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壇子酒,一張簡單的案幾,然後林錚與那白衣道袍強者相對而立,兩人都沒有開口,從那白衣道袍強者不請自來,到兩人見麵至現在,一句言語交流都沒有!
一壇酒見底,對麵白衣男身上的戰意也逐漸消退,原本的威壓散去,猙獰的臉龐也變得隨和,甚至有些玩世不恭起來!
“他走了?”白衣道袍中年男子笑著開口道,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靜!
“走了!”林錚開口道!
“我是龍虎山這代的掌門!張角!”對麵中年男子自報山門道!
“猜到了!”林錚仍舊平靜!
“你不好奇你與龍虎山的關係麼?”張角著實有些感興趣了,這林錚就這麼好的心性麼?
“現在洗象是我的弟子...”林錚端起酒壇衝著張角微微一揚,後者一頓,隨後咧嘴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張角大笑,手臂揚起數千令旗向著雲雨城各個角落激射而去,雷雲震動無儘神紋凝聚!
“此乃龍虎山千軍令!如今守得雲雨城平靜!除非三十三層天強者到來,其餘皆是無恙!”張角笑著說道!
“那龍虎山呢?”林錚倒是好奇了,這般護山大陣都拿出來了,龍虎山若是被攻打了呢?
“額!”張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龍虎山隻有兩人罷了!”
林錚無奈的摸了摸額頭,怪不得洪洗象也從來不說龍虎山的境況,原來隻有這兩位了!那麼他們是怎麼在這邊疆站住腳的?
“但凡盛極一世,總有落寞的一天!”張角傲氣的說道:“曾幾何時龍虎山也是萬宗朝拜的聖地!”
林錚哂笑,然後攤了攤手望著張角,後者底氣一瀉,然後尷尬的抓著酒喝了起來!
“前輩和哪一位交手了?是那莫浮麼?”林錚有些好奇這張角一身傷勢究竟從何而來!
“夜律第三!黑鱗道人!”張角認真的說道:“夜律十九沒一人都是天命所選,即便是你之前碰到的白玉郎,也是天命之人,所以某一天你前往西宇神州之時,萬萬不要大意!”
林錚若有所地的點頭,然後開口問道:“前輩接下來什麼打算?是回去守著山頭,還是有什麼未完成之事...”
“就兩個人的山頭守著乾嘛!龍虎山那些雜役武者都已經被遣散了!再說老夫一人行走,也沒有那些因果亂事!就在這雲雨城留下來了!”張角灑脫的笑著!
“多謝!”林錚笑著說道,有張角一人坐鎮,他應付完接下來的事情,邊疆終究還是要離去!
張角擺了擺手說道:“諸多事情我不會乾預,甚至是這巫家敗了,我大有一走了之...”
“明白!”林錚點頭,到了張角他們這個境界,一舉一動怕都是牽引了諸多因果,因為巫家對於張角而言是萬萬不值的事情!
雲雨城多了一名強者的消息,隻是在巫家核心之中知曉,張角也並非什麼雞毛蒜皮都在意的人,隨便在城內尋了一處屋子便住了下來!
而此時的邊疆之上寧家動蕩不安,百城之中不少勢力聯合起來攻打本家,寧家直係一脈展露出他們強橫的一麵,二十二層天之上的強者層出,然後前往各個主城鎮壓!
“寧源!你究竟想什麼!”寧晴攔住了寧源開口問道!
“寧家不滅而已!”寧源平靜的說道,在他身後數十名寧家強者臉色平靜的跟在寧源背後,似乎數日的爭吵已經有了定數!
“難道那個家夥真的讓你這般忌憚,你的求道之心呢?”寧晴跺腳說道!
“某一天你遇到了一個讓你隻能仰望的存在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寧源摸了摸寧晴的頭向著遠處走去!
一眾強者跟在了寧源身後很快消失在了寧家主城之中,原地寧晴沉默了良久,然後轉過身向著大殿一角走去,在那地方有一道小小的偏殿,推開門,寧晴踏入了漆黑的偏殿之中!
“下定決心了?”沙啞的聲音響起!
“恩!既然大哥做出了選擇,那麼我也有自己的選擇!”寧晴閉著眼睛說道,雙手緩緩的將身上衣物脫去,白玉羊脂般的肌膚,玲瓏起伏有致的身軀在黑暗之中仍舊透著晶瑩的寶光!
可是一道血芒悄然間浮現,很快那寧晴周身便爬滿了細細的陣紋,猛然間鮮血激射而出,寧晴隻覺得自己要被分割成千塊萬塊,隨後整個人便隨著那偏殿一同消失在了寧家!
恩?寧家老祖猛然間皺眉,踏步衝到半空,狂暴無比的威壓如同海嘯一般席卷,可是仍舊沒有發現分毫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