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炊餅的武大郎病重在床。
風流倜儻喜歡偷彆人老婆的西門慶在家待嫁。
景陽岡醉打猛虎的武鬆進山打獵去了。
潘金蓮正在做飯……
天道好輪回,報應饒過誰。
發呆歸發呆,不妨礙姬緣煮飯吃。
小半碗米隻能倒在鍋裡煮粥,不多時,廚房裡就飄滿了米粥的香味。
壇子裡醃了蘿卜丁,姬緣嘗了一個,清新爽口,十分下飯。
盛了一小碗蘿卜丁出來,又把饅頭蒸上。
姬緣出去拿饅頭的時候,迎兒和武枝都發出了快樂的笑聲。
姬緣以為他們在開心粥煮好了。
沒想到院子外風風火火衝進來一個人,和姬緣打了個照麵,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呔,哪裡來的黑麵神!”
地上的人猛然爆起,就要掄拳頭。
“鬆妹——”
屋裡傳來武枝的聲音。
姬緣得以險險躲過武鬆的拳頭。
“姐夫,你臉怎麼黑成了這個樣子!”
武鬆拍拍屁股上的雪,驚魂未定。
姬緣摸了一把臉,手指漆黑。
對著水缸照了照,倒映的人影臉黑得厲害,隻有眼白還是白的,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
等姬緣盛了溫水把臉洗淨,武鬆也就著姬緣洗過臉的水洗了把手。
剩下的水倒進木盆裡,添點滾熱的水泡腳。
伸直長腿,武鬆姑娘發出了喟歎的聲音。
熱水燙腳真舒服。
武鬆這一趟去了有兩天,在山裡潛伏著,一雙腳凍得起了瘡,她毫不在意,家裡也沒有藥膏什麼的能塗一塗,癢得厲害了,趁彆人不注意,偷偷摳一下腳。
“姐夫,這一回運氣不錯,打了隻麅子,等剝了皮我硝好了,讓姐姐給你做個暖袖兒。”
“做什麼暖袖,咱們留點肉,其他的都賣了吧。”
姬緣剛把饅頭蒸上,在拖外麵的死麅子,想放到桌上,奈何手無縛雞之力,差點扭了腰。
這隻麅子已經被武鬆處理過了,還有六七十斤,頗為肥碩。
“我來我來……”
武鬆取了布巾擦乾腳上的水,換上一雙乾淨的布鞋。
“姐姐風寒還沒好麼?”
她單手就拎起了那隻麅子,看起來頗為輕鬆。
“沒呢,明年春才能好。”
“又抓了藥,哪裡來的藥錢?”武鬆看著廚房壁上掛的藥,有些低落。
武鬆雖然不大曉事,卻也知道家裡無甚積蓄,武枝的藥,都是些好藥材,甚至有一兩根人參須。
雖然是年份淺的人參須,也價值不菲。
“現在買藥的錢是最後一點家當,日後都要靠我們自己賺。”姬緣拍了拍武鬆的肩膀。
“那我們把麅子整個賣掉吧。”
武鬆看了一眼麅子,心裡想著,吃一頓熱飯,再好好睡一晚,明天再去山上。
姬緣想著迎兒那雙散發著饑餓光芒的大眼睛,還是沒忍心讓武鬆把整個麅子扛出去賣,留了一隻肥碩的後腿。
武鬆回來的時候扛了一袋米,還有兩顆白菜。
“胡大娘窖裡多的白菜,送了我兩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