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機槍小組通過暗道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噠噠噠……”
槍聲一響,密密麻麻的子彈就朝鬼子身後襲去。
三個步槍手成品字形走在機槍手後麵,好像三個活靶子,子彈瞬間把他們後背打成篩子。
前方躲在暗室裡的機槍手同時開搶。
子彈迎麵飛向鬼子機槍手,兩人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前胸也被打成篩子。
鬼子小隊長趴在外麵乾著急,但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剛才交火聲證明地道裡藏了不少八路軍,還裝備了機槍。
繼續派人進去,就跟添油戰術一樣,進多少人死多少人。
爆破隊在這兒損失的部隊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白白犧牲士兵性命。
不到十秒,洞裡的交火聲就停了。
如果擊隊贏了,他們肯定會派人出來叫工兵上。
但地道口除了正噴出來的硝煙,一個士兵影子都沒有。
小隊長心裡非常不甘,但不得不承認突擊隊遭遇意外的事實。
然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命令:“一次炸十多米太難了,我們隻炸五米。”
“突擊隊深入地道五米就停下來,掩護工兵布置炸藥……”
…………
鬼子左右兩路掃蕩部隊遭遇跟中路掃蕩部隊截然相反。
他們昨晚後半夜殺到平陽鎮。
緊跟著就在平陽鎮周邊布放,守株待兔,等翼中八路軍自己往槍口上撞。
八路軍行軍打仗從來不丟棄友鄰部隊。
平陽鎮被藤田少將包圍,順平守備團退路被截,隨時都有可能被聚殲。
翼中其他八路軍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隻要他們敢來,做頭兩路掃蕩部隊就能讓他們在平陽鎮撞一個頭破血流。
遺憾的是:打援部隊從後半夜等到今天中午,都沒發現一個八路軍。
就跟見了鬼似的。
眼整整看著中路掃蕩部隊在平陽鎮喝酒吃肉,他們卻隻能留在陣地傻呆著,連口湯水都喝不到。
………
保定城東三公裡的一片包穀地內,李雲龍眯著眼睛躺在玉米杆中間閉目養神。
前麵就是保定城了,他必須養足精神,為今晚決戰做戰備。
“副團長,我們搞到保定城防地圖了……”鄧景業興匆匆跑到李雲龍麵前報告。
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接過城防圖就認真看起來,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到城中央的日軍旅團指揮部。
“就在這兒……”
“有沒有人熟悉這裡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送城防圖的情報人員跟在鄧景業身後,馬上站出來報告:“首長,我知道城內情況。”
“您指的是日軍旅團指揮部。”
“剛開始保定駐軍隻有一個加強大隊,占了一個院子當守備司令部。”
“駐軍從一個加強大隊增加到一個旅團後。”
“指揮部越來越大。”
“把周邊三四個院子都占了,光警衛部隊都占了一個院子。”
“還把指揮部周圍一圈院子拆了,防止有人翻牆偷襲指揮部。”
“您指的這一大片區域,除了鬼子指揮部跟駐軍,一個老百姓都沒有。”
李雲龍隨即把目光轉移到炮連連長身上。
“野炮太重,帶不過來。”
“我們隻帶了山炮跟步兵炮。”
“老張你是老炮兵了。”
“讓你統一指揮團裡所有步兵炮跟山炮,架到哪兒可以炸到鬼子旅團指揮部。”
炮連連長對照城防圖想了半分鐘後回答:“步兵炮射程太近。”
“隻有架到城頭上才能把炮彈打進鬼子旅團指揮部。”
“山炮架在城外五百米內就能把炮彈打進指揮部,但準頭很差。”
李雲龍一臉不在乎道:“準頭差點兒沒關係。”
“岡村寧次那個老鬼子可是日軍華北方麵軍司令官。”
“身邊警衛非常多,老子還沒狂妄道一通炮火覆蓋就乾掉他的地步。”
“隻要能把他嚇到就算完成任務。”
“要是真能一炮乾掉岡村寧次,絕對比踩狗屎運還幸運。”
“天黑以後我會想辦法把兩個團帶來的山炮全部送到城外五百米內。”
“你抓緊時間休息,養足精神。”
“行動開始後給我瞄準了打。”
“根據地反掃蕩能不能打贏,黃副參謀長能不能轉危為安,就看你小子了。”
…………
平陽鎮日軍前敵指揮部,藤田少將耐性快要被磨光了。
本以為下午就能把順平守備團逼出地道,一決勝負,拿下平陽。
結果天都快黑了,部隊才炸掉平陽鎮一半地道,另一半仍掌握在八路軍手裡。
最讓他氣惱的是爆破隊傷亡。
偽軍傷亡超過七成,工兵傷亡超過五成,就連配合行動的補兵也死傷近四百人。
這還是大量使用偽軍當炮灰的結果。
要是沒有偽軍在前麵擋子彈,步兵傷亡還會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