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出來了依然處於半空中。
“要是有條繩子就好了。”
武鬆再度長歎一口氣。
“鬆鬆!鬆鬆!”
不遠處傳來白芷的聲音,還有獵犬的叫聲。
“白芷姐姐!啊啊啊啊!我在這裡!”
白芷一抬頭,武鬆在頭頂十幾丈高的山洞裡揮手回應。
“鬆鬆,我想辦法來接你下來!”白芷喜極而泣,抱著獵狗十分歡喜。
這條狗是她從一個守山的老獵人那裡借來的,那個老獵人不是清河縣人,住在山裡住了幾十年,白芷陰差陽錯摸到了他的住處,還借來了這隻狗。
“白芷姐姐,蝙蝠的屎是不是藥材,你要不要,我拿襪子給你裝一筒下來好不好!”
“很有年份,能不能變成中藥!”
武鬆正在興奮的詢問,趙元徽想著靴底沾上的不明物體,臉有點綠。
“能!鬆妹你等著我,我來想辦法。”
白芷拿繩子係了塊石頭,往山洞裡砸。
這是上回崩斷的繩子,還有幾丈長。
砸了好幾次才險險砸進武鬆所在的山洞。
武鬆把繩子係在山洞裡的粗壯石柱上,包了一包蝙蝠屎,利索地順著繩子滑下去了。
繩子儘頭離地麵依然有段距離,武鬆直接趴在山崖上慢悠悠爬下去了。
趙元徽看得目瞪口呆。
她還是人嗎?
“阿元姐姐,你也下來吧,我待會兒接住你。”
白芷正抱著武鬆不停安撫,驟然聽見武鬆叫人,愣了愣。
“還有彆人?”
“我路上撿的美人。”武鬆從白芷身後的背簍裡掏出兩個餅子咯嘣咯嘣咬了幾口。
白芷正想說點什麼,見武鬆腮幫子鼓鼓的,也不忍心斥責。
摔下去我就死了啊……
雖然是在想這種事,趙元徽依然鼓起勇氣,慢悠悠抓住了繩索往下滑。
好害怕,瑟瑟發抖。
到了繩索的末端,看著下麵還有兩三丈的高度,趙元徽開始渾身發軟。
隻得死死抓住了繩子。
武鬆把嘴裡的餅咽下去,再度爬上了石壁,把趙元徽腰一攬,幾下借力,飛快落了地。
趙元徽癱坐在地上,頗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
白芷看著他身上的刀傷,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白芷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姐姐姐夫,他們要生氣的……”
“我姐姐會狠狠的揪我的耳朵……”
“姐夫會拿鞋底子抽我嗚嗚嗚……”
武鬆說著說著就哭了。
還能有人抽武鬆?
趙元徽有點害怕,心裡先給這位未曾謀麵的武鬆姐夫加了一個厲害人物不能惹的標簽。
白芷又氣又笑,狠狠拍了武鬆的屁股兩下。
“你姐夫不抽你,我都想抽你。”
“白芷姐姐,我給你跪下了,如果你說了,以後我們就不能一起進山采藥了……”
武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白芷的腿嚶嚶哭泣。
這一招是和姐姐學的,隻要這麼哭,說什麼對方都會答應。
趙元徽依然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回事情太嚴重了,我不能為你做主。”
“你姐姐和姐夫不是不明理的人。”
“白芷姐姐,你就幫幫我這一回,下次我還來和你一起采藥,我保證不做危險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放開。”
武鬆抱著白芷的腳,讓她動都動不了。
“我真是擔心死你了。”白芷摸了摸武鬆的頭,歎了口氣。
“我這不是沒事嗎?”武鬆臉上的眼淚還沒有擦乾,就笑了起來。
“你看你的手!”
白芷抓著武鬆的手,看著翻折的指甲,十分心疼。
“還有你臉上的傷,就算我不說,你姐姐,姐夫也會問起的。”
“我就說我是失足摔了一跤嘛……”
武鬆不停撒嬌,軟磨硬泡,白芷最後終於答應替她隱瞞下來。
“這姑娘家住何方,來自何處?”
“我是東京人士,並無戶籍,如今無處可去了。”趙元徽行了個禮,看起來弱質纖纖,溫柔婉約。
“姑娘傷的很重,怕是要養很長一段時間了。”白芷看著趙元徽慘白的臉,本能覺得這是一個麻煩。
“到時候就讓阿元姐姐住在我家裡,等到傷好了再出去另住,阿元姐姐長的這樣好看,放在彆處我不放心。”
“也就隻有鬆鬆你家的人會這樣仗義。”
白芷從背簍中取了些藥,先給武鬆上藥,然後又給趙元徽包紮了一下。
武鬆見趙元徽走路有些吃力,便想背著他。
噫!那豈不是要露餡!
趙元徽嚴詞拒絕。
“阿元姐姐真的很不錯,就是太過羞澀了一些。”
武鬆連連稱讚,趙元徽配合著露出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