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裡有許多人的睡衣?
肯恩疑惑的將目光看向身後的衣櫃。
她的性格,看起來確實有很多朋友的樣子。
他抱著疑惑走向那衣櫃,輕輕將衣櫃拉開。
睡衣……
確實是很多睡衣。
滿滿一衣櫃。
肯恩將目光在睡衣上緩緩掃過。
這些睡衣似乎都是以固定體型訂製的。
不管男女都有。
有些很大很寬,有些卻十分苗條矮小,像是小女孩的裙裝。
肯恩手指放在睡衣上輕輕摩挲。
這些衣服。
沒有一個體型相似的。
而且這些衣服都是嶄新的,在被製作出來後,還沒有被人穿過。
莫名有些詭異。
朱莉安娜身上的謎團又多了一個。
而肯恩想起了朱莉安娜的話語。
那個女人說,如果想要了解這個城市,那就自己親眼去看看。
而肯恩也打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
肯恩身子果斷行動起來,他走出了大門,差點踩到在門口發呆的黑老鼠。
那老鼠嚇了一跳,白色的眼睛不滿的看著肯恩,嘰嘰喳喳的亂叫,肯恩饒有興趣的看這小老鼠,慢慢蹲下身子。
這老鼠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它的本能驅使著它快速逃跑,但它卻莫名感覺到眼前這人十分吸引鼠。
隨著肯恩的靠近,這隻老鼠竟然呆滯了下來,在被肯恩捧到懷裡的時候,已經從原本的抗拒變成了順從,它乖巧的蹭著肯恩的手指,被肯恩玩弄著小肚子。
很聰明的老鼠。
也許是某種魔獸的後裔?
肯恩將小老鼠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小黑老鼠靈活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緊的站在肯恩的肩膀上,嘰嘰喳喳的,完全是一副喝醉了的樣子。
肯恩就這樣帶著老鼠,走入城市的陰影中。
……
人類的城市,都是以真正的普通人為主的。
他們最多是植入了一到兩條的魔術回路,可以使用簡單的魔導用品。
比如手機電腦什麼的。
而邊境的城市中,也依舊是這樣。
但這裡強者的數量,比維新城多了太多,強者的質量,也比維新城多了許多。
肯恩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曾感慨這路彆樣的風水馬龍。
雖然沒有進入那座城市裡,但是已經感受到了那座城市的繁華。
但此時的他,已經不再那樣想了。
在這座小鎮不起眼的街道上,槍聲不斷響起。
那裡有兩隊人正在火並。
但隔著一條街道的人依舊該吃吃該喝喝,隔牆之遙發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毫無影響。
有些餓了。
肯恩走到一處小餐館,碰巧和一個小男孩撞個滿懷。
“對……對不起……”
男孩一副羞澀的樣子,急急忙忙道了歉,接著繼續向外走去。
然後他的肩膀被抓住了。
“把我的書還給我。”
肯恩抓住了小扒手。
這是個很小的男孩。
看起來剛到一米的樣子,臉上還有嬰兒肥,頭發是淩亂的紅發,棕色的眼睛驚訝的看著肯恩。
這樣的孩子會出來偷東西?
肯恩的目光也有些疑惑。
接著,肯恩看到這個孩子果斷的直接跪了下來,磕頭大聲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偷您的東西,您願意打我,那就打我就好……”
跪地的動作很熟練。
而且他大聲哭叫了起來,讓周圍的人都看向這裡。
路人,餐館裡的人,這些人感興趣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肯恩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哈哈哈哈,沃利斯那小家夥又被人抓了,那人看起來是個新人啊。”
“上次沃利斯跪的比較慢,被彈頭幫的人切掉一顆手指,這次的新人看起來不是個狠角色,沃利斯又跪的快,這人肯定不會做什麼的。”
“穿成這樣的一般都是些軟骨頭!”
那些興高采烈,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入肯恩的耳中。
他甚至聽到了酒館中的人用他會怎麼懲罰沃利斯來賭錢了。
肯恩低頭看向那男孩。
男孩的左手確實隻有四根手指。
食指被切掉了。
肯恩緩緩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開口說道:“把書還給我。”
“給您……您要的書……”
那男孩滿臉都是鼻涕眼淚,他演的很認真。
看來從小就被教導了這些技巧。
在男孩懷裡接過了書,肯恩輕輕開口說道:“這是第一次。”
這本書是諾亞的構築係筆記。
肯恩還沒能將其中的內容全部理解,如果現在被這男孩拿走,他真的會苦惱的。
他沒有遷怒於這個小男孩。
這個年紀的男孩還沒有形成完整的自我思考能力,所以他沒有錯。
錯的是灰色羽翼這個該死的地方。
沒有理會男孩的反應,還有酒館裡那些酗酒者的無奈歎氣聲,肯恩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大概理解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了。
由利益維持的平衡。
大圈管理小圈,但是又沒能完全管理。
這裡很混亂,但因為不知道哪裡來的新鮮血液,使得這裡在混亂中保持著活力。
彈頭幫這些實力強大的大幫派,可以肆意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普通人隻能苟且偷生,儘量保存些許活命的本錢。
這樣的秩序,怎麼培養出那麼強大的國家?
肯恩有些疑惑。
這裡的秩序,也許可以孕育出強大的個體,但對整體的發展卻非常不利。
按照朱莉安娜的說法,這裡就是整個灰色羽翼的縮影,那麼這個城市都是如此。
所以灰色羽翼到底是如何成為“諸侯”的?
今日便到這裡。
他再繼續探索下去,也許真的會生氣了。
人們看樂子看完以後,就把樂子拋之腦後,街道上再次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行人。
那個小男孩楞楞的跪在原地。
肯恩沒有遮蓋麵容。
而且即使是遮蓋了麵容,他身上那縈繞著的魅力也會影響到其他人。
沃利斯跪在原地,莫名的感覺到了後悔。
他不是為自己的行為後悔,而是為自己偷了那人的錢包而感覺到羞恥。
而在波利斯出來的那個酒館中,角落的酒桌上。
男人喝的伶仃大醉,他暈乎乎的開口說道:“那個男人是外鄉人吧,明明看起來是個軟骨頭,但莫名不想讓他挨揍,真是奇了怪了。”
“嗯嗯,確實奇怪。”
與他同桌的男人微笑著,拿著酒杯喝了一大口,接著微笑的男人開口道:
“不崇尚暴力,不代表他是軟骨頭,也有可能是他有原則。”
“你這話我可就不願意聽了。”
醉酒者不滿的開口說道:“你小子暗暗點我是吧,等會彆走……”
他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接著開口說道:“那男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一般人,我都想給他介紹個幫派了,嘖,下次見到他的時候直接推薦吧……”
“嗯嗯,確實應該推薦。”
和他同坐的男人微笑著認同說道。
“嗯……”
這醉酒者喝醉了酒,判斷力也比較差。
他思考了一下和那男人交流的樣子,那個男人莫名吸引了自己的注意,越是想到他,反而越來越感覺到被那男人吸引,莫名想要深入的了解他。
莫名的,醉酒者的酒醒了,他嚴肅的開口說道:
“總感覺跟著那樣的男人其實也不錯啊,我覺著不少人也是這樣想的,擁有那樣讓人親近的帥氣麵貌,尤其是在這座城市,顯而易見的非常……”
醉酒者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同伴,開口說道:“那人肯定能成為灰色羽翼裡的……”
他的話語突然頓住了。
他看到自己同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