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那是一條青蛇,手裡的彎刀一下就扔了過去。
那個碧綠色彎彎扭扭的圓東西一下就被彎刀砍成兩節,也沒有血流出來。
白曳看見她滿身都是防備的站在那裡,也跑了過來。
白曳:“怎麼了?”
沈葉有些緊張的指了指那個彎彎扭扭的東西,“你看那是蛇嗎。”
白曳把沈葉拉到身後,一把就把斷了的管狀長藤扯了起來,“不是,是荷葉的杆。”
“荷葉的杆?”沈葉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的確很像荷葉的杆,就是比新鮮的杆更軟一點,彎彎扭扭的盤在那裡,長的生像一條大青蛇。
她用力折了折,也更皮實一些,她這麼用力,都沒有把它折斷。
沈葉把埋在土裡的那一半也扯了出來,足足有兩三米長,“長得好像塑料水管啊!”
“塑料水管?”白曳踢了踢草叢,又扯了兩根完整的藕葉杆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沈葉閉著一隻眼睛,正在看藕杆中間的情況。
“一種可以把泉水送到家門口的東西。”
藕杆的中間也有很多小孔,但沒有外麵那層那麼結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潮濕的原因,中間那些小孔都變成了一層層腐朽的腐紗。
用指頭伸進去一捅,直接爛成了粉末。
指頭太短了,她直接折了一根細一點的棍子捅進去。
來回抽了幾下,藕杆就通了。
拿去河邊清水裡麵洗乾淨,把一頭放進水裡,另外一頭用帕子擦乾淨,咬住藕杆用力吸了一口氣,藕杆比較短,水直接被吸了上來。
沈葉及時鬆開,河水就從藕杆裡麵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她仔細的觀察著藕杆,看有沒有地方漏水,來來回回看了兩遍,都沒有發現漏水的地方。
沈葉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白曳,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挑水了。”
白曳不知道藕杆跟挑水有什麼關係,到沈葉說不用挑水,那她肯定就有辦法讓族人們不用去河裡挑水了。
白曳:“你又想出新法子了!就用這個藕杆嗎?”
“嗯嗯。”沈葉瘋狂點頭,“就用這個藕杆,我們去扯藕杆,越長越好,越多越好。”
一把拉住就要往荷塘衝的人,扶著她的腦袋看向身後,“那你的雞還烤嗎?”
…………
白曳不提醒,她差點都把這茬給忘了,“烤烤烤,先把它們弄好,再去找藕杆。”
包叫花雞的荷葉要挑那種不嫩不老越大越好的。兩隻雞一隻鴨,沈葉摘了六張荷葉就夠了。
她割荷葉的時候特意挑的那種藕杆粗壯一點的割的,割完荷葉把藕杆也扯了起來,荷塘的水深,扯也不好扯,勁小了扯不起來,勁大了從中間就扯斷了。
藕沈葉費了半天勁兒,隻有一根沒斷,不過也不短,差不多有兩三米長。
沈葉以前的老家,有一個說法,說藕杆如果被折斷了,荷葉下麵的蓮藕就會爛掉。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她摘蓮蓬的時候都沒有從中間折斷,都是從蓮蓬的最上麵,用刀把蓮蓬割開,隻留最上麵有蓮子的地方。
待會兒她就順著原路進去,把剛剛摘了蓮蓬的藕杆全都拔起來。
把荷葉洗乾淨她就跑了回去,材料都是準備好的,讓白曳去幫忙去和黃泥。
她把蓮子塞進鴨肚子裡,懶得縫口,直接把鴨頭塞了進去,用硬棍子把肚子一彆,就成了。
兩隻雞的肚子,她一隻裝的是芋頭,另一隻裝的是菱角米。
肚子裡被裝的滿滿的,雞鴨用荷葉緊緊包住,白曳把和好的黃泥也端了過來。
裹上厚厚一層黃泥,拍結實了,就可以把叫花雞放進火堆裡燒了。
做這個也不需要有什麼技巧,就就是要控製火候,把枯木架黃泥塊上,隔半個半個小時來給它翻個邊,就不用管它了。
她第一次做不好掌握火候,沈葉把火架小了一點,讓叫花雞慢慢燒著。
忙活了半天,沈葉的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著急,她急著去挖藕杆,做成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