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之前有討論過,自己把自己的武器,和部分珍貴物品放在空間戒指,交給安妮,這算是安妮從可能身上得到的戰利品。
這也是避免肯恩“被抓捕”的身份被識破。
如果芭芭拉·雷利打算使用代價來換肯恩的空間戒指和雨傘的話,那就直接交給她就好。
沒想到這女人還真的換了。
桌子上的藥丸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用著娟秀的字體寫著“破除封印4小時,請儘快準備完成。
四小時內無法完成戰鬥,算你輸哦。”
四小時。
肯恩將藥丸吞入腹中。
他悶哼一聲。
精神力。
魔力。
身體上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重新回到他的身上,這一切讓他感覺到略微有些陌生。
世界變了個樣子一樣,更加輕巧了。
這似乎是一種進步。
肯恩將有些破損的雨傘拿在手上,將意識探入空間戒指中。
那裡留有肯恩預備的衣服。
芭芭拉·雷利,身為惡魔,而且自願和打敗過史詩級戰士的肯恩戰鬥,她絕對不是什麼弱者。
無論如何,肯恩都會全力以赴。
不僅是要“正兒八經”的輸下來,還要逼出芭芭拉的【掌握】能力!
這會讓他的知識體係再進一步!
……
在肯恩的隔壁。
一牆之隔的地方,同樣規格的房間中。
芭芭拉穿上黑色的女性正裝,過於富裕的身材將上半身襯衣也撐了起來!
她咬破自己的食指,鮮血流出,流出的鮮血漸漸在空中構成形體,竟然變成了一柄紅色的法杖。
芭芭拉·雷利看著這法杖。
她已經很久沒有戰鬥過了。
很久很久。
她這次和肯恩的說法是認真的。
芭芭拉實在是太無聊了。
網絡雖然有趣。
但她對網絡也感覺到了厭倦。
她和網絡上的存在,終究不是一樣的人。
她是絕對孤獨的存在。
自己的父親被深淵的領主蠱惑,這便是自己的誕生。
自己誕生後,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哪位深淵領主,在哪一天被聖殿討伐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混血兒。
還是深淵惡魔,天生褻瀆的惡魔的混血兒。
她沒有那些惡魔對於秩序的毀滅欲望,沒有那種破壞一切,毀滅一切的強製性惡意。
即使是化為惡魔狀態,她也沒有那麼衝動的欲望,她自身的意誌可以控製住這衝動。
她有沒有秩序側生存的身份。
她不像是某些幸運的惡魔一樣,隻是單純的惡魔種族,而不是褻瀆的惡魔!
她生來就有褻瀆世界的力量。
那是扭曲母神所在世界秩序的力量,也是不被母神允許存在的力量。
這力量與生俱來,將這力量奪取,也就意味著奪取她的生命。
因此她是絕對孤獨的。
自己的父親。
他也是絕對孤獨的。
但她和他的父親,永遠無法互相理解。
即使是再怎麼親近,再怎麼互相相信,兩者都是孤獨的個體。
像她這樣,擁有褻瀆的力量,又沒有墮落入深淵的人,真的存在嗎?
不存在。
在曆史上,從來沒有存在過像她這樣的人。
傳奇級戰士,人類極限的存在,以及一層深淵位麵的主人,二者在特殊際遇下結合在了一起,才誕下她這樣的怪胎。
不被世界允許存在的人。
她累了,但她不想做出決定。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心中,最後的支點,隻有自己了。
如果她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
他是個好父親。
各種意義上的好父親。
所以她決定,讓肯恩幫她做出決定。
如果肯恩贏了。
她會放他離開。
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隻想要離開,那麼芭芭拉會放他離開。
如果肯恩輸了……
芭芭拉·雷利站起身來。
她手中法杖輕輕一揮,眼前的大門自動的打開。
有一名很帥氣的男人殉情,其實也不錯。
至於自己的父親。
抱歉了。
……
肯恩推開大門。
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紅色的光芒,映入了他的眼睛。
一處巨大的血池。
足足有三個足球場大小。
這刺鼻的鮮血味道蒸騰,這血池似乎有生命一樣冒著熱氣,不斷的湧動,流淌著……
這血池中彌漫著驚人的生命力量。
在血池中間。
那是一整個足球場大小的浮空島,在浮空島的四周放著圍欄,肯恩有看到一些完全腐爛的屍體在那個島嶼上存在著,還有一些武器……
肯恩眼睛一眯。
他看到了熟悉的武器。
匕首。
兩把匕首。
和夢中那個不明真身的男人一樣使用的匕首。
一具看起來最為“新鮮”的屍體躺在懸浮島的邊緣,他的身邊擺放著這兩把匕首。
在角鬥場的中間。
一名英氣的西裝少女站在那裡,她臉上麵無表情,手上拿著一把鮮血塑成的法杖。
在肯恩踏上浮空島的那一刻。
兩人目光相接。
肯恩沒有在那雙眼睛中看到貓捉老鼠般的享樂,對方是將自己看成敵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敵人來看待的!
這女人沒什麼問題吧……
她看肯恩的眼神,就像是肯恩欠她的錢一樣,莫名的認真。
肯恩踏上浮島。
他好奇的看著芭芭拉,遠遠的開口問道:“角鬥規則是什麼?”
“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芭芭拉此時的聲音如同她的麵容一樣,冷如冷霜。
“或者,一者徹底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