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冷冷盯住他,低沉得聲音有些瘮人:“你今天領我們出天牢回到鑫鳳院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是故意騙白大人那個戀子女狂的,故意說是他的兒子,讓他徹底放鬆警戒,不再為難我跟老鳩,而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們救出天牢!說?今天上午是不是你說的這些話!”
“你混帳——”狂龍一下子撲到她跟前,張牙舞爪作勢欲打!卻被白閃電喝斥住:“住手!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走上前去把他拉回來,重新按坐在八仙椅上。
白閃電回頭對玉如意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孩子,隻要你願意拜我,我就打心眼裡一百個滿意!”玉如意此時正愁沒台階下呢,忙借坡下驢,起身走到白閃電跟前,將他攙扶回堂上正坐太師椅上坐下,卜通一聲跪下,咚咚咚連叩三個響頭,嫣然一笑說:“按照你們滿族的規矩,如意也喊您一聲:阿瑪吧!”
彆說白閃電驚呆了,就連狂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玉如意竟真心實意地拜了!
玉如意乖巧地站起來,又給白閃電倒了一杯茶,雙手平舉恭恭敬敬的親手送到他的手上,笑道:“阿瑪,請喝茶。喝了這杯茶,就算承認我這個女兒了!”
白閃電剛才還愁如何擺平玉如意低頭認親呢,不料她竟如此知情達理善解人意,不覺大喜過望,連忙接過來那杯熱茶,高興地說:“好!好!我聽俺女兒的話,我喝!喝了這杯熱茶,我今生今世又多了一位女兒。”隨後一飲而儘。
喝罷茶,向狂龍招招手說:“兒子,你也過來一下,與你姐姐打個招呼。”狂龍尷尬地走過來,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如意姐,你能這樣最好!其實咱們同是中國人,就不能乾違背咱祖宗良心的事!日寇侵略者小時候將咱們擄掠到海外,居心叵測地將咱們苦練成殺人機器,長大後又要咱們回國幫助他人殘害我中國同胞,為他們做儘壞事!真是狼子野心,禽獸不如!”
不料玉如意格格一陣奇怪的冷笑,突然走到右邊那張太師椅上重又坐下,冷冰冰地麵對白閃電道:“白大人,你現在感覺頭裡麵是不是有些疼痛的感覺!”白閃電雙手一下子抱住了頭,隻覺好像有個小蟲子在爬在叮咬自己的頭顱骨!開始不怎麼疼,慢慢地那個小蟲子使勁地噬咬起來,好像餓極了似的!不覺大驚失色。
“有道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想我狂龍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遇見過?竟然陰溝裡翻了船,怎麼就相信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呢?唉!剛才你是不是趁倒茶的功夫,偷偷將蠱毒下到茶水裡了?”狂龍一個箭步躍到玉如意的跟前,雙拳連珠炮一連打出三十六拳,拳如霹靂閃電,登時將她上半身籠罩在奪命寒光之中!
不料玉如意身形似根羽毛一樣,一個旱地拔蔥,竟飛上梁頭!隻聽哢嚓一聲巨響,整個檀木太師椅竟被拳頭砸得支離破碎!狂龍大叫一聲:“有種彆跑!納命來!”跟著掠上雕龍刻鳳的大梁。快到跟前時,一計空中交剪腿似支張開的大絞剪一樣,疾速向玉如意玉頸上剪去!
慌得她忙一低頭,堪堪躲過,纖纖玉手輕輕拍出一記陰柔的化骨綿掌!這化骨綿掌本是武當山武術鼻祖張三封所創,可隔山打牛,看似柔軟無力,實則內力洶湧,一波接一波,就像海浪一樣,前仆後繼永無間斷,直到將人體內的骨骼震斷打碎才算罷休。號為化骨綿掌,真的絕非虛傳!狂龍一覺左脅下陰風暗生,就急忙雙手張開,貫內力於十指,揮舞出淩厲至極的貓爪飛撲功,幻化成一團寒光,徑直抓向玉如意的纖纖玉掌!
這招叫攻急必所救,拚得就是個兩敗俱傷!玉如意不想在此受傷,一旦受了傷,戰況形勢立變,她就成了眾矢之的!當下嬌軀一個吊打金磚,從梁上一躍而下,徑直落在白閃電身後,伸出尖利的玉指,一下子扣住了他的肩琵琶,嬌叱道:“難道你真想你阿瑪早日下地獄嗎?狂龍!”
狂龍一個跟頭掠到她的對麵,卻投鼠忌器不敢再動手,罵道:“你真卑鄙無恥,竟借彆人真情流露時的瞬間破綻下下此蠱毒,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原來蠱是我國南方一帶少數民族的一種巫術,多在雲貴和湖南湘西一帶的苗族人中流傳,蠱的種類很多,有螞蟻蠱,毒蛇蠱,蜘蛛蠱,蠍子蠱,毒蟾蜍蠱等等。
會蠱這種巫術的人多是會把蠱放給不認識的人,因為不認識她的人都會對她沒有心理防備,所以蠱才能成功排放。一旦借助茶水飯菜等食物排放到肚子裡,這個蠱蟲便會吸附在人體內臟器官中,任意遊動,五六天後會產卵生出無數個小蠱蟲,時間一長,逐漸把人體的血液吸食乾淨,人也就油儘燈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