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喊著口號一往無前向前突擊，沿途幸存的戰士完全不是對手，甚至用一擊即潰來形容都不為過。
剛才的炮火覆蓋太猛，來的太突然。
四百多人的一個營已經被炸成兩個排。
分布在戰場上各自為戰，沒法兒形成有效阻擊，隻能眼睜睜看著日軍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聯隊長，我們殺出八路軍口袋陣了……”聯隊參謀長剛穿過肉搏戰場就一臉興奮道。
“這隻是我們成功突圍的第一步……”聯隊長心裡也很高興，但他沒表現出現，看著參謀長跟周圍部下很嚴肅命令。
“危險遠沒有解除，部隊隨時有可能再次被八路軍包圍。”
“通知部隊往東邊撤，急行軍前進，儘快殺出他們炮火打擊範圍，甩掉追兵。”
“哈衣……”
這一次參謀長沒猶豫，領命就開始安排。
聯隊長也沒閒著，下完命令就帶著警衛朝正東方向轉移，跑得飛快。
“嗚嗚嗚……”
行軍不到兩百米，炮彈劃過天空的尖嘯聲再次傳到聯隊長耳朵。
打仗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討厭聽到這種聲音。
以前打仗都是皇軍用炮火壓著中國軍隊打，山野炮炮彈都是麾下炮兵打向八路軍的，尖嘯聲越密，炮擊越猛，給八路軍造成的殺傷越大。
那時候的聯隊長特彆喜歡這種聲音。
每次聽到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非常激動，荷爾蒙上湧，恨不得立即殺上戰場跟敵人拚命。
此刻的炮彈是八路軍打向自己的，尖嘯聲越密，八路軍打過來的炮彈越多，麾下部隊傷亡就越大。
作為聯隊長，他肯定不想自己部下都被炮彈炸死。
萬一真逃不過一死，那也要死在跟八路軍硬碰硬的正麵戰場上，那樣最起碼能拉一兩個八路軍給自己陪葬。
而不像現在，一炮炸翻一大片，死之前連八路軍影子都看不到。
討厭歸討厭，聯隊長再大能耐也改變不了炮彈飛行軌跡。
“轟轟轟……”
爆炸很快在他周圍響起，火光飛濺，不少處於興奮中的鬼子兵被炸死。
他們剛剛殺出八路軍口袋陣，自認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正高興時，炮彈呼嘯而至，瞬間收走他們性命。
死的時候，好多鬼子都瞪著一副大眼睛，露出一副死不瞑目表情。
“八路軍炮彈追過來了……加快轉移速度，儘快殺出火炮射程……”這是聯隊長麵對炮擊能想到的唯一破局辦法。
“部隊分散行軍，不要集中到一起，減輕炮擊給我們造成的損失。”聯隊長想了一下補充道。
下命令時，腳下步子不僅沒停，反而越跑越快。
炮彈不會因為他是聯隊長就故意繞開。
他也怕死，隻有快點兒衝出山野炮有效射程才有機會活著回保定。
“轟隆隆……”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陣讓他感到無比絕望的馬蹄聲突然在側前方響起。
輕裝步兵聯隊沒有配騎兵，眼前突然出現的騎兵八成屬於八路軍。
聲音越來越大，意味著騎兵越殺越近。
聯隊長掃一眼周圍部隊就傻眼了，臉上絕望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