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想到”哈珀也由衷地順著帕多的話說了一句。
“你們阿維利城出現了很大的變故,這讓我非常驚訝,同時也很擔心你的情況。”帕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溫柔。
“我”哈珀還沒有能很好的理會這樣的擔憂之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次你親自帶著飛空艇過來,我很高興。”帕多擺了擺手,示意哈珀不要在意那些小問題,反而開始說著最開始就讓哈珀疑惑的話“我這次來接應你,發現你有大量的高純度魔化銀,而且還能組織起飛空艇進行運輸,所以我估計,阿維利城出現的這次變故,你恐怕是受益者之一。
所以我一開始在試探著問你那些問題,你很謹慎,這讓我很高興。你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酒館負責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看著我,關注著我”哈珀有點不相信,這可不是一天兩天,這是幾年甚至十幾年啊,帕多一直在關注自己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酒館負責人,這是為了什麼
“你很好奇吧。我的侍從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你,這是我的要求。”帕多一點都沒有著急,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和哈珀說著“我們的時間很多,今天,你所想要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所以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是今天”帕多剛說完,在哈珀的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問題居然是這個。
“噢,你還真是心急。”帕多輕聲的差點笑出了聲,但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作為亡靈,我事實上應該是沒有親情的。可是從我變成亡靈以後,我都沒有忘記過你。這應該是我時刻關注你的原因。”
是啊,變成亡靈會失去很多,這是永生的代價。亡靈沒有感覺,也應該不會再有親情才對啊。可是帕多呢,從變成亡靈以後,找到自己的侍從,甚至又關注哈珀的成長,這些可都說不太通啊。
哈珀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盯著帕多,等待他來解釋所有的問題。
帕多沒有讓哈珀等太久,仍然用很穩的語速慢慢地說道“也許是我變成亡靈的方式或者過程出了什麼問題,但沒關係,保留這樣的情感,對於我來說,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你想知道的答案涉及很多事情,讓我們慢慢地聊。比如,你認為的那位父親,我的侍從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家族的家族名叫什麼呢又是從哪兒發源的呢根源在哪兒”
帕多的問題讓哈珀有點啞口無言。哈珀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從最底層混到現在,充其量不過有些好運氣,經過無數次倒手倒賣,慢慢累積起財富,這才形成了現在的阿維利城酒館,可現在看來,似乎自己整個的人生都籠罩在一股操控之下。
“我們家族原本是酒館協會在東部大陸的區域負責人家族。家族的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埃拉西亞王國建立之前。”帕多慢慢地述說著家族的曆史,這讓哈珀有些神往“我的爺爺曾經是埃拉西亞王國的地下王者,不僅僅控製了王城的黑市,還控製了王城絕大部分的奴隸市場。
我的父親,是姆拉克公爵的密友,也是曾與煉獄族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人之一。他的死亡,造成了家族生意被分裂。等我接手家族生意的時候,我們家族的生意已經衰落到了隻剩下幾個破敗的莊園和王城酒館了。當時的年代,酒館的生意可不太好,也沒有現在這樣有個什麼酒館協會來聯絡各方。當然,我們那個時代的酒館也不過是真的做點倒賣情報,介紹消息什麼的。”
帕多介紹的倒是很簡單,但哈珀可不這樣認為,酒館協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現在的酒館協會又有多強勢暗地裡酒館協會正在做的那些事情,哈珀就算不是全部都清楚,但好歹也是有所耳聞的。
“獲得了侍從帶來的大量金幣時,我其實有些懷疑的。那麼大的金幣量,憑他一個外人,就算是小姐的丈夫,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得到吧,更何況他帶來金幣後,對方都沒有應該有的反應。”帕多繼續說著,也不理哈珀會怎麼想“但當時的我,正在和克蘇斯伯爵商討雙方之間合作的事情。你懂的,作為生靈,要打開亡靈的商道,是多麼的不容易。我需要大量的金幣去打點,讓克蘇斯伯爵知道我的實力,這樣才能讓他相信我有實力為他帶來好處。”
“那你變成亡靈是克蘇斯伯爵做的”克蘇斯伯爵作為亡靈族一城之主,哈珀有道理懷疑帕多變成亡靈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克蘇斯伯爵做的啊,這也能說通現在帕多作為克蘇斯伯爵的卡圖斯墓園酒館負責人的原因。
“不,並不是。我曾問過克蘇斯伯爵。而且,我變成亡靈後並不是出現在亡靈樂園的,我是以後才來到卡圖斯墓園的。”帕多否認了哈珀的說法,自己變成亡靈和克蘇斯伯爵並沒有什麼關係。“先不說這個,我繼續剛才的說。
我把侍從帶來的金幣投入到酒館商隊的改建上,不僅僅是改造了王城酒館的環境和商隊的設備,我還在王城酒館的地下,修建了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我當時和你現在的想法一樣,為了要快速且安全的將物資從東部大陸運輸到西部大陸,我秘密收購了阿維利城的酒館,想以阿維利城作為中轉站,以借用煉金學派飛空艇來進行物資運輸。”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要想實現從東部大陸到西部大陸的物資安全運輸,煉金學派的飛空艇的確是最好的運輸方式。而煉金學派的飛空艇不可能從北部大陸飛抵埃拉西亞王國的王城來裝載貨物,所以帕多在東部大陸和北方大陸的交界處,秘密將阿維利城的酒館作為自己的秘密物資運轉中心。為了避免貨物的裝載地得以泄露,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
“我很慶幸,當時我收購阿維利城酒館的時候,瞞住了所有人。我也很慶幸,在後來發現他帶來的金幣有問題以後,我把你從王城酒館的密道送到了阿維利城。”整整一瓶永暗酒,在帕多和哈珀兩人一來一回中已經喝完,帕多又招手示意桑納再送一瓶酒過來,然後接著說“我們的家族曾經有一個很偉大的名字,但現在,已經是過眼雲煙了。而你,就是我們家族中唯一的血脈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