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一時有些心氣不順,嚇著你了……”
趙元徽見楊明月確實是真真切切的關心他,心中也好受了許多。這個姿勢不太妙,以這個角度看一身男裝的楊明月,竟然意外的俊秀。趙元徽想下來,然而實在乏力,隻得任楊明月抱著。
“明月,我如今心悅你,你能否也隻心悅我一人,不去強搶其他漂亮娘子,也不搶彆的郎君……”
“你……你說這個乾什麼,我自然也喜歡你,我覺得你長得最好看,誰都沒有你好看,上回搶了你回山後,我這眼裡就再也看不見彆人了。自那之後,我誰都沒搶。”
楊明月心想,她不能總那麼嬌羞,娘們唧唧的,太彆扭,便直接俯身在趙元徽臉蛋上嘬了一口。
有點響。
趙元徽臉色猛然漲得通紅。
“你怎麼不說話,我這樣親你,你不高興嗎?”
楊明月又有些擔憂趙元徽不喜歡她這樣的行為……
說實話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太多,萬一趙元徽看穿了她的真麵目,不喜歡她了怎麼辦?
趙元徽這樣的出身,應該更喜歡那種溫柔賢淑婉約漂亮的大家閨秀吧…
畢竟她以前也喜歡那樣的小娘子…
“我自然高興,你方才說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也這樣親過彆人?”
“哈哈哈哈,我還親過山上養的那條小狗,你送的那個,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二福,特彆乖……”
楊明月十分高興,忍不住笑出聲,繼續說那二福,
“你以前送我的時候它才這麼大一點兒,差不多隻有小臂那麼長。”
“現在它都有半人高了,特彆威風,還會捕兔子!我每天一起來它就送些鳥雀、野雞放在榻上。”
趙元徽突然有些心累,那二福是他撿到的小奶狗,原先打算送給迎兒養著,武枝怕小狗性子不定傷到迎兒,趙元徽便轉送給了楊明月。
沒想到這狗竟然如此諂媚!
真是!
氣煞老夫!
“小狗整天在山上跑,也不知道有沒有吃什麼臟東西,明月以後不要再親它了。”
趙元徽緩了會兒,覺得現在好些了,便從楊明月懷抱裡出來,坐在先前那塊石頭上。
楊明月解了鬥篷,重新披在趙元徽背上,兩人靠在一起,共同縮在厚實溫暖的鬥篷裡。
“也是……不過我每天都給它洗澡的。”
一提起二福,楊明月就一臉幸福。
趙元徽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那信是何人所書?”
“是一位夫人,她收了迎兒做弟子,約莫三十多歲,性情溫和,學識淵博,人品貴重,平時待我們幾位姐妹十分關照,就住在你府邸的隔壁。”
“外麵天冷,回營再取信。你用飯沒有?如今隻能將就著用些粥,營中存糧不多,附近的野味也被吃光了,倒是要委屈你一段時日。”
“一看見你我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就算喝稀粥也是甜的。”
兩人手牽著手往營帳走,不時對視一笑,散發著一股戀愛的狗糧味道。
姬緣心中感慨萬千。
楊明月是他視線裡的唯一一個正常的漂亮小姐姐啊……
姬緣又想起來,以前趙元徽在自己眼裡也是一個漂亮小姐姐……
莫名覺得這兩人十分相配。
不一會兒姬緣就看見趙元徽臉上掛著淚,激動地衝了出來。
“我母親還活著,而且還寫了方子!”
“哥哥!”
“哥哥!”
姬緣接過信,發現這個筆跡……很熟悉啊……
嗯……
事情有點刺激……
“以往我在汴梁的時候,母親每月與我通一封書信,這絕對是她的筆跡,而且是新墨,必然是近期寫的,她還活著!”
“哥哥!我太高興了!”
趙元徽就要撲過來,姬緣一個閃避,趙元徽撞上武鬆堅硬無比的身體,頓時齜牙咧嘴。
“沒事就太好了,恭喜恭喜!”
武鬆也一笑,最近趙元徽因為孟皇後的事情十分消沉,大家都很擔心他,如今可算是好了。
“這裡有傷寒和痢疾之症的方子,也許可以治好那些隔離區的病人。”
趙元徽十分認真地看著輕薄的信紙。
此刻它重若千鈞,承載了很多人的命。
姬緣曾經見過那位醫治迎兒的神醫開方子……與這信裡的方子配量一模一樣,還附注著隨病人情況酌情處理。
感謝過目不忘的美好技能!
連字跡都差不多。
清雋大氣,氣勢十足。
當初姬緣因為這手字,甚至猜測那位神醫是位風儀無雙的男子,完全沒和趙元徽的母親孟皇後聯係到一起去。
當時姬緣按那張方子抓完藥後,那位神醫就派人收了起來,過程短暫,期間並沒有讓趙元徽見著字跡。
當時姬緣還以為是那位神醫不想泄露藥方,沒想到她想隱瞞的是字跡。
不過姬緣也不打算說出去。
隻在心裡默默記下孟皇後救了迎兒的恩情。
至於當時孟皇後為何不與趙元徽相認……那是人家母子之間的事。
“這方子你先呈給童將軍,他會安排大夫的。也許那裡的人還有救。”
“我這就去,哥哥你替我照撫一下明月,我近來有些忙。”
“好,你且放心。”
姬緣見附近紀律嚴明,災民們安安靜靜的排隊領粥,稍微放心了些,重新回了營帳。
武鬆和西門慶也跟在他後麵,一左一右。兩人多日不見,不時擠眉弄眼,用意念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