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島嶼,沙蚤灘隔絕著海水和內島樹林,在兩者相交的邊緣雖然沒有劃分明顯的分界線,但是幾乎所有的樹根和樹枝都不會伸過來,這就好像這些樹林也是怕了沙蚤群。
為了以防萬一,呂書用液氮噴槍冰凍的時候,也往邊緣部分噴了進去,所以在邊緣的一些樹枝上也凝結出了冰霜,陳教授一行,也是想考察一下在樹的這邊的生存情況。
內島樹林的樹是一種海島上很常見的“紅刺林投”。這個名字很奇怪吧,它是一種在海島經常都能見到的常綠灌木,高度能長到3、4米,葉片呈螺旋排列,劍狀長披針形,寬大約3至4厘米,葉色比較深綠,在葉背和葉緣有暗紅色的銳刺。在它的下半段樹莖節處長著許多粗壯的分須根,狀似章魚須一樣,所以也叫做紅章魚樹。
當然,這樣說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麼,紅刺林投還有個名字,因為它雌雄異株,雄株開白花,雌株會結果實,外形像鳳梨一樣,成熟時為紅色,所以它也被叫做“野菠蘿”。
陳教授一行走過去的時候,正好在紅刺林投上掛著一個個紅色的野菠蘿,甚是好看。
“呀,這個野菠蘿還挺好看的啊!”曾憲宇都忍不住摘下一個準備嘗嘗味道呢。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吃。”咦,不是應該是陳教授來阻止嗎?怎麼是呂書這個糙漢子?他懂植物嗎?!
陳教授也好奇的看著呂書。這很奇怪,要說陳教授懂,那因為人家是動植物學家。可是呂書也懂這個究竟是怎麼了呢?
“我曾在海邊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個野菠蘿倒是長得好看,也沒毒可以吃,但是很難吃。”看大家都很好奇為啥自己知道,呂書倒是解釋了一句,看來是吃過才知什麼是苦啊。
“嗬嗬,呂上校說的對。他隻是長得像鳳梨,可不是真鳳梨,這個果實含有很多的纖維素,你要是放嘴裡嚼,就相當於你在地上拔一把草在嘴裡嚼呢。”陳教授笑著給出了正確的解釋,同時還給呂書正名。
“所以,這些長果子的是野菠蘿,那那邊那些開白花的呢?!”曾憲宇現在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請原諒內陸地區生活的孩子,真真是好奇啊。
“那個叫海芒果樹!……”陳教授隨口說道,但,還沒說完,就被曾憲宇打斷了。
“海芒果樹?!剛才的野菠蘿不好吃,這個海芒果樹總好吃了吧?我最喜歡吃芒果了。”曾憲宇一陣歡呼,這第一島嶼看來都是吃的啊!
“呃,實際上,你最好不要吃它。”陳教授倒沒有因為被打斷介紹而生氣,反而很仔細地給曾憲宇解釋:“它屬於夾竹桃科,果實、葉子、枝乾都有巨毒,尤其是這個長得很像青芒果樣子的果實。最好不要隨便吃。”
“啊!”曾憲宇被嚇得倒退了一步。這是啥樹啊,都是長得這麼好看,要麼像是吃草,要麼就是巨毒不能吃。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啊!
“這些植物倒都是海島常見的植物,你們看,這一大片一大片的,”陳教授又仔細看了看四周,眉頭緊皺地繼續說道:“這樣的麵積,這些植物看來是沒有天敵的。沒有什麼能製約他們的生長,所以才長了這麼大片。”
頓了頓,陳教授又對轉頭對呂書交代了幾句:“呂上校,咱們還不確定這一片樹林後麵的情況,照我看,我們還是放無人機看一下吧。”
“好的。”呂書點頭答應了下來。
無人機很快就放了出去,根據反饋回來的情況顯示,這片樹林倒是綿延的比較大,幾乎占據了全部的內島。無人機在天空中從上到下看上去都是這些野菠蘿樹和中間夾雜著部分海芒果樹。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野菠蘿樹和其他樹株是不一樣的,因為他還有個名字叫做紅章魚樹!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它的下半段樹莖節處長著許多粗壯的分須根,狀似章魚須一樣。現在從無人機上能看到這些樹林,但是如果想要從中間穿過去,那可能遇到的就不是一根一根的樹乾了,那就可能是一片一片的章魚須樹乾了!
這些盤根錯節的章魚須橫七豎八的毫無規則到處都是,越往裡交錯的就越是複雜,這麼複雜的地形環境,到底又有沒有其他生物出沒呢?這是誰都說不清楚的事情。
就算是陳教授也是真心無法去預測這些事情。因為從在前進新區的時候,陳教授其實就有一種設想。這種設想也是一直以來,陳教授覺得這個新世界裡非常奇異的地方。
究竟是什麼樣的奇異呢?
陳教授是一名動植物學家,動植物存在都是有一定的自然規律的。物競天擇也好,弱肉強食也好,生物圈循環也好,總是能找到其規律的。這也是陳教授一直以來都在找尋的規則。
但是在新世界這些規則幾乎都沒有。蟻山平原,幾乎找不到其他生物或昆蟲存在;龐大寬闊的海底,除了鰻魚怪幾乎就沒有其他海洋生物;這些是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