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不能在這麼被動挨炸下去了。要是八路軍手裡的榴彈充足,我們剩下這點兒兵力肯定會被他們挨個點名,全部用榴彈炸死!”一個曹長很著急跑過來彙報。
一個擲彈筒兵跟著報告:“八路軍擲彈筒手非常狡猾,他們打一顆榴彈就轉移陣地,速度非常快,我們完全沒機會鎖定目標,想通過擲彈筒反擊乾掉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重機槍小組僅存的一個機槍手報告:“八路軍選擇的擲彈筒陣地都有石頭跟土堆當掩體,可以輕鬆擋住我們射過去的子彈,從容撤退,靠輕重機槍也很難乾掉他們!”
“轟……”機槍手剛彙報完,熟悉的榴彈爆炸聲又在不遠處響起。
火光映照下,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步槍手被炸翻在地。
最先開口的曹長更急了:“長官您看到了,八路軍連我們步槍手都炸,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看到幾個部下全都一副灼灼逼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岸穀太郎沒好氣反問一句:“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主攻出擊,乾掉剛才一直用擲彈筒偷襲我們的八路軍!”曹長把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
“出擊?你是嫌自己的命很長嗎?”岸穀太郎露出一副嘲諷表情冷笑道。
曹長心中很不服氣,下意識就想反駁,但岸穀太郎沒給他這個機會,盯著他繼續罵:“忘了中隊長是怎麼戰死的嗎?”
“他指揮一個步兵小隊都不是八路軍對手,我們十幾個人能打敗他們嗎?”
“彆到時候連八路軍影子沒看到就丟掉性命!”
“都給我記住,你們不是普通士兵,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讓其他人葬送在戰場上,說話做事兒都必須考慮清楚!”
曹長聽完就露出一副後怕表情。
看向岸穀太郎的逼人目光立馬被後悔取代,一臉慶幸道:“長官息怒,卑職剛剛確實沒有考慮周全!”
“隻是我們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危機,要不快點兒破局,剩下的兵力肯定會被八路軍用榴彈全部炸光。”
“讓大家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岸穀太郎很嚴肅回答。
這是他深思熟慮後得出來的結論。
“八路軍想用擲彈筒殺傷我們兵力,必須先有攻擊目標!”
“隻要我們按兵不動,潛伏在山頂不暴露目標,八路軍裝備再多榴彈也隻能對我們一頓亂炸,殺傷力非常有限。”
“如果八路軍趁機逼近山頭怎麼辦?”曹長繼續提問。
“那就跟他們以命換命!”
岸穀太郎心裡很不想這麼做,但又不得不這麼做,隻能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命令,企圖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到山腳八路軍身上。
“獨立團殘部隻有一百多人,大隊長追殺的主力部隊肯定占大頭,我們周圍的八路軍占小頭。”
“我斷定山腳下的八路軍不會超過四十人。”
“以命換命,我們駐守山頭的部隊跟傷員也能全殲他們!”
曹長若有所思分析:“我們乾掉一個八路軍,槍手暴露後被八路軍用擲彈筒乾掉,以勇士們的戰鬥力,我們傷亡肯定比八路軍小,確實比被動挨炸要好的多。”
“卑職支持這麼打,我不信咱們這麼多人耗不過幾十個八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