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已經走到最後。
窮途末路。
滿朝文武,儘是魑魅魍魎。
正如某句話說的那樣: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上層醉生夢死;
底層餓殍滿地。
凍死的、餓死的。
就算是繁華的帝都,每天死亡的底層人員,也是不計其數。
沒有人會統計。
就連帝國的官員,也不會在意這些,隻是拿出幾個小錢,讓人處理那些屍體。
人心冷漠、扭曲。
底層人們苦苦掙紮,官員、商人、警備隊等,也不忘記伸出手推他們一把,讓他們滑落深淵。
不管什麼年代,好像總是壞人比好人活得更好。
帝都作惡的人太多。
沒有同流合汙的人,太少,而且還被驅逐出權利的核心、被驅逐出體製、被趕儘殺絕。
不僅是帝都,其他地方也是這樣。
赤瞳、黑瞳,離開森林出來曆練,見到太多這樣的事情,見到太多的冤死鬼。
她們會出手幫忙。
但沒有什麼用。
幫得了一個、幫不了兩個;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乾脆把罪魁禍首殺掉。
但換了一個人、換了幾個人,這個世界還是沒有變化。
到頭來,除了雙手沾滿鮮血,什麼都沒有改變。
也許有吧。
起碼救了幾個人。
好人如果都能活下來,世界也許會變得更美好。
但好人總是不長命。
除非不做好人了。
曆練期間,赤瞳、黑瞳有見到很多為民請命的人。
但到了最後,要麼同流合汙了,要麼心灰意冷、不問世事了。
要麼就死了。
寧折不彎、寧死不屈。
這個時候,就會想起葉子的教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高層是惡鬼、底層是綿羊。
惡鬼肆無忌憚,綿羊卻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被驅趕進田野裡、森林裡的“獵物”們,或是麻木等死、或是慌亂躲避,沒有想要反抗的。
帝國千年來的統治,某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
王侯將相,那都是人上人。
見到這些人要下跪、這些人有權利奪走他們的生命、有權利奪走他們的一切。
反抗?
都是死,有區彆嗎?
好像沒有。
於是“獵物”們就隻是等死,或者躲過今天的狩獵、等到明天再死。
反正,總是要死的。
……
血腥的場麵、狩獵同族的場麵,讓幻想著要當貴婦人的切爾茜,受到極大的衝擊。
憧憬中的、幻想中的貴族,不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怎麼回事呢?
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呢?
她不懂。
她開始思考。
很多事情,隻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夠找到答案。
……
那之後的某天,一件帝具出現在切爾茜的麵前:變身自在·蓋亞粉底。
切爾茜還不知道什麼是帝具。
但見到這套帝具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也許,這就是命。”
於是她拿走帝具。
而且很快就弄明白帝具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還進行了實驗。
把那個狩獵同族的“太守”給殺了。
很容易。
於是切爾茜又明白一件事情:什麼王侯將相、什麼農民乞丐,都沒有區彆。
一刀下去,該死的都得死。
“……”
她又開始思考。
看著“太守”那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的屍體,思考著很多方麵的事情。
然後和姐妹倆遇見。
“姐姐,我們來晚了一步呢。”
“?!”
突然傳出來的聲音,打斷切爾茜的思考,把她嚇了一跳。
轉頭看去。
是兩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都穿著學生水手服,都有黑色的頭發。
但一個眼眸是紅色、一個眼眸是黑色。
她們是誰?
“我們也是狩獵者,但跟這個不一樣,他們獵殺普通人,我們專門獵殺他們這樣的。”
黑色眼瞳的小姑娘,朝太守的屍體上踩了幾腳。
太守。
在帝國的體製裡,是一座城的最高行政長官,同時也是最高的軍事長官,手裡掌握著城衛軍。
各城的城防部隊,算是帝**體製裡的二線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