那雪白的膚色上綻放出傲雪紅梅。
越來越快……
越來越深……
甄湄握緊了拳頭,堵著自己嘴巴,臉上的神情痛苦中還有一抹說不出的歡愉,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Du bist mein…”低啞深沉的聲音似地獄深處傳來的呼喚,聽得叫人不寒而栗。
“鐵大哥。”封九歎道,“他是個真男人。”
“是我,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也不至於拖累了他。”孫婭聲音顫抖,“我,該死的是我!”
原來那炸彈是鐵老大引爆的,他受傷嚴重,已經是救不活,犧牲了自己,給了二人一個逃出包圍的機會。
一旁的郭駿威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不是甄湄了,本來想問甄湄的去處,可見他們的模樣,又不好打斷,焦心地望向封九。
“事到臨頭了才知道自己廢物啊。”趙雪綺冷不丁地冒出聲,她眼睛如刀般掃了下孫婭的背影,身材不錯,果然是個美人。
封九聞聲冷然看去,那是個穿著打扮很美式的女人,長相也偏美式,眉弓高,眼睛大,若是化了妝,也算是個氣質中性的美女。見他看向她,趙雪綺不屑地挑了下眉。
本來打算說什麼,可卻觸到郭駿威那炙熱的眼神,封九喉嚨梗住了。他想起那個釋然的微笑,在水中如夢如幻,那充斥著生命力的漂亮眼睛卻暗淡無光,她,死了。
她在那時,選擇了放棄。
封九到那時才明白,為何郭駿威會那麼信任,那麼喜歡這個女孩。她是那麼善解人意,從不讓彆人為難。她會努力的活著,再艱難再痛苦也不會放棄,卻依舊能夠為了不拖累彆人,而坦然麵對死亡。
驕傲到,如此。
他又該怎麼跟郭駿威說出這個事實?
郭駿威看到封九避開的眼神,眼裡的光芒一點點消失了,“她怎麼了?”
沒有回話,郭駿威衝到封九麵前,大喊道,“我問你她怎麼了!”
孫婭抑製住悲傷,替封九回答道,“她……她也,走了。”
這句話沉甸甸地,重如千斤,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大劍落在地上發出墜擊聲,郭駿威那僅剩的一隻手握緊拳頭,狠狠地揍在了封九的臉上,他其實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憤怒?悲傷?亦或是彷徨?
封九沒有後退或者動手,他硬生生挨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淤青,終是理智道,“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可能依靠她一輩子,不要孩子氣。”
郭駿威沒有砸下第二拳,他已經不是剛開始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二世祖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怪不得封九,在這個世界,活著尚且艱難,又哪裡還顧得上彆人。
他心裡不相信甄湄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去,可事實卻讓他難以自欺。郭駿威憋了下,還是沒憋住眼淚,蹲在地上,眼淚直掉,“那她,走的痛苦嗎?”
“不痛苦。”封九違心地安慰,怎麼會不痛苦呢,被怪物啃食而死,或許連屍身的殘渣都找不到。
聽見兩人的話,趙雪綺這才發現,孫婭不是郭駿威口中的女神,正麵看,漂亮歸漂亮,倒也沒到絕色的地步。看見郭駿威這般悲傷,她到底沒有落井下石了,大家還要合作,不至於鬨得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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