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不見
敏妃聞言沉默了,這樣才好,不能爭寵又占著妃位,撥弄著細膩光滑腕子上的鑲嵌珊瑚赤金富貴手鐲,對於賢妃現在的狀況真是滿意極了,說:“把皇後現在的狀況說了麼?隻要她活著,心裡恨著皇後就行了,至於她現在過得怎麼樣,與本宮何乾,不過是命裡咎由自取罷了。”心裡冷笑道:與本宮爭,笑話,與本宮爭的人屍體都化成灰了,本宮暫時留著你自然有用。
麗嬪看著陰狠的敏妃,心裡打了個戰栗,是不是她有一日也沒有作用了,娘娘就讓她消失的無聲無息;她把那個纏花素銀鈴耳墜子交給賢妃是對的,賢妃看了定會知道是何人所為,她看著毀她容顏的人過得風光無限,怎麼會甘心她一直縮在椒房宮裡,一直讓她的椒房宮跟冷宮一樣,她一定會想辦法複寵的。
麗嬪壓下心裡的小九九,笑的溫柔可人說道:“娘娘,該說的嬪妾都說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娘娘的苦心。”
對於失寵的賢妃,敏妃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新入宮的新人是一茬一茬的過來了,萬歲爺還能記住無顏色還生病的賢妃,語氣傲慢道:“明不明白,不打緊,本宮會讓她明白的。”
素錦福身請示道:“娘娘,姚美人來給娘娘請安來了。”
這不,入宮的妙齡女子就來了,萬歲爺忙完前朝,後宮自然有漂亮活潑的女子爭相陪著,怎麼可能記得住?笑著道:“宣。”
姚玉華著一身墨綠纏枝桃花刺繡窄袖對襟襦裙,裡麵是石青煙霞色纏枝香菊挑金線抹胸,耳朵上掛著一對兒銀累絲珍珠藍寶耳環,發髻上彆著一支鏤空水晶雲形金累絲宮絹花,自是杏眼桃腮、蕙質蘭心,如柳扶風之姿的向敏妃和麗嬪行禮請安:“敏妃娘娘萬福,麗嬪萬福。”
“坐罷,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敏妃看著姚美人麵
色不佳,就關心的問道。
姚玉華見敏妃娘娘關心,就笑吟吟的解釋道:“無礙的,打小就這樣,到了季節交替的時候身子總不爽快,吃幾副藥就好了。”
麗嬪看著年輕的姚美人,心裡想敏妃娘娘的關心裡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麵子情,以前她怎麼就沒有看透?真是蠢!麵上調笑姚玉華:“妹妹可要小心了保養了,你現在可是萬歲爺的心尖肉,你有個不好,萬歲爺豈不是傷心了?”
說起萬歲爺姚玉華自然就想到了萬歲爺玉樹臨風的身影以及對她的溫柔,姚美人到底年輕臉皮薄,被麗嬪的一句話就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嬌嗔道:“麗嬪姐姐…”
看著和樂融融的場麵,敏妃心裡高興,笑著打圓場:“好了,麗嬪,你就彆鬨她了;玉華,你好好的養著身子才是正緊,早早的懷上皇嗣你的位置也算是穩了;對著萬歲爺你心裡要有點計劃,彆被楊貴人給搶
了先,否則你這一輩子也彆想在楊貴人麵前抬起頭來。”
聽著敏妃娘娘對她真心實意的教導,姚玉華感激道:“多謝娘娘提點,妾身感激不儘。”怎麼樣也不能被楊貴人得了先,不過那個賤人天天想著如何霸著萬歲爺不放,好幾天萬歲爺都不到她的流韻軒不來了,真真讓人氣惱!
麗嬪坐在一旁心裡冷哼,這是要給大皇子找伴了?不管姚美人這一胎是男是女都好,若是皇子,大皇子長他十歲,他在大皇子跟前翻不起什麼浪花,隻能跟在大皇子的屁股後麵搖旗呐喊,若是公主也好,女兒家自古以來都是貼心的小棉襖,長大後嫁人,自然會為大皇子聯姻一個鐵杆的支持者,聯姻是結盟最好也最放心的法子。
且不管延禧宮是如何的波濤暗湧,椒房宮裡靜的好似沒有活的生物一樣,慕桑看著那一隻纏花素銀鈴耳墜子,翻來覆去的看著,細細磨著上麵的纏花紋,心裡猶豫不決,它或許是敏妃和麗嬪的陰謀,也或許是
事實是麗嬪投誠的問路石,看著一臉無憂無慮的綠枝一臉興奮的不知在開心什麼,問道:“綠枝,你說它是什麼呢?”
綠枝一臉的不在狀態,看著那個纏花素銀鈴耳墜子,心裡疑惑它不就是個纏花素銀鈴耳墜子嗎?難不成還是什麼?娘娘說的什麼,她怎麼聽不懂,感覺好深奧的樣子,求解釋。
慕桑看著綠枝萌萌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管它是什麼,反正打開不就知道了嗎?仔細看著那個纏花素銀鈴耳墜子,半響就明白了它的玄機,手指緩緩的旋開纏花素銀鈴耳墜子,一小卷卷好的宣紙靜靜的躺在耳墜子裡麵,慕桑不在猶豫的取出來展開,見上麵上書:盛知縣無辜,李妃逼迫,不得已自裁。
慕桑盯著這張紙條,覺得冷氣一點一點的從脊背後麵蔓延著,榮婕妤果然不是病故,原來還有這一層故事在裡麵,盛知縣?盛知縣是誰?不覺得問出了聲。
綠枝靈光一現總算跟上了慕桑的思維,解釋道:“
奴婢記得榮婕妤姓盛,聽說她家境不及彆人,所以得寵以來就一直受薑貴人欺負。”這個她清楚,當初宮裡嬪妃的性子和喜好她打聽了個遍,娘娘嬪妃們姓什麼自然是清楚的。
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但後宮不得乾政這一條,敏妃怎麼敢?思極而爾,還是大家都敢,而她是外來著,隻有她一個人把這句話當了真。敏妃乾政,威脅外臣,萬歲爺知道嗎?心裡亂糟糟的就疑惑的問綠枝:“後宮裡的嬪妃往外麵遞消息容易嗎?”
綠枝也不知道,這個她沒乾過,娘娘不往家裡傳消息,仔細想想還是不知道,老實的說道:“這個奴婢不知道,不過娘家人來請安時候總會說及一二,說不定這也是往宮外傳消息的途徑。”
“哦。”原來如此簡單,倒是她想複雜了,這件事她怎麼辦,自己查嗎?她好像沒那個智商,哪還有誰可以,太後娘娘嗎?聽說太後娘娘吃齋念佛為國祈福,現在打擾好像不怎麼好;給萬歲爺說嗎?算了,他們現在是陌路人。想到這裡不免有些氣餒,她怎麼這
麼沒用?