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丫流了鼻血,眾人都嚇了一跳,唯獨劉小月,大呼小叫的要拿桌子上裁剪好的紙去接,邊接邊還要喊,“可彆浪費了,正好試試吸水性。”
眼看春丫尷尬的都快哭出來了,唐曉曉忙把纏在春丫身上的劉小月給拉開了,“好了好了,鬨什麼呀,沒看丫丫都要哭了嗎!行了行了,給我坐好!我來說。”
“我這不是......”劉小月剛要解釋下好不容易見血了,正好試試嘛,但是看到唐曉曉投來的目光,不太和善,便隻能縮了縮脖子道,“您說,您說。”
“咳咳,”唐曉曉清了清嗓子,麵對一臉尷尬的眾人說道,“那我就簡單跟你們說明下,這幾樣呢,都是我們自己做來月事的時候用的。
你們也不用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這個月事嘛,本來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咱們現在用的稻草和草木灰,一來不方便二來也不乾淨,這樣對我們的生育也好身體也罷都有影響,所以我們才想出用紙和棉組合在一起的法子,來代替草木灰。這紙是高溫烘過的,棉也是暴曬過的,比起之前用的,那要乾淨不少。”
“而且你們看這紙,”劉小月拿起之前死活要給春丫擦鼻血的紙,“是不是比一般寫字用的紙要厚不少?這鼻血滴在上頭,一下子就能吸收進去。”
說完還把那紙遞給了香嫂,香嫂接了過來,看了看,“確實哈,這血跡都乾了。”
看完又把紙遞給了周氏,周氏紅著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除了她娘,她這是第一次這麼開誠布公的聽人說這月事的事兒。
見周氏如此,香嫂把紙往她手裡一塞,“曉曉說的沒錯啊,女人的苦就自己知道,這些不方便,難不成還能告訴那幾個大老爺們兒?既然曉曉跟月兒都替咱們想好了,你還在不好意思啥呀,娃......
都生了倆了,這月月安我看著就挺好。曉曉,給我一些,下次我來事兒,就用這個。”
周氏這才低著頭,輕聲說道,“那,那我也要一些這個。”
“現在咱們也沒那麼多,統共就做了這麼些,我們初步的想法,咱們這幾個人,每月做個一兩次,自己夠用的前提下,可以問問熟悉的鄰居朋友或者娘家嫂子什麼的,如果他們也能接受或者有需求,咱們再想想能不能再多做些。”唐曉曉說的這些,是她之前跟劉小月商量好的,這東西吧,對於這個時代的女性,可能比較難接受,還是先滿足自己的需求之後,再想買賣的事兒。
這買賣的事兒吧,可能推進起來也不會很快,不過他們原來做的時候,想的就是自用的,倒也沒怎麼指望要靠這個賺錢,啥專賣店之類的,都是劉小月自己想著玩兒為主,真正要怎麼開始營銷,都還沒個譜呢。
“不過曉曉,”香嫂捏著那豪華版的月月安說道,“這又是細棉布,又是棉花的,這.......一般人家恐怕承受不起啊。”
“你看的這是豪華版的,簡易版的就隻用把紙疊好,塞到月事帶裡就行了。效果可能差點,但是成本低很多。”唐曉曉說完,拿出一根新的月事帶,把紙疊了幾疊,塞了進去,“瞧,這樣就好了。”
本來劉小月是想做三個版本的,簡易,普通和豪華版,但是後來想想普通版不就是往幾層紙裡塞點棉花嗎,這個一看就會,根本沒必要特地生產,所以就乾脆隻做了普通版和豪華版兩種。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方嬸子,深吸了一口氣,也開口了,“可咱們一般窮苦人家,用點草木灰和乾稻草,根本不需要花費,沒啥錢的人家,誰會特地買了紙給女的......那個用。”
劉小月輕歎一聲,“嬸子,這就是人跟人想法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