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參謀長帶著複仇想法繼續追殺遊擊大隊,一開始非常順利,結果走了不到半小時,熟悉的炮彈爆炸聲再次傳到他耳朵。
麵對這種炮火突襲,他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爆炸聲一響就撲倒在地上,抱著腦袋,任憑炮彈破片在頭頂飛舞。
這個時候,隻要炮彈不砸在自己身旁,任憑頭上再多破片飛舞都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跟前幾次炮火偷襲一模一樣,不到半分鐘耳邊爆炸聲就停下來。
參謀長被警衛慘扶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公路上冉冉升起的黑煙,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彈坑,倒在彈坑周圍的士兵屍體,發出真正慘叫聲的傷員,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雙手捏成拳頭,咬牙切齒,心情非常糟糕。
“參謀長……”長穀少佐突然走到參謀長身邊報告。
“傷亡統計出來了……”
“這次的損失比上一次炮火突襲要小,但仍然減員479人,其中戰死387人,其他人重傷失去戰鬥力,皇軍跟皇協軍各占了一半……”
看參謀長沉著臉不說話,長穀少佐繼續問:“部隊已經做好出發準備……”
“我們還要繼續追殺遊擊大隊嗎?”
“當然……”參謀長緊握著拳頭,就好像一頭發怒的雄獅,滿臉憤怒回答。
“要是半途而廢,停止追擊,我們在八路軍兩次炮火偷襲跟步兵偷襲中的損失不就白費了。”
“讓部隊繼續追擊……”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乾掉他們,一雪前恥……”
一旁的宮田少佐急了。
從參謀長的說話語氣就能感覺到,他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趕緊提醒:“長官三思……”
“我們不能再追下去了。”
“在遊擊大隊步兵偷襲下,我們損失了近兩個步兵中隊。”
“兩場炮火偷襲我們再次損失一千多將士,雖然裡麵隻有一部分是皇軍,但仍有兩三個中隊。”
“仗打到現在,我們還沒跟遊擊大隊主力部隊正是交手就減員一個滿編步兵大隊,僅剩一個步兵大隊還能繼續作戰。”
“雖然還有一個多團的皇協軍配合我們行動,但他們戰鬥力有限,正碰到什麼硬仗,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部隊。”
“要是接下來的追擊中八路軍繼續用迫擊炮遠距離偷襲我們,再乾掉我們上千將士,追擊部隊就沒人了。”
“沒有足夠的步兵保護,部隊又遠離房山縣城,短時間內得不到任何支援。”
“萬一遭到遊擊大隊主力圍攻,炮兵跟戰車部隊的威力再大也發揮不出來……”
“請參謀長一定要慎重考慮這件事兒。”
“我們已經沒有實力繼續追下去了。”
“就算追上遊擊大隊主力,我們也沒有吃掉他們的實力。”
“搞不好還會被他們反敗為勝。”
宮田少佐的話非常難聽,但特彆有用。
就好像一瓢冷水,瞬間把憤怒中的參謀長給潑醒,然後迅速恢複冷靜。
捏著拳頭沉默了整整一分鐘才開口:“確實不能再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