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哪兒奇怪了?這不就是很正常的沼澤地嗎?”曾憲宇沒搞懂哪兒奇怪了。呂書和莫亞男倒是沒有問出這句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是很疑惑的。
到底是哪兒奇怪呢?陳教授為什麼要這麼說奇怪呢?!
“難道你們沒覺得這片沼澤地被劃分的很明顯嗎?”陳教授又舉起望遠鏡看向了遠處,同時用手指著說:“你們仔細看看,這邊一片是草垛和爛泥潭;左上角是花叢;右上角是蘑菇林;你們都沒有覺得分布的太過區域化了嗎?!”
是啊,沼澤地是以地形複雜,生物繁雜出名的。現在在整個沼澤地裡,卻很明顯的被劃分出了三塊不同的環境,在草垛和爛泥潭這邊沒有發現一顆蘑菇生長,也沒有一朵五色斑斕的花卉;而蘑菇林那邊雖然有一些草垛和爛泥潭,但明顯沒有出現過一朵五色斑斕的花卉;而花叢這邊似乎是除了花卉和圍繞花叢生長的荊棘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不是手繪的圖片啊,可以人為的將每一個區域隻畫上某一件東西。這是自然生長的環境啊,任何自然生長的環境都是交錯混合的,就像地球上的沼澤地,到處有草垛和爛泥潭,但隨時也可能有樹木和蘑菇生在其中。
這第三島嶼的沼澤地呢?卻是涇渭分明每一種物種占據一塊地盤,相互不侵犯不越界。這難道還不奇怪嗎?!
“所以,陳教授您的意思是?”呂書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陳教授所說的奇怪。這樣的問題,之前自己確實沒有注意到,現在陳教授說了出來,倒是真的覺得很奇怪啊。
“你看左邊那個花叢。”陳教授指著左邊的花叢,為大家做解釋:“花叢和這邊草垛爛泥潭交彙的邊緣,那邊生長了一些好像是荊棘一樣的東西,這個假如是一種領地意識的防禦,那麼這些花叢是在防禦什麼呢?”
聽著陳教授的話,大家陷入了沉思。但陳教授還在繼續解釋:“我們都知道,在野外,越是鮮豔的東西,可能越是在提醒我們不要碰觸。這是生物自身的一種警示色在提醒我們。就好像剛才呂上校覺得蘑菇林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樣,那是因為這些蘑菇林生長的蘑菇,一個個都是黃的白的花的,個個都寫滿了警戒色。讓呂上校覺得很可能它是有毒的。
那這些五彩斑斕的花卉呢?!這麼鮮豔多彩的色彩會不會也是一種警戒色呢?
另外,大家對蘑菇的生長方式可能不太熟悉。我告訴你們,蘑菇是通過孢子傳播的。一顆像這麼巨大的蘑菇樹,它的孢子必然是會到處隨風傳播各處的。可是你們在除了蘑菇林的其他地方有看到蘑菇樹的存在嗎?
還有一個更加奇怪的地方,也是來之前我問過大家,你們知道沼澤地什麼最多嗎?”
“蚊蟲最多!”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陳教授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啊,蚊蟲最多。那我想問問大家,我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了,你們有感覺到周圍有什麼蚊蟲飛過的痕跡嗎?!”
咦,陳教授要是不說,還真沒有人感覺到。真的沒有蚊蟲啊!
“你們想想看,沼澤地最多的蚊蟲不見了!是什麼讓這些依靠爛泥潭就能繁殖起龐大數量的蚊蟲都不見了呢?我可沒看見什麼巨型的蚊子,巨型的飛蚊之類的。”
是啊,這樣說來,這片神秘的沼澤地還真是處處透著一股奇怪和詭異啊!
“還有!”陳教授的疑問還不止這些,“剛才如果說警戒色是成立的。這裡的蘑菇林用警戒色;這裡的花叢用警戒色外加荊棘叢;那他們是在防範什麼呢?”
陳教授提出的這些問題,大家都沒辦法回答,但每個人心裡其實都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呀!陳教授你快看!”曾憲宇突然叫了起來。
正在大家都聚精會神聽陳教授分析奇怪原因的時候,曾憲宇突然看到,就在自己這群人不遠處的一個草垛中,居然鑽出了一個巨大的帶著長長地觸角的巨型怪頭,隨著怪頭鑽出來後,又不斷的從草垛中伸出了一條又一條長長的腿,而且是那種兩三米長,看起來張牙舞爪的那種腿!!
這難道就是呂書所說的巨型長腿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