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需要承認,因為她的疏忽,導致曾經幻想中的三點一線修羅場沒有成功構建好。
失而複得的青梅竹馬。
命運般相會的天降少女。
還有心中懷著眷戀的羞澀女孩。
怎麼想都是話本般的故事。
但三點一線破壞於微妙的情境中。
青梅竹馬被約束於牢籠。
天降少女在擊破命運的最後關頭。
最後那個羞澀少女更是欺騙中的欺騙。
說好的不願意穿暴露的衣服呢?
說好的有自己的尊嚴呢?
三人裡還就你段位最高是吧?
結果到了最後,原本計劃好的微妙的三點一線最終變為了三角形。
牢固的三角形。
從哪個角度都不好下手。
她現在其實明麵上表明自己和艾米、茱莉亞對立了。
不管誰乾涉都有機會,但自己肯定不成。
不過現在。
瑞希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術士身上有女人的味道,他肯定是又找到了什麼女人了。
以瑟維斯速度來算,已經到了友人甚至以上的程度了。
瑞希清了清嗓子,接著看著肯恩的眼睛,溫婉的開口說道:“小肯恩,如果不想要參加任務其實也是可以的。”
她推了推眼鏡,溫柔的開口說道:“畢竟凱琳是我的好朋友,光是看在凱琳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如果想要通過其他方法加入薔薇花,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
走瑞希的後門……
肯恩在這樣的事情上沒有那麼矯情,該走還是可以走的。
但花費一些時間,這是肯恩無法接受的。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瑞希的提議,開口說道:“把任務的具體信息給我吧。”
他想清楚了。
如果機車黨的人正如傳言中信息那麼靈通……
肯恩的目光看向地麵。
在地底深處的狼人。
他們確實像是傳言中那樣消息靈通。
獸人雖然多,但莫名消失兩個肯定會被注意到。
尤其是調查自己——這個對“薔薇花”感興趣的“外鄉人”的獸人消失了。
外鄉人意味著自己沒有依靠。
所以機車黨的人動手也完全不會猶豫。
肯恩隻是四環的術士。
不到史詩級戰力。
麵對兩名高於史詩級的獸人強者,隨時都可能翻車!
既然仇已經結下了。
那麼做這個任務就好。
“將任務有關的資料交給我吧。”
肯恩看著瑞希,開口說道:“我會將龍牙帶回來的。”
……
白色的簾子。
與其說是簾子,不如說是破布。
隨便將白色的布遮蓋在門口。
點上一枚白色的小蠟燭,一點薔薇的花香從蠟燭中冒出。
很簡陋。
畢竟這裡隻是臨時的駐地。
很久以前,薔薇花還是用紋著金線的窗簾,在門內放著被園藝師改造過得四季常青薔薇花。
他們曾經開到灰色羽翼最豪華的街道上。
但現在,一切都落寞了。
一隻大手將布簾拉開。
身上穿著藍白色相間輕甲的男人走入門中,他的臉看起來很年輕,但臉上有一道從腮部劃到耳朵的疤痕。
將大門打開,男人將目光投入最裡麵的位置上。
那是一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人。
這婦人身上穿著灰色色調的毛衣和褲子,就像是街頭隨處可見的老婦人一樣。
不可否認的是,這婦人看起來很蒼老。
兩眼邊有著厚厚的皺紋。
頭發黑白相間。
但臉型卻很標致,可以看出曾經的她是極其貌美的女性,到了今日依舊風韻猶存。
男人走到老婦人眼前,像是好朋友一樣打招呼道:“婦人,今天來這裡的人比較少嗎?”
“不算少,你來的太晚了。”
老婦人白了男人一眼,男人撓了撓腦袋,苦笑著開口道:“沒辦法,畢竟那些瘋狗一樣的機車黨滿城城市亂竄,我從他們那邊有畫像,雖然殺死他們很容易,但是這也太麻煩了。”
他可是不喜歡麻煩事情的。
夫人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她倒了兩杯茶,端給男人一杯,與此同時開口問道:“任務處理的怎麼樣了?”
男人接過茶杯,喝了幾口,語氣輕鬆的開口回答道:
“抓到了一些尾巴,但還沒抓牢。”
“任務中的傳言是真的嗎?”
“呃……”
男人想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根據我的調查,一些燒毀的族譜,某些蛛絲馬跡……那個傳言是真實的概率在50%。”
“很高了啊。”
“是的,很高了。”
空穴來風的消息,總是能找到其源頭的。
無論源頭是否正確。
真實與假,都沒有什麼問題。
真實……
男人打了個哈欠,無聊的開口說道:“盧卡斯家族確實還有一條末裔存在,他們竟然藏了三個大時代,從第二次聖戰前,一口氣藏到第三次聖戰後。”
“按照你的說法,藏了那麼久……他們在城裡占據高職?”
“當然不是。”
男人遺憾的開口說道:“讓我驚訝的是,完全沒有看到這個靈魂家族在黑暗中運籌帷幄的樣子,他們就像是被拋棄的棋子一樣,隱藏在這個世界的黑暗處。”
甚至硬生生的拖延到現在。
“根據一些資料顯示,盧卡斯家族的後代已經很少了,甚至我懷疑隻剩下一個人。”
“隻剩下一個人?”
“對,盧卡斯的末裔,安妮·盧卡斯。”
男人聳聳肩,無奈的開口說道:“根據我的調查……有些燕子告訴我,安妮·盧卡斯有在城市裡活動,但隻是做些日常需要的東西,她是一個普通人。”
男人正說著話,突然注意到眼前的老婦人有些累了,眼睛緩緩低下。
他開口提醒道:“夫人,聽說有薔薇花的成員狠狠地打了那個金毛的臉,那個金毛手下很多,以這個店的位置,我擔心會出一些意外。”
老婦人聽到男人的話轉醒過來,溫柔的開口問道:“是擔心我出意外,還是這個店出意外?”
“都有。”
“不用擔心,我這個老骨頭還是有些本錢的。”
老婦人慢條斯理的開口情調道::“不用擔心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接著老婦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又緩聲開開口說道:“那個人,並不是我們薔薇花的人。”
“不是薔薇花的人?”
男人略微有些詫異。
不是薔薇花的人還做這種事情。
難不成這就是現在的新人嗎?
真是不得了,而且很有意思。
“現在薔薇花的新聞都淪為需要背鍋才知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